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脸色微变,上前一步:“阿蘅,这钱是虞俏心甘情愿为你花的,你实在没必要……”
“怎么?”虞俏出口打断:“不愿意还?谢蘅,你不是要靠着我的钱,才能把你这位白月光留住吧!”
“闭嘴!雅雅不是你嘴里的那种女人!”谢蘅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冷静过来。
这三年来,虞俏对他有多用心有多舔狗是圈内人都知道的事。
分分合合数百次,每次都是虞俏最后哭着求复合。
最长不过三天,虞俏就会把这些钱,如数再拿给他,求着他复合!
现在虞俏肯定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他绝对不会如虞俏的愿!
谢蘅冷冰冰地瞪着虞俏:“虞俏,这些钱我还给你,但以后,你就是跪在我面前求我复合,我都不会再见你。”
虞俏眨眨眼睛。
不是哥们,你又脑补了些啥?
“那你现在是怎么还钱?”虞俏唇角一抽。
温雅面色黑沉,挽着谢蘅的手臂:“阿蘅……”
谢蘅冷哼一声:“我给你写个欠条,等我凑到了,自然就给你。”
谢夫人眼皮子一跳,连忙站出来附和道:“小虞,阿蘅的人品你肯定信得过……”
“不行,现在,立马,还钱!”虞俏不容置喙地说道。
谁知道现在不还,以后谢蘅会不会赖账?
“咄咄逼人!”谢蘅怒气冲天。
谢老爷子再也容忍不了这场闹剧继续发生,面容冷峻,声音更是阴沉的不像话。
“谢凌风,谢蘅,别告诉我,你们两个大男人,填不出这点钱。”
这点钱!?
谢蘅攥紧拳头,余光瞟过谢琢,对方却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受挫的自尊心再次达到顶峰,他梗红脖子:“我还。”
虞俏双手抱肩,哼了声。
视线却不小心对上谢琢。
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深沉无比,眸底流转的微光染着几分轻佻,上扬的眼尾泛着猩红……
虞俏感觉自己的脸颊似乎灼了一下,滚烫的紧,连忙移开目光,又想起了昨晚两个人……的画面。
谢琢缓缓收回目光,眉眼垂落,泛着薄薄的红的唇瓣,微不可察地扯了扯。
俏俏。
……
最后,谢蘅凑出了一个亿给虞俏,谢凌风咬牙也拿了一个亿,还有将近三个亿,是跟谢琢借的。
看着到手的钱,虞俏今天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谢蘅冷笑:“拿了钱,还不快滚!”
站在旁边的温雅简直肉痛的不行,心底的嫉恨更是达到了顶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虞俏明明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计较那么多!?
拿走了那么多钱……
现在的温雅眼里,虞俏从谢蘅身上讨回来的钱,无疑就是拿走了属于她的钱。
瞪向虞俏的眼里,满是嫉恨嫌恶。
虞俏拿到了钱自然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尤其是……
这些人里面还有昨晚那个鸭头,而且还是谢蘅的哥哥。
这到底是什么狗血玛丽苏剧情?
醉酒睡的对象居然是前男友的哥哥!
虞俏攥着手机,勉强打起精神,漂亮的脸上扬起一个笑,朝着谢老爷子说道:“爷爷,那我就先回去了。”
“诶,好,有时间多来陪陪我这个老爷子,还想你陪着老爷子我,去钓鱼呢。”谢老爷子很是喜爱虞俏,想到以后会减少来往,对谢蘅的不满愈发强烈。
谢琢黑直的睫毛掀起,松开了谢老爷子,缓声说道:“虞小姐,我送你。”
这句话仿佛就是在平地丢了惊雷,谢家人全都懵圈傻眼。
虞俏也不例外,瞪大了双眸。
砰、砰、砰……
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胡乱跳,好像是要从胸膛里面跳出来似的。
虞俏努力不去在意,但是呼吸还是乱了,漂亮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不用了不用了。”
“没事。”
谢琢抬起修长的腿,大步流星走到门口,发现虞俏没有跟过来,又皱着眉头回头看。
虞俏目光闪躲。
看着谢老爷子一家人目瞪口呆,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只想着逃离现场,她连忙说:“那我就先走了,爷爷,再见。”
话音刚落,虞俏就冲了出去。
谢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谢琢离去的背影。
他这个孙子,可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好人,这会儿主动送虞丫头回家,难道是看上了?
谢蘅脸色却铁青,满脸愤怒。
虞俏那个贱人,勾搭上谢琢了?
不,虞俏绝对是为了气他,三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虞俏,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我解释!
而温雅,此时面色更是苍白,一瞬间,谢蘅身上没钱不说,虞俏跟谢琢似乎有奸情。
这个贱蹄子,为什么就是想处处压她一头!?
…………
密闭的空间内,女人独有馥郁的馨香充斥在鼻尖。
虞俏手指攥紧,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不敢看向谢琢。
昨晚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虞俏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原本是想着以后就只在卡里打钱,老死不相往来。
万万没想到,没过五个小时,两个人就又碰面。
身份还……怪尴尬的。
谢琢幽暗的眸子瞥过她的小脸,自然注意到了她紧张攥着的手指,不免哑然失笑:“俏俏,你很害怕我?”
“啊?”虞俏乌黑的眸子顿了顿,硬着头皮道:“没有,我知道很意外,你居然是谢蘅的哥哥。”
谢琢面色很淡:“同父异母,不算亲。”
虞俏点点头。
豪门里,没有几个男人是不养女人的,但是谢凌风这种渣男,放任小三谋害正宫的,还是鲜少。
一般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
想到谢琢自幼丧母,父亲又是个傻逼,虞俏不免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谢琢注意到她的眼神,并未开口解释,只是淡淡说道:“现在你跟谢蘅退婚,未来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要我爸爸把派出去的精英人员全部调回咯。”虞俏幽幽叹口气。
确实,三年的舔狗都是她朝朝夕夕拼凑出来的。
曾经她把谢蘅当做生命的全部,可现在,她已经想通了。
作为女人,必须敢爱敢恨!
“虞俏。”谢琢刻意喊得更重。
车辆停在荒凉的郊区。
谢琢侧头,狭长的眸光幽暗晦涩,直勾勾地盯着虞俏。
虞俏脖子缩了缩,超级小声:“怎么了?”
“你当我的舔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