看了林寒的企业管理系统，白文山觉得他是个高人，但是见面之后发现他年龄很小，而且还是一个没听说过的加里敦大学博士。
顿时有些疑惑，还生了些轻视之心。
管理学这玩意，靠的可不光是学历，若没有在企业一线摸爬滚打多年，理论和实践相结合。
多年沉淀之后，才能被称为管理学大师。
国际大企业招聘，从来没有招过刚大学博士毕业就当cEo。
当然，他爹是董事长的除外。
后来又听到林寒扣除矿业，二十年Gdp超越日本，白文山教授更觉得此人嘴上没毛，不但办事不牢，而且吹牛没有底线。
可是谈论中他才发现，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的还要优秀。
优秀只是一方面，聪明能干品格高尚。
钱老当年回国，带回了火箭技术，林寒回国带回了Ibm最先进的企业管理系统。
不管是用在企业上，还是高校进行研究，都很有价值。
白文山教授可是知道，宝马可是出五千万美刀，想要买Ibm的这套系统。
人家嫌钱少，没卖。
这小子二十万就做了一套改进版，更符合李长水企业的系统出来。
只能说高尚。
就如林寒和某个老板说的，他不在乎钱。
二人越聊越是投机，从世界格局到经济形势，还有国内政策连贯性，未来发展的助力一聊就是一个半小时。
很多话题要是放在今天的网上都是要被河蟹的。
“林博士，您对李某人带着海量外资，又从国内银行大举借贷收购国企的行为如何看？
他能帮助我们的企业走出困境吗？”白文山问。
李某人是大马人，老婆的家族是大马第三大财团的继承人。
李某人妻子的家族甚至是大马总统的第一大金主。
李某本是华夏人，不知道何时去了大马成了赘婿，他年轻时候在大陆读书生活，在那个运动年代也很疯狂。
俗话说的好，富贵不还乡，如同衣锦夜行。
别管李某人是如何富裕起来的，也不要看不起赘婿。
赘婿古往今来都是加bUFF的。
在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转型中来回横跳的华夏国企，这两年受到了严峻考验。
很多厂子发不出工资，产品没有销路。
就在去年，李某忽然携带海量资金回到国内
他就像穿着金甲圣衣的救世主一样，从天而降，收购了大量濒临破产的国企。
他的行为被多地媒体报道，地方官员更是把他当成了救星。
爱国华侨本就是外事委的业务范围。
白文山觉得林寒应该对李某人的事情有些了解。
上面有人背书，下面企业困境实实在在。
于是全国刮起了一股国有企业改制，国有财产由公变私的大戏。
很多地方领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亏损的企业卖，就连盈利的企业都卖。
国企可不仅仅是产权问题，里面职工干部暗自问题很多。
地方领导全都推给了李某人。
华夏某些人对企业发展的想法和那些年大炼钢铁的看法没有区别。
狂热的迷信。
“很难有成效，很可能一地鸡毛。”林寒说。
“何以见得？”白文山问。
“虽然不知道李某人这些年在大马经历了什么？
但他的行为不像是踏踏实实干事业的产业资本家，更像是搅风搅雨，利用银行资本快进快出的金融贩子。
华夏企业的困境不是注入资金就能解决的，况且他用的钱大部分还是我们国家银行的。
既然银行注入资金就能为企业解决问题，还需要过他一道手吗？
地方政府和中央都头疼的事，换成他就能解决？这种事您信吗？”
“李某也是要牟利的，他不可能花重金买到手里一堆垃圾吧。
他肯定有变废为宝的能力。啥投的买卖有人干，赔钱的买卖没人干。”
“白教授，我刚才说了，李某人更像是金融贩子。
我们踏踏实实搞经济挣钱，但是有些人可不会赚这种辛苦钱。
我在米国多年，听过一种说法，李某人和香江的李超人，欧洲的罗斯才尔德，还有日崩的野村多有来往。
他们干的都是投资银行的业务。
他们看上的不是这些企业现在能产生的价值，而是规模和想象力。
收购亏损企业组建大型集团，然后注入资本，虽然市场和经营难以改善，但是他们会继续收购亏损企业。
把这一波亏损企业做的更加亏损，为他们之前组建大大型集团输血。
那个集团的财宝会很好看。
然后运作上市，在国际资本市场融资，一两年后国际金融接盘，他们能拿到五倍以上的盈利。”
“欧美部一直这么做吗？而且金融资本帮助产业发展，这也是必由之路啊”白文山疑惑道，其实他很向往华尔街那一套东西。
林寒摇头叹了一口气。
“我们国家很多人，开始发展经济以后，就忘了资本论里面的话，资本从出生开始，从头到脚都是血淋淋的，是罪恶的。。”
“有点言过其实吧？”白文山脸有些红，上学的时候马列毛那是很重要的课程。
他这个大学教授还需要林寒这个美籍华裔提醒。
“光看贼吃肉，不看贼挨打。
华尔街跳楼的也很多。”
林寒从华尔街谈到伦敦金融街，从大作手利弗莫尔到巴菲特的例子娓娓道来。
而后又转回到了李某人的事情上。
“就算是伪造财报，也需要企业有潜力，需要实打实的产品。
李某人现在进退两难，摊子太大，而且收购的企业一言难尽。”
这个年代的华夏，和二十一世纪的巴拉特有的一拼。
野蛮荒诞，堪称资本地狱。
就算是最低级的资本进来，也要扒层皮。
别看地方政府一个个只顾眼前利益，但是那帮人精明着呢。
为什么把企业职工和干部打包给李某人，因为那些才是地方政府最大的负担。
为何后来又轰轰烈烈的我不下岗谁下岗。。。
就拿李某人来说他一开始收购企业也是有标准的，市场占有率，财报必须过关。
但他毕竟是华夏出去的，酒桌上喝三杯，眼高耳热之后，双方就成亲兄弟了。
