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实话实说, 袁绍对曹『操』这次的封地可以说还能算大方。
东郡占地宽广,且为黄河沿岸,为中下游冲积平原,土壤肥沃。而且此处有大量的煤矿资源和石油资源……后者在后世为中石油的开采地,前者在现在就已经被开采,有朝廷专门的煤官负责收缴。除此之外还有矿盐, 虽然产量不大,但也足够支撑曹军。
当然, 因为之前的黄巾之『乱』, 煤官、盐官都已经不知所踪,显然曹『操』也没有给自己没事找事的意思,他意思意思上了个奏表,从下属选了两个暂代盐煤官, 便开始忙起了春耕的事。
此地和曹『操』的小伙伴张邈所辖管的陈留就在隔壁, 两人都能相互有个照应,张邈见曹『操』做自家邻居也挺高兴,特地派人送了些良种给曹『操』。
这些良种如今都已经下地, 在夏安然到来之前, 曹『操』就根据他之前竹卷所写开始沤肥、整地, 同时命令军队扫清周边匪寨,愿意回来做农民的既往不咎,不愿意的就充作军奴, 帮着挖水利去。
收缴的武器让铁匠改造一下能做农具的做农具, 不能做农具的就做部队兵器, 这些在等到荀彧夏安然等人赶到的时候就被曹『操』很愉快得交给了二人。
夏安然刚到新家还没喘上一口气就被带着去了河边问他这里能不能造水车了。
意义不大。
夏安然非常干脆得得到了这个回答。
东郡所在的地区地势已经降到了平原的高度,不似成皋那里虽然是平原,但是到底还是有轻微落差,在雨季水流还是比较大的,东郡的黄河却已经称得上温柔了。
现在的水车是实木制成,本身自重就不小,要带起水车这种水速显然是不行的。
夏安然想了想,面对这种平稳的河流……的确只有使用龙骨水车这样东西。
龙骨水车就是现代人去农家乐时候经常会看到的,那种通过脚踩来引水的传统水车,这种灌溉方式可以通过人力将水从下方抽取上来,然后通过地势的降低流淌入农田,也是平原地带最常用的灌溉方式,在这个时代已经被发明出来了。
之前一起来参观水车的中牟县用的就是这种引水方式。
但是大佬带着期待问你有没有解决方法,你身为一个拿工资的小弟能告诉大佬一个他早就知道的东西吗?
妥妥不行。
夏安然偏头思索了一下,眼睛忽然看到了远远被牵过来的骡子,顿时一亮,有些兴奋得说“主公,如此平摊水势,用水车收益不大,不如我们将翻车改一下,改为畜用,以牲畜来拉动翻车取水。”
曹『操』听了很感兴趣,如今东郡经过一场战事,正是人力短缺的时候,若是能用畜力解决问题自然大善,于是夏安然刚到东郡,还没把家里的灶烧热,就接到了任务。
等等,我的官职不是主簿吗?这事情好像不是主簿干的?
曹老板不是号称是三国最慷慨老板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让我打兼职却不给工资的事情!
