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具体情况!”
路上,秦炎沉声问道。
“具体情况就是没有情况!”
万东沉声说道:“负责看守武库的禁军都是轮班的,昨晚,正好轮到我们看守,负责甲子库,我们只是在外围镇守,并无权进入库房内,昨晚一切正常,没有听到任何响动,也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我们值守到天亮,准备下值的时候,一队禁军过来领取春猎要用的军械,打开武库之后,才发现武库中的兵器大量丢失!”
“你们昨晚值守之前,没有查看库房中的兵器甲胄吗?”
秦炎沉声问道。
“我说了,我们无权进入库房,谈何点验?”
万东沉声说道。
“这么说,你们并不确定这批甲胄兵器是在昨晚丢失的?”
秦炎皱眉:“这漏洞也太大了吧?”
“武库掌库的已经确认过了,昨天白天,那些兵器甲胄都还在,他们还做过日常的点检!”
徐影说道。
秦炎皱眉,“一万套甲胄,一万把兵器,三千张强弓,十万支羽箭,这需要装多少大车才能装完?一晚上时间,能搬得完吗?就这么离奇消失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这正是事情奇怪的地方,但是武库的掌库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总不至于所有人都在说谎吧,要知道,这些掌库,可都是陛下指派的,库房的钥匙也只有他们有!我们已经查过了,这些人昨晚都没有回到过武库!”
徐影沉声说道。
“这些人现在在哪里?”
秦炎问道。
“都被控制在明镜司大牢了!”
徐影说道。
“先看现场吧!”
秦炎点点头。
人被控制就好,现在,就看现场是什么情况了。
等他们到了武库的时候,秦炎顿时皱眉。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
整个武库已经被控制了,但是里面却有大量的官员在,还有很多衙役模样的人。
这么多人,现场肯定被破坏得厉害,这不是帮着罪犯毁灭证据吗?
“是兵部,刑部,大理寺和京兆尹府的人,陛下下令,由这几部的人,配合明镜司彻查此案,一定要追回丢失的军械!”
徐影说道。
秦炎点点头。
这么大一笔军械,谋反都够了,皇帝心急也是应该的。
“甲子库在哪里?”
秦炎问道。
“跟我来!”
徐影带着他们来到了甲子库。
秦炎在这里看到了几个熟人。
兵部尚书谭凯,刑部尚书郭明山,京兆府尹陈胜,大理寺卿卢传升。
“徐大人,你明镜司的人一直守着甲子库,不让任何人进入,这是什么道理?”
徐影他们一道,刑部尚书郭明山就冷声问道。
“没什么别的意思,陛下圣旨,你们四部协查,我明镜司主办,因此,明镜司的人没到,你们就不能进!”
徐影冷声说道:“要是郭大人不满,可以向陛下去提!只要陛下首肯,我们明镜司可以退出这个案子!”
“你……”
郭明山脸色一冷。
“好了,都别争了,这个案子要是查不清楚,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好果子吃,徐大人既然来了,就赶紧带人进去看看吧!”
大理寺卿卢传升沉声说道。
“里面是案发现场,进入之人不宜过多,但是一定要是精通断案,擅长勘察现场的,还有,进去之后,不许乱碰任何东西!”
秦炎沉声说道。
“我们五部协同查案,你一个小小的银衣,在这里发号施令成何体统?难道你真当我们四部无人吗?”
郭明山冷声说道。
“若是郭大人能够迅速破案,就当我没说,还有,若是有人破坏了现场,这罪名,不知道郭大人担还是不担?”
秦炎冷声问道。
“你一个黄口小儿,懂得什么查案之道?休要在这里大放厥词!”
郭明山冷声说道。
“徐大人,这次查案,明镜司是不是主办?”
秦炎懒得跟他废话。
“是!”
徐影点点头。
“那就请徐大人下令,各部只许懂得勘察现场之人进入现场,其余人等一律等在外面!”
秦炎沉声说道。
“你们都听到了!”
徐影沉声说道:“各部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武库,否则,明镜司将以蓄意破坏现场为名缉拿入狱!”
“徐大人,你才是明镜司镇抚使,怎么还听起一个黄毛小儿的话了!”
京兆尹府府尹沉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都火烧眉毛了,还在这里争权夺利,阴阳怪气的,我看,各位还是回家洗洗脖子等着陛下一个一个地砍过去吧!”
秦炎冷哼一声,抬脚走进了甲子库。
此时,甲子库的库门是开的,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原本应该摆满甲胄和军械的架子上已经空空如也了,竟然是被搬得一件不剩。
门外,陈胜和郭明山的脸色都异常难看。
不过他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闹起来,否则被陛下知道了,非收拾他们不可。
几人回过头,各自吩咐了下去,很快,四个部门各自走出数人,进入入库勘察。
到底还是没敢一拥而入。
明镜司也有数人进入武库,包括徐影和关兴。
“黄口小儿,倒是嚣张得很!”
郭明山看着秦炎的背影,脸色难看。
“郭尚书何必动怒,此时正应当精诚合作才是!可别耽误了破案!”
卢传升沉声说道。
“不错,春猎仪典在即,此时丢失了上万套战甲军械,还有三千张强弓,十万支羽箭,那可不是小事情,这件事处理不好,我们全都要被陛下罢官免职,郭大人,还是暂且息怒吧!”
谭凯沉声说道。
武库也算是兵部辖下部门,因此,他这兵部尚书此时也不好过。
“哼,本官最见不得小人得志的模样,不就是出生好,又得陛下赏识吗?一个纨绔子弟,还在本官面前抖起来了,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他什么都查不出来,该如何收场!”
郭明山冷声说道。
“正是如此,若是待会儿他什么都查不到,本官非得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明明什么本事都没有,还偏要装排场,影响查案!我看他就是居心叵测!”
陈胜冷声说道:“我可是听说,昨晚镇守此处的那个禁军队长,乃是万寒山的儿子,那万寒山可是秦国公的左膀右臂,这秦炎,该不会是想要以公谋私,保下那万东吧?”
“倒是有可能,我们可得盯着点!”
郭明山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