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宅。
谢蘅停下车,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虞俏。
坐在副驾驶的温雅眉眼低垂,扯着唇角柔柔笑着:“谢蘅哥哥,你看,虞俏还是这么不要脸。”
“一听到你叫她来家里,不也巴巴地赶过来了。”
原本眉头紧皱的谢蘅,在看到虞俏站在大门口时,眉头顿时舒缓,他轻笑一声,黑眸闪过一丝愉悦:“我就知道,虞俏这个舔狗,是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温雅看见谢蘅这副模样,内心溢起强烈的不安。
难道谢蘅哥哥真的在意虞俏!?
不行!
谢蘅是她的!
谢家二少夫人,必须是她的!
温雅抽了抽鼻子,压低了声音,失魂落魄:“谢蘅哥哥,我家世不如虞俏,况且,今天是爷爷他们要见虞俏,你带我来……”
“万一虞俏说些不该说的,他们生气了怎么办?”
“她敢!?”谢蘅面色冷凝,看到温雅害怕得小脸苍白后,又放软了声音:“雅雅,当年,我母亲逼走了你,逼迫我娶虞俏。”
“这些年我忍气吞声,让虞俏这个烦人精待在我身边,我度日如年。”
“现在你回来了,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温雅一脸感动:“可是,可是虞俏怎么办?这三年,都是她陪着你。”
“至于虞俏……”谢蘅认真想了想,这三年,虽然都是虞俏死皮赖脸缠着他,但确实给他带来不少利益,他现在能有自己的公司,虞俏功不可没。
他正色道:“我会给虞俏公司10%的股份,还有市中心一套单身公寓作为补偿。”
什么!?
公司10%的股份补偿!?
这也太多了!
温雅内心惊叹,但面上却不显,她点点头,一副全听谢蘅的模样:“谢蘅哥哥,还是你想得周到。”
“好了,我们下车吧。”
“嗯嗯。”
谢蘅下车,绕到一边再打开车门,搀扶着温雅下车。
期间,谢蘅的余光一直在瞥虞俏,以往他要是跟哪个女人这么亲昵,虞俏就会占有欲发作,跑过来让这个女人离谢蘅远一点。
而现在……
虞俏低着头刷小视频,踩着十三公分的高跟鞋,脚跟有些疼了,她皱眉。
谢蘅那个傻逼怎么还不来?!
“虞俏姐姐。”
好家伙,是贱人的声音!
虞俏一抬头,果然就看到温雅挽着谢蘅,笑得一脸娇媚得意过来。
看到虞俏的一瞬,谢蘅狭长的黑眸怔了一瞬,眼底满是惊艳。
虞俏什么时候这么好看了?
一袭修身立体的裁剪,复古塔夫绸面料制作的玫瑰裙,胸前有一颗精美的白色宝石,裙摆全是烈焰红玫瑰,一双腿又细又长。
眉眼如画,烈焰红唇,还有黑色瀑布般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腰间飘荡。
谢蘅挺直了脊背,绷着脸,冷声道:“你怎么不先进去?”
“雅雅已经回来了,我会跟伯父伯母说退婚的事,你也别再痴心妄想了。”
虞俏唇角一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你爷爷请我跟你来做客,我当然得拎着你咯。”
你爷爷?
谢蘅眉头一皱,虞俏平常为了跟他凑近乎,都是喊爷爷,今天居然直接说,你爷爷?
难道……
虞俏看见自己挽着雅雅,吃醋了?
想用这种手段引起他的注意?
谢蘅眉头越皱越深,一副无奈的样子摇头:“虞俏,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感情不能勉强,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雅雅。”
虞俏:???
“哦。”
虞俏翻了个白眼,径直走进谢宅,穿过长长的鹅卵石铺的路走到了大厅。
按响门铃,开门的是谢宅的李管家。
“小虞,你来啦。”
虞俏平静地点点头。
因为这三年,她没有下限的跪舔谢蘅,所以谢蘅的父母也并不把她当一回事。
“哟,你来了?”谢夫人从沙发上站起,眯着眼,看见虞俏两手空落落的,顿时面色一冷,说教道:“小虞,你跟阿蘅现在已经订婚,是未婚夫妻。”
“但礼数还是要有的,哪有空手上门做客?还有,你穿得这么暴露,哪里像个千金小姐?”
虞俏伸手将头发撩到耳后,步步摇曳,笑吟吟地:“谢夫人,我呢,今天不是来做客的。”
“什么!?”谢夫人皱眉:“虞俏,你这是什么意思!?”
虞俏笑意更浓:“我什么意思?问问你的好儿子咯?”
谢夫人眉头紧蹙,虞俏太奇怪了,以前,不管她说什么,虞俏都会讨好她。
难道虞俏是跟阿蘅吵架了?
所以才耍耍小性子?
谢夫人眉头舒缓,刚张嘴要继续说教,就看见谢蘅牵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进来。
这个女人……
好面熟,
在哪里见过?
谢夫人刚舒缓的眉头又紧紧蹙起。
当年拿了谢夫人五百万出国,此时再见,温雅还是有些心虚,假装害怕地躲在谢蘅身后,小声道:“伯母,您好。”
“阿蘅,这位是……”谢夫人迟疑地问。
谢蘅拉紧了温雅的手:“妈,这是温雅,我女朋友。”
“女朋友!?”谢夫人一个白眼想要昏过去。
刚下楼的谢蘅父亲,也就是谢凌风,当然也听到了这句话。
他愕然:“谢蘅,你胡闹什么!?”
“你跟小虞可是未婚夫妻!”
谢蘅固执地道:“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虞俏,是你们非要逼着我跟虞俏订婚的!”
“现在我喜欢的人回来了,我要跟虞俏退婚!给我喜欢的人,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你!你!你这是要气死我!”谢凌风目露凶光,敏锐的视线盯在温雅身上。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就带着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家里闹事,要是你爷爷知道了……”
“爷爷知道了最好!”谢蘅梗红脖子,一心维护心上人温雅,一边也想要证明给虞俏看,当他喜欢一个人时,是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欺负她的!
“温雅……”谢夫人终于想起了这个女人是谁,她眼底闪过一丝嫌恶,恶狠狠瞪向温雅:“贱人,三年前,你拿了我五百万,当时是怎么说的?”
“怎么?现在钱花完了,就又回来找谢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