夏安然的不满在见到了自己的宅子之后立刻就消失了,曹『操』给了他一个拥有很大庭院的宅子,据说原来是本地的一个大富户的,只不过这人在黄巾军来袭的时候因为树大招风第一个被干掉了,曹『操』等了一个多月也没人来认领宅子,就将这住宅充公了。
虽然听起来不太吉利,但是古代就是这样子,住房面积就这么大,基本上你要是想要买房子前面的大部分都是发生了不吉利的事搬走了,夏安然当然不在意这个,倒是觉得自己的房子那么大是不是有些不好,然后他去参观了荀彧和郭嘉二人的房子之后就沉默了。
曹『操』的眼珠子荀彧被分到了一幢特别雅致的屋子,屋内有活水溪流潺潺,还有种植桃花假山的那种,宅子虽小,但是前任据说是大儒,布置的非常和荀彧的心意。
郭嘉的宅子和夏安然靠的比较近,他的屋子更靠近街区,据说是郭嘉自己挑的,这也是随军军师的福利了,好房子先到先得嘛。
对比起来夏安然的房子……上班远、装修有暴发户气息,除了大也没什么优点。
但是夏安然还真的挺满意的,因为他养了五只兔子,的确需要个大些的地方。
哦,对了,因为邻居就是曹纯,所以上班时候他能搭便车,曹纯这个有马的人,可以捎带他一程。
而且像这种宅院里面的农田就完全是私人财产了,不需要交税的那种,夏安然可以爱种什么种什么。
于是当天下午他就热火朝天得跑去了木匠屋子,虽然木匠的本地话有些听不懂,但是机制的夏安然路上已经找了个本地人的小兵给二人翻译了。
值得欢喜的是,这里有人家家里有龙骨水车,所以他们可以省了第一步,直接从后头做起就可以了。夏安然所谓的畜力翻车,就是龙骨水车的履带连接在齿轮上,然后这个齿轮由驴马拉动,原则上驴马拉动后的齿轮在旋转时候就会将履带牵动,将水提上来。
工匠听到他的解释很快就明白了意思,并仅花两日就按照夏安然的要求做出了一个小模型,榫卯结构的小模型,精致得夏安然当下就拿起来去找荀彧汇报工作。
这事虽然是曹『操』直接命令下来的,但是夏安然的顶头上司是荀彧,事实上,曹『操』等荀彧一到这里就进行了放权,军政方面他一手抓,民生财政教化全丢给了荀彧,所以夏安然还能到处跑,荀彧则是只能整日伏案工作了。
……顺便说一句,就算是这样他每天大清早也还会把夏安然和郭嘉二人叫起来跟着他锻炼身体,夏安然已经习惯了,郭嘉简直叫苦不迭,还去曹『操』面前卖惨告黑状,就和那种搬弄是非的小妾似得,曹『操』一听果然找了荀彧来问,荀彧就非常有大夫人风范得将事情一说,曹『操』立刻挥手将爱妃丢到了大夫人的怀里。
以上是夏安然根据所看到的情况分析出来的,具体内容并不能被他们知道,咳,否则夏安然会被两人连手丢到河里面去的,现在郭嘉力气也可大了。
夏安然乖巧正坐在荀彧面前,荀彧把玩着小模型思索片刻后爽快得下了令,将这事交给手下去做了,夏安然作为主簿这些事自然是不用跟的,他在第一架翻车落成时候去看了看确认可行之后,就没有再管,反倒是郭嘉对此很感兴趣,夏安然就见到过他拿着一捧桑葚蹲在那看驴拉车看了好些时候。
……嗯?哪来的果子?
夏安然立刻跑过去要求见面分一半,郭嘉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倒了一捧递给他,这时候的桑葚刚刚到成熟的季节,酸多过于甜,夏安然一只塞进嘴里当下就皱了脸,酸,酸到骨子里面的那种酸。
他再看过去,郭嘉哪里是在吃桑葚,他就是含在嘴里一点点得咗,见他这样郭嘉还一脸无辜,就差没写上:我什么都不知道哦了。
夏安然勉强将嘴里的桑葚咽下,之后的也学着郭嘉咗着吃了,这样酸味会轻一些,果味更重,也就是他刚刚不知道这个技巧,傻乎乎的一口咬了下去。
二人排排坐吃果果片刻,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奉孝今日你怎的得空?”郭嘉身为军师祭酒,今日又不是休沐,他怎么会来这里看翻车?
郭嘉颇有些口齿不清得回答“主公的夫人和儿郎来了,正享天伦呢,嘉便不去打搅了。”
夏安然眨眨眼,啊,也对,曹『操』既然有了自己的地盘,当然要把老婆儿子接过来,否则一旦开打就要成了别人家的人质了,然后他猛然发现一个问题“主公的父兄均未来?”
