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欢猜得没错,得知徐娇娇骗了他们,徐来福直接冲进厨房拎起了菜刀。
要不是曹二香抱着他的腿,下跪哭求,并许诺当她死了,再不管她,说不定徐娇娇当晚就被徐来福剁碎了,做成了人肉叉烧包。
王癞子家附近的蚊子也不会一晚上就被撑得自爆了好几只。
据住王癞子家附近的人后来回忆,那年夏天,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那儿蚊满为患,特别是到了晚上,那蚊子密密麻麻的,就跟找到了血库一样。
这当然是后话了。
撇开后话不谈,徐娇娇被王癞子抱进屋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可王癞子丝毫没给她反悔的机会,把她往黑乎乎的竹席上一扔,房门都顾不得关,就将她压在身下……
这一夜,鼻息间的恶臭让徐娇娇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中。
再睁眼,已是天光大亮。
斜射的阳光透过破了无数个洞的窗户照在二人的身上,徐娇娇呆愣愣的看着破破烂烂的窗户,几秒后才发现腰间环着一只黑乎乎还布满老茧的大掌。
思绪回笼的她一把挥开那只恶心的大掌,翻身坐了起来。
脏污不堪的薄被因为她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她满是污泥的身子。
“再陪我睡会。”
被吵醒的王癞子揉了揉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强硬的将她扯入怀里,噘着嘴就凑了过去。
浓烈且刺鼻的恶臭让徐娇娇险些窒息,胃部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也再度袭来。
徐娇娇甚至能感觉一股热浪涌上喉头。
“哕……”
躲闪不急的王癞子就这么被喷了一脸发酵后的食物残渣。
这个屋子里本就有一股子浓烈的恶臭,再加上王癞子身上那混着汗味的狐臭味儿,本就难闻到让人窒息。
此时又新添一股子发酵后的酸臭味,各种臭味夹杂在一起,别提有多上头。
被喷了一脸呕吐物,饶是邋遢惯了的王癞子也有些受不了,捡起昨晚胡乱扔在床下的裤子套上就出了屋子。
徐娇娇看到王癞子出去了,慌忙跳下床,想要捡起昨夜被王癞子扔在地上的衣服穿上。
可刚一下床,浑身酸软的她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王癞子正拿着被太阳晒得硬邦邦的帕子,准备去水井边压水洗脸,忽地听到屋里的动静,他用帕子随意抹了一把脸就冲进了屋。
见徐娇娇跌坐在了地上,他赶忙上前将人抱回了床上。
“娇娇,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徐娇娇看着王癞子那张让她几欲作呕的脸,脸上露出了一丝嫌恶。
“王癞子,凭你也配……”
“娇娇,我以后会努力下地干活挣钱养你和我们的孩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受苦的,我会让你过上和城里人一样的生活。”王癞子急切的打断了徐娇娇的话,同她作着保证。
“王癞子,你醒醒吧,我昨天晚上只是想气气苏子煜,你以为我会看上你这个又老又丑又秃……”
“啪!”一声巨响。
王癞子黑乎乎的大掌狠狠的扇在了徐娇娇的脸上。
“我秃怎么了?我再秃也是你的男人,你肚子里那娃的爹,徐娇娇,我告诉你,你既然进了我王家的门,就得守我王家的规矩,你要让我知道你还惦记着别的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癞子最宝贝的就是头上那几根毛,最恨的就是别人骂他秃。
就像有些人说的,你可以骂我丑鬼,却不能骂我穷鬼。
套用在王癞子身上就是,你可以骂我丑,却不能骂我秃。
“你敢打我?!”徐娇娇呆愣了片刻,疯一般的朝王癞子扑去。
触不及防的王癞子脸上瞬间添了几条渗血的伤痕。
可徐娇娇明显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伸手又挠了过去。
早已有了防备的王癞子一把抓住了徐娇娇的手腕,将她推倒在了床上,随即俯身压了上去。
察觉到了王癞子的意图,徐娇娇的脚奔着他的裤裆就去了。
怒火攻心的王癞子一心只想泄愤,压根没注意到徐娇娇的小动作,直到身下的剧痛传来,他才后知后觉的捂着身下滚到了一边。
脱离了王癞子的钳制,徐娇娇飞快的跳下床,想要穿上衣服逃离,奈何浑身酸软无力,刚扯过衣服套上,就被爬起来的王癞子扯住头发,硬拖上了床。
“徐娇娇,我是不是给你脸了?”王癞子死死掐住徐娇娇的脖子,眼神凶狠。
强烈的窒息感让徐娇娇张大嘴,想要吸进一点点空气,然而脖颈间的压迫感却让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死亡的恐惧让徐娇娇感到恐慌,她想要求饶,一张口,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噶哑的声音,她只得红着眼,求饶似地看着王癞子,祈求他饶她一次。
得到了他想要的效果,王癞子松开了手。
一得到自由,徐娇娇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徐娇娇,我告诉你,你以后要再敢在我的面前提别的男人,我多得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王癞子轻拍了一下徐娇娇惨白的脸,面容阴鸷,完全不似平日里憨憨傻傻的模样。
徐娇娇慌忙点头。
“你只要乖乖听话,我早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王癞子软了语气。
一脚差点迈进鬼门关的徐娇娇哪还敢犟嘴,只能乖乖的点头。
王癞子布满厚茧的大掌轻抚上徐娇娇的小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徐娇娇的身子一抖。
“别怕!只要你听话,我怎么会舍得对你动手。”王癞子轻声安抚道。
徐娇娇绞着手指,依旧是心惊胆战的。
王癞子异常满意这结果。
知道怕就好。
就怕她不怕。
还是他爹说得对,女人就不能惯着。
你一惯着她,她还以为你好欺负。
“你给我交个实底,你肚子里的这块肉到底是不是我的?”王癞子轻轻摩挲着徐娇娇平坦的小腹,语气不重,却让徐娇娇听得脊背发凉。
“是你的,真的是你的,苏子杰就碰过我一次,那个孩子掉了以后,他就再没碰过我。”徐娇娇急忙解释。
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着这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