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和张楚刚从充满古朴韵味的西园寺游览出来。
一路上苏明月都在张楚的耳边不停地念叨着:“我饿了,我要吃肉,我要吃肉。”那语气里满是对中午吃饭时没吃到肉的深深怨念。
张楚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苏明月的头,“不是跟你说了吗晚上带你吃大餐呀,再忍一忍。”
苏明月顿时就不乐意了,脸气得鼓鼓的,像只气呼呼的小河豚,她用力地把头一偏,带着点小脾气说道:“别摸我头,说了多少次了,哼!”
张楚赶忙把手缩了回去,赔着笑说:“好,我不摸,乖啦,咱们等下去吃大餐呢,到时候你想吃啥就吃啥。”
可苏明月却不依不饶的,跺了跺脚,任性地说道:“不行,我现在就想吃肉,一刻都等不了,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躺地上不起来了,我可说到做到。”
张楚见状,彻底没了办法,只得无奈地答应了她的要求,心里想着这姑奶奶万一真做出躺地上的事儿,那可就太让人难堪了呀,于是赶忙说道:“好好!我这就带你去吃肉,真是拿你没办法。”
“你现在想吃什么?”张楚轻声问道。
苏明月一听这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要吃炸鸡、可乐、汉堡。”
张楚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地回应道:“好,这就去吃,肯德基行吗?”
苏明月想了想,觉得这会儿能吃到这些就挺满足的了,便欣然同意了:“行吧,那就肯德基好了。”
没过多久,在姑苏城的某家肯德基店内,暖黄色的灯光洒在桌椅上,营造出温馨又惬意的氛围。一对俊男靓女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吃着肯德基,那男生便是张楚,他静静地看着对面的苏明月狼吞虎咽。
苏明月一手拿着汉堡,大口大口地咬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中午吃的太素了,一点油水都没有,我必须找补回来,饿死我了都”那吃相可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淑女形象。
张楚看着她,笑着说道:“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别噎着了。”
苏明月咽下一口汉堡,白了张楚一眼,说道:“你看我这本性暴露了,这下满意了?”
张楚打趣道:“什么暴露了,我觉得你本来就这样,还装什么温柔贤淑呀,哈哈哈。”
苏明月一听,愣了一下,随后不服气地说道:“什么叫装,我本来就是温柔贤淑的好不好,只是这会儿太饿了,顾不上那些了。”说完,又接着大口吃了起来。
“你给我留点”张楚看着狼吞虎咽的苏明月,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不知怎的,看着苏明月这副贪吃的模样,他竟也觉得越发饿了,仿佛苏明月吃东西的样子实在太下饭了。
苏明月听到张楚的话,愣了一下,随后大大咧咧地将她手里已经吃了一半的汉堡递向张楚,嘴里还嘟囔着:“给你,就知道你也馋了,哼。”
张楚接过那半个汉堡,倒是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毕竟自从和苏明月谈恋爱以后呀,这样吃她剩菜的情况那可太常见了,他都已经习惯了呢。
“少吃点,不然等下晚饭吃不下了。”张楚看着苏明月那副恨不得把眼前所有食物都一扫而光的架势,忍不住又开口劝道。
“闭嘴!”苏明月正吃得兴起,被张楚这么一唠叨,顿时不耐烦了,皱着眉头,狠狠地瞪了张楚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张楚见状,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默默地吃着苏明月吃剩的汉堡,心里却在暗暗腹诽着,“完了,我这是成妻管严了不行,我得想办法重振夫纲,可不能老是被她这么压着了。”
两人吃完后,便从肯德基里走了出来。此时,外面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湛蓝的天空就像一块澄澈无比的绸缎,晴空万里无云,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舒服极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时不时会有阵阵微风拂过,那风带着丝丝寒意,吹得人头发都有些凌乱了,苏明月还得时不时伸手去捋一捋被风吹乱的发丝。
他俩就这么慢悠悠地漫步在街头上,享受着这惬意又略带小插曲的午后时光,偶尔还会因为路边看到的新奇小玩意儿而停下来讨论一番,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
晚上七点多,午后在肯德基大快朵颐了一番的两人,肚子里那点食物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了,一直到这会儿,才又渐渐有了饿意。
张楚想着既然来到了姑苏城,那可得带苏明月去尝尝当地最具特色的美食,于是便带着她来到了赫赫有名的松鹤楼。
“你带我来吃什么?”苏明月站在店门口,仰着头看着那古色古香的招牌,眼中满是好奇地问道。
“苏帮菜!”张楚笑着回答道,“来了姑苏肯定要吃苏帮菜的呀,这家可是苏帮菜里最有名的饭店了,而且还是百年老字号呢,味道那肯定正宗得很。”
说着,张楚便带着苏明月抬脚走了进去。他早就提前预订好了包厢,在前台验明身份后,一位穿着整洁制服的服务员便热情地带着他俩往包厢走去。
包厢里,苏明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歪着头问道:“你为什么每次在外面吃饭都选包厢?”