“没来。”郭嘉漫不经心得说“据说他们呆惯了徐州不愿意挪。”
二人齐齐沉默了一下,都知道这哪是呆惯了,就是觉得曹『操』这东郡太守位子坐不稳懒得来投靠罢了。
曹嵩家财万贯,在哪待着都是尊金娃娃,只有他自己想走,绝对不会有人想不开赶他走。
呆在徐州啊。
夏安然托着腮想,曹嵩之死对于曹『操』的影响必须要避免,无论是何原因,屠城,是绝对不可以的。曹『操』现在以仁字行军,哪怕是为父报仇,屠字一出,也将成了笑话。
历史上说曹『操』在攻打陶谦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接曹嵩了,只不过曹嵩认错了人才毫无防备被人杀了,这其中的关键就是毫无防备四字。曹嵩也是官宦出身,又有钱,身边的护院定然是少不了的,能这么容易被杀死和他当时撤去护卫有很大关系。
那也就是说,要解决这桩灾祸,要么就是让曹嵩提早到曹『操』势力下来,要么就是让曹嵩提高警惕。不过现在看来,提早请来不算容易,曹『操』现在掌一东郡都不让曹老爷子满意……只怕是要等他成了兖州牧之后才会来。
他想着想着就有些出神,忽然远远看到一兵士跑来,见到他们二人抱拳行礼“郭祭酒,夏主簿,主公有请。”
二人先后入帐,曹『操』坐于首位,眉头紧皱,面上带着凄『色』,把郭嘉夏安然两人都吓了一跳,等他们入座后人也基本齐了,曹『操』开口就丢出了一个炸-弹。
——孙坚死了。
死在了刘表手里。
曹『操』和孙文台虽相交不深,但是自觉两人还是颇为投缘的,尤其这两人在为汉庭整修皇陵时候有了接触,对彼此的印象都很好,曹『操』感叹又一个一心向汉之人的离世。
这事不出夏安然的预料,历史上孙坚也是陨落在这一战当中,他只是默默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郭嘉,郭嘉面不改『色』,只是羽扇晃动的幅度更快了一些。
很得意啊郭奉孝。
夏安然默默转回了自己的目光。
众人正忙着劝慰曹『操』,连连说了好几句,他的悲『色』才散了些,片刻后又说了第二件事。
孙坚死前写了封信托人传给了曹『操』,他将其妻儿托付给了只有一面之缘的曹孟德,而不是他的顶头上司袁术。
曹『操』召集诸将就是为了此事。
本来为故去的友人照顾一下妻儿算不得大事,问题就在于,孙坚是袁术的手下,其部曲在他死后更是被袁术收编。
虽然不知道孙坚和袁术是出了什么矛盾,导致孙坚表达了如此明确的不信任态度,这本是他们主臣之间的事,但是如果曹『操』当真要收留孙家亲属,实则就意味着他是捅了袁术一刀。
曹『操』自己是没所谓,他本就是公认的袁绍党,但是这种直接大耳瓜子抽上去的事……
在曹『操』根基未稳的时候,引发了其帐下文臣武将的激烈讨论。
武将们普遍觉得没问题啊,给哥们照顾一下家里的老婆孩子能有什么问题,东郡还不至于养不起那么四五口人,而且袁术不是本来就是咱们敌人吗。
文臣们想的更多一些,曹『操』的确现在站在袁绍这边,但是人家兄弟两也不是血仇,又是自家兄弟,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就又和好了,比如这次打董卓不就是,两兄弟齐心协力配合默契。
如果得罪了袁术,现在袁绍会帮扶着,但是等到时候两人和好了,主公夹在其中不是很尴尬。
更何况,现在问题是,袁术也没说不愿意照顾人家遗孀啊,咱们就这么凑上去,外人看了还以为咱们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这样一说武将们想想也有道理,若是袁术名言不愿意赡养手下家人了他们那叫仗义相助,是雪中送炭,现在直挺挺冲过去……不是反而显得自己有些可疑了。
以上的讨论均发生在部分武将和文臣之间,曹『操』的几个心腹都没有真正发言。
见他们看似讨论出了一个结果,曹『操』看向了坐于下手的荀彧,“文若觉得如何。”
荀彧眼睑低垂,似是没听到他们的交流,面『色』平静。
听闻曹『操』的问题后,他回答也堪称点到为止“公曾言,文台与公乃志同道合之人。”见曹『操』点头,他又继续道“文台之陨,极为不值……想来文台自己亦是如此觉得,故而才托孤于主公。”
曹『操』面『色』动容,他长叹一声“『操』知晓文若的意思。”
文若见他明白,也就不继续说,反而说道了另一件事“至于得罪袁术……依彧之愚见,倒也未必,文台旗下勇将均在袁术帐下,吾等并未讨要,仅是收留故交之寡妻幼子罢了。”
说完,他就不再多说了,台下之人却『露』出了恍然之『色』,原先反对的几人也立刻对曹『操』表示,我们必须要成全主公和孙文台的深情厚谊啊!