你要买机械制造厂，重工业？没问题，罐头厂饮料厂，甚至养殖场都给你搭配一起卖，而且价钱还不贵。
李公子去了一个地方，预算两千万，准备买十个厂子。
结果酒醒之后，第二天秘书说买了五十个厂子，花出去五千万。
时间久了，李某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买了多少厂子花了多少钱，各个企业的财务报表更是顾不上看。
这年头华夏的土地和机器都不值钱，但员工可是实打实的负担。
而且其中有一大部分资金都是贷款。
白文山难以想象那种局面但还是问道：“有救吗？”
“肉烂在锅里，李某人他们坑的是外国人的钱，而且还帮助地方政府化债。
再一个，这也算是市场行为，咱们也见识了资本运作，大家都有成长。”
“怕就怕以后国际资本疯狂杀入，国有资产流失严重，而一些有潜力的品牌和产业被扼杀。”白文山也是明白人，马上想到了更严重的后果。
林寒不由对此人刮目相看。
李某人的行为虽然不是太成功，但是在国际上她被宣传成了国际金融大炒家。
华夏这片热土有无数机会。
于是无数眼红的国际财团蜂拥而入，那帮人可不会买饮料厂还接手养殖场，并且对职工是没有底线的。
摧毁了无数有潜力的华夏品牌。
大家小时候都有一些耳熟能详的本地牌子。
最明显的就是饮料。
自从可口可乐进来以后一夜之间几乎全部消失。
那便是金融资本制造垄断的强大之处。
巴菲特的成名之战，不就是买到可口可乐的股票吗？
几乎垄断一个十几亿人的快消品饮料市场，那股票涨疯了是必然了。
两人坐在办公室内面面的当键盘侠，敏感话题越来越多，许多人听得惊心动魄。
那边高小瑜一件不落的全都记录了下来。
这些内容可是劲爆多了，想办法一定要登报。
那些狂妄悖论的言语是谁说的？
林博士和白教授呗。
二人聊天的内容天马行空，眼看天色已晚，李长水不停地使颜色，白文山教授才回到正题。
“林博士，您的哪个系统，我能不能参与研究？”
“我既然敢给李长水，就不怕我们自己人研究，您可以和李长水的企业一起当做课题研究。
由您的理论还有李长水的管理经验，再加上现成的企业植入，效果肯定更好。”
“实在太冒昧了，我知道这套系统的价值”白文山有些心动。
“白教授，我们厂没人看的懂，有了您可是解决了大问题。
林博士的系统就像是F16战斗机，买回来没人会驾驶。”李长水高兴道。
当所有事情搞定之后，高小瑜忽然拿着相机对准了几人，林寒巧妙的侧过脑袋。
“林博士看镜头。”
“不用了，我的身份太过敏感，不适宜上报纸。”
高小瑜想到林寒对李某人的评价，很是理解。
“可惜了这个让您名声大涨的机会。”
“低调，低调，做人做事都要低调。”
“希望下次再采访到您。”高小瑜笑着恭维
林寒心想，我可不想见你了。
他突然问：“这么这篇稿子，是不是三两天就能上报纸？”
“最快也要五天，我要润色，总编审稿，你不要急，肯定能登报。”
我急个毛啊，我希望它永远不要发表。
五天啊。。。留给林寒继续赚钱的窗口期不长了。
李长水临走的时候放下了二十万元，和白文山教授兴奋的带着管理系统回去实践了。
林寒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过了这一关，然而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办公桌前面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圈人。
面色恭敬，眼神狂热而崇拜，个个激动的都不去看刘晓丽和娜塔莎了。
女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林博士可是能教会我们开印钞厂的。
“林博士，我没有二十万，但想请您指导指导。”
“林博士，我打算买卖大哥大，您看有没有前景”
“博士，我们接了沪上一处道路施工，您帮忙看看”
“林博士，我叫杰克马，听说国外已经大量普及家庭电脑了，用电脑做生意您看靠谱吗？”
“林博士。。。。。。”
娜塔莎已经被挤到了边缘，看着林寒比耶稣和孔子都受欢迎，焦急的问刘晓丽：“弄假成真，何去何从啊？”
“我只会倒咖啡。”刘晓丽一张俏脸，愁云惨淡。
“太疯狂了，估计我们马上会被识破，要不赶紧撤吧。。”
“你和尤里还有奥洛夫上将能回国，我往哪里去啊？”刘晓丽忽然发现林寒玩儿太大，没找退路。
“我算了一下，我们大概赚了四百多万，一起出国吧，我做大你做小，我不会欺负你的。。。”娜塔莎出了个主意。
“不行，这个不是看身材，是看年龄了。。。”
二人计划逃跑目的地和家庭地位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了林寒的声音。
“我这个人言行一致，回国就是为了帮助咱们中小企业发展。
为了对大家的热情有所表示。
明天上午我在国盛大厦会议室讲堂举办一场讲座。
关于国家未来十年的发展路径，个人创业讲座知道，还有企业管理规划。
当然了，各位也看到了，李厂长的那套系统我卖了他二十万。
明天听课入场，没人一千块入场费。
若是谁能拉来五个老板听课，入场费打五折。
希望大家帮忙宣传。
记住，知识要分享。”
。。。。。。
娜塔莎：“……”
刘晓丽：“……”
呜呜呜，前面作死还不够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