张楚耐心地解释道:“大厅太吵了,人来人往的,各种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而且也没有什么私密性,我吃饭的时候就不喜欢被别人影响,安安静静地吃多舒服。”
“嗯,也对哦。”苏明月听了,觉得张楚说得确实有道理,便认同地点了点头。
“嘿嘿,还有一点。”张楚一脸坏笑地看着苏明月,压低了声音说道,“包厢比较隐私,服务员除了上菜基本上不会进来,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嘿嘿”
“色狼!”苏明月一下子就明白了张楚话里的意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脸颊也微微泛起了红晕。
就在苏明月白张楚这一眼的时候,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了。
先是端上了四道冷菜碟,有散发着独特酱香的熏鱼,色泽白皙的白鸡,酸甜可口的酱瓜,还有颜色诱人的酱鸭。四道冷菜,都是中规中矩的传统苏帮菜口味,整体偏甜口。
“这酱鸭一般,没有我妈做的好吃,甜味太重了,都把其他的味道给盖住了。”张楚夹起一块酱鸭尝了尝后,微微皱着眉头评价道。
“阿姨做的酱鸭很好吃吗?”苏明月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眼睛亮晶晶地问道。
“那当然了,下次你来我家中,我让我妈做给你尝尝。”张楚满脸笑意地说道。
“好啊!”苏明月欣然答应了下来,不过心里却在暗自思忖着,怎么感觉张楚这是借着美食的由头,要把她骗去见家长。
紧接着,热菜也开始一道道上桌了。响油鳝糊刚被服务员端上桌,随后便用热油往上一浇,顿时“滋滋”作响,鳝糊的香味也随着热气飘散开来,勾得人直咽口水;蟹粉狮子头看着白白嫩嫩的,样子很是清淡,可当你夹起一块送入口中,那细腻的口感和醇厚的滋味立马就在舌尖上散开,特别有滋味;松鼠桂鱼更是造型别致,宛如一只活灵活现的松鼠,服务员还特意交代要抓紧吃,不然冷了就不脆了,那金黄酥脆的外皮,鲜嫩多汁的鱼肉,酸酸甜甜的酱汁,搭配在一起堪称一绝;清炒河虾仁,这道菜就不用多说了,苏帮菜、本帮菜跟杭帮菜里都有它的身影,品质自然是不会差的,虾仁颗颗饱满,鲜嫩爽滑。
至于主食,张楚本来想着点一碗阳春面的,毕竟这也是苏帮菜里很经典的主食。
可还没等他开口,苏明月就赶忙阻止了他,撅着嘴说道:“今天都吃了两顿面了,我可真是吃怕了,咱就别点面了。”
张楚听了,只好无奈地笑了笑,又重新点了一份炒饭。
吃完这顿丰盛的晚饭后,两人走出松鹤楼,才发觉晚上的姑苏温度着实有些低了,只有个位数,那丝丝寒意就像小针一样往人衣服里钻。
不过,这般寒冷的天气可丝毫没有浇灭两人游玩的兴趣。毕竟明天他俩就回魔都了,所以都想着今天可得多玩一会儿,多留下些美好的回忆才好。
苏明月兴致勃勃地提议想去山塘街玩,她早就听闻山塘街有着独特的韵味,那古街古巷里藏着无数的风情,尤其是那“我在姑苏很想你”的打卡点,她心心念念着要去合影。
可张楚却不怎么想去,他觉得白天逛了那么多地方,这会儿都有些累了,而且山塘街估计人多得很,去了也就是人挤人,实在没多大意思。
但他又不敢明着跟苏明月说,怕惹得她不高兴,所以一路上就一直在劝。
“山塘街跟平江路差不多,甚至还没有平江路好玩呢。我跟你说呀,山塘街人特别多,到时候说不定走都走不动,寸步难行的,咱要不换个地方逛逛?”张楚苦口婆心地说道,试图让苏明月改变主意。
“我就是想去山塘街看看怎么了,我想跟‘我在姑苏很想你’合影,就算人多我也要去逛,你别再劝我了行不行!”苏明月听着张楚的劝说,心里越发不耐烦了,便提高了声调说道,那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啦。”张楚见状,立马认怂了,心里想着在爱情经营中呀,总有一方要适时地认怂,这可不是因为自己有妻管严倾向(bushi)。
夜晚的山塘街依然还是十分的热闹,那七里山塘的街道上全是游客,熙熙攘攘的,人声鼎沸,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要把这古街的宁静都给打破了。
苏明月望着前面那乌泱泱的人海,心里不禁有些后悔了,刚刚自己话说得太满了,这会儿真要往那人群里扎,想想都觉得头疼。
不过她可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毕竟刚刚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人多也会逛的,要是这会儿就退缩了,那多没面子。
于是,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穿过人流,费了好大劲儿才走到“我在姑苏很想你”那块牌子前面,赶忙摆好姿势拍照合影,脸上这才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拍完照后,她又继续向里面走去,张楚则无奈地跟在后面,时刻留意着周围,生怕苏明月被人群挤着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只是蒙蒙亮,张楚与苏明月就早早地起了床,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便去前台办理退房手续了。
“走,我们吃完早饭再回去吧。”在酒店门外,张楚将行李搬到车的后备箱内。
“好啊!”苏明月笑着应道。
“想吃什么,面还是生煎?”张楚边问着,边轻轻关上了后备箱,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面就算了。”苏明月一听面,立马直摇头,那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这来姑苏三天的时间里,她都已经吃了好几顿面了,尤其是昨天,连着吃了两顿面,这会儿一想到面,她就感觉胃里泛着腻味,都快被面给“吃伤”了。
“那就吃生煎吧,姑苏这边有一家挺有名的生煎,味道据说很不错,咱去尝尝呗。”张楚提议道,他之前就听朋友推荐过这家生煎,一直想来试试,正好今天有这个机会。
于是,两人便循着地址来到了“哑巴生煎”准备吃早餐。一进店,他俩就发现店里的服务员跟老板,没有一个是哑巴,这可就引起了两人强烈的好奇心。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便忍不住向老板问道:“老板,为什么你们店叫哑巴生煎呀,我看你们店里没有哑巴啊?”
老板听了,停下手里的活儿,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解释道:“这店名,是因为我们店的创始人小时候因为生病,不幸成了哑巴,后来开了这家生煎店,就取名叫哑巴生煎了,一直沿用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