必须要给这段志同道合的友情写上圆满的句号,否则不是太遗憾了吗!
夏安然嘴角抽抽,他现在已经能跟上三国臣子之间的思维模式了。
他们之所以高喊友谊万岁,实际就是冲着孙坚之子孙策去的。
的确,军队都在袁术手里,曹『操』看似半点好处都没得到,但是他有孙策啊,孙策现在17/8岁,等他长大了去寻袁术要回父亲旧部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毕竟孙坚的部队是他自己拉出来的,并不是袁术给的,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自己拉出来的队伍就是自己的亲兵,哪怕是主公也不能收缴。
所以他们只要养上小儿几年,就能放出去恶心袁公路啦!
何乐而不为呢。
曹『操』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他也不多纠结,立刻派出了自己的亲兵,由他另一个从弟曹洪带领两千兵士和他的亲笔手书,去江东接孙家人来东郡。
等他下达这个命令之后,夏安然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他觉得虽然郭嘉毒『奶』能力不减,但是他可能也有些别的特异功能啊!
夏安然默默将三国着名的文臣武将的名字再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次连刚刚出生小辈的陆逊、庞统也没放过。
几乎把他能想到的都念叨了一遍。
至于孙策会不会来,来了之后会不会入曹军……
夏安然压根没想那么多,他反正就是美滋滋的。
因为太开心,当天晚上他拿出了留种剩下的麦子,问村人借了磨盘碾成了面粉。
然后他非常奢侈得用这些面粉切成了面条。
之所以用切……是因为夏安然并不会拉面,就连怎么用麦面磨成面粉都是在永春县的时候学会的。
城市里面长大的孩子,哪里有自己磨面的机会。
这可能是东汉第一碗面条,夏安然没有独享。
他靠近了自己的院墙,对着隔壁大声喊了小伙伴的名字“子—和——!
没错,他已经入乡随俗得习惯了这个的时代。并且被同化了。
因为二人毗邻而居,这里的房型虽然院子大,但是房子也就是寻常大小,夏安然在这边喊,隔壁曹纯就可以听到了。
果然,不过片刻后夏安然就听到了隔壁的应声“景熙?”
夏安然顿时知道隔壁有人,他搬过梯子蹬蹬蹬爬了上去,果然看到了强下的英俊青年。
之所以不一开始就爬上去,是因为曹纯是武将,他的宅内住着亲兵守卫,一开始夏安然没注意直接爬了上去,差点没被箭矢『射』中,后来夏安然就养成了先叫人再爬墙的习惯了。
月『色』朦胧,趴在墙上的男孩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尚带青涩,却因跟着荀彧学习,带了些他温润的气息。
偏偏此时却在做着极为调皮之时。
“子和,可曾用了晚膳?”
他得到了否认的回答,事实上夏安然觉得就算他吃了也会说没吃的。他觉得一开始时候还好,但是现在曹纯的胃口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呢。
夏安然觉得毫无意外,对他招了招手,“我做了些面条,子和一起来吃吧!”
“面……?”曹纯愣了愣,显然是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是还是笑着应了,他后退几步一个小助跑,靠近墙边时候跳起,手搭墙沿,脚蹬墙壁,就极为矫健得翻了过来。
因为是晚上的缘故,他穿着私服,长发披散。
曹纯本是文士,未着军装之时,看上去极其的斯文儒雅。
但是此时他却侧坐在了墙头和爬着梯子的夏安然两两对视,乌发披散,眉眼柔和。
夏安然笑嘻嘻得给他解释“用麦磨粉,筛过之后用盐水和麦粉,它就会变成一整块,然后放着让他再熟透一些,就能变成好吃又筋道的面条啦。”
“不过面条本身没什么味道,还是需要汤底调味的。”
夏安然的眼睛都笑眯了“我今日市了一只小公鸡,用公鸡熬的汤,应该很好吃哦。”
“既如此,不妨加上我们吧。”
夏安然笑容僵硬了一下,他慢慢低下头,就看到在曹纯宅中,慢慢走出来了另外两个人。
正是曹『操』和荀彧。
二人自下往上看着探出半个身体的夏安然和坐在墙沿的曹纯,曹『操』背手而立,看着两个小儿调皮的模样十分欣慰。
显然这两个小辈关系不错是他乐于见到的。
夏安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反而是曹纯先反应过来,对着下头作揖“主公。”
夏安然忙跟着拜了,然后邀请二人一同来用膳。
只是很明显的,加入了两个成年男『性』之后,这顿饭食从晚膳转为了间食。
煮熟的面条过了冷开水,然后再被放到了鸡汤之中,就是筋道的鸡汤面。
这道餐点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尤其是在得知这是麦面制成的之后。
麦一开始不受到欢迎的原因就是味道不好吃,麦饭太过粗糙噎喉咙,所以即便是现在得知麦和豆可轮作,一年收获两次,还有部分农人不愿意种。
一方面是粟米能好保存,另一方面也是麦面的吃法还没有流行起来。这其实也是因为思维定式的缘故,这里的人吃小米的方法是将小米研磨开,然后在水里化开煮成米糊。
又饱腹又好吃,但是用同样的方法制作麦糊……那味道,基本每个现代减肥的人都吃过,如果可以的话,绝对不会想要再吃第二次。
曹『操』将自己的碗清空,然后夸奖了一番夏安然的巧思。
接着,几人就说到了长安局势。
董卓兵败回到长安后,见伐董联军解散,顿时觉得没有了压制,又因为其经此一役可谓元气大伤,便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他命令司隶校尉刘嚣,将官员与百姓中儿女不孝顺父母、臣属不忠于长官,官吏不清廉以及弟弟不尊敬兄长的人全部一律处死,财物由官府没收。
于是有许多人互相诬告,含冤而死的人数以千计,长安陷入了一片动『荡』之中,传来的话说,百姓见面互相不敢说话,就怕留下了话柄。
听到如此情况,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一下。
夏安然为诸人一一点茶,他们现在正坐在他屋子的厅堂之中。
吃饱饭了曹『操』荀彧也懒得回去,干脆就在夏安然家中将这事说了,这也算是默认他可以参加讨论会了。
——就是承认他是曹魏政权的核心人员啦,但是夏安然此时却高兴不起来。
联军提前击退董卓,却未能免去洛阳一场大火,董卓回了长安后依旧如故,这边的盟军却没办法聚集起力量。
曹『操』有心西进,却有心无力,其余诸侯,袁绍和公孙瓒死掐,袁术和刘表死掐,战火绵延,烧的却都是汉族人自己的血。
公孙瓒为了引火袁绍放开了黄巾军的口子,现在那伙人还在青州附近流窜,历史上这些人原本是逃兵,现在确实完整的兵制。
只怕会对百姓带来更大的灾害。
只是他也没办法开口建议曹『操』去剿灭这群名为起义兵,实则为兵匪之人,理由很简单。
青州不属于曹『操』管辖范围内,中间甚至还隔着别的郡,即便曹『操』愿意帮忙别人也会嫌弃他管的太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