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喇叭声如同一道惊雷在银行内炸响,暴徒们瞬间慌乱起来。
为首的暴徒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疯狂。
他挥舞着手中的枪,对着手下们大喊:“别慌!他们不敢冲进来!我们挟持人质,逼他们退让!”
银行内的人们听到这声音,心中顿时更加惊恐,深怕死在他们的枪下。
许安若感觉那道喇叭声有些熟悉,好像是阮明旭的声音。
屋外,阮明旭一边紧张地部署行动,一边拿着大喇叭,与跑上二楼的暴徒头目展开对话。
一时间,两方陷入僵持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警方赶到的人手越来越多,为首的暴徒越发焦躁起来。
他大喝一声:“抓几个人质上来!”
楼下的暴徒应了一声,随后扫视全场蹲在地上的人,物色人质。
突然,有个脸上有一大块狰狞刀疤的暴徒朝许安若的方向走来,一把拉起小男孩,狞笑道:“就你了!”
“妈妈......妈妈......”小男孩挣扎着大哭起来。
“放了我儿子!我来当你们的人质!”年轻妈妈拼命抢夺,哭喊着求饶。
刀疤男却将她一脚踹翻在地,母子俩紧抓的手就此松开,凄厉的哭叫声传出屋外。
阮明旭拿喇叭大声安抚,并表示答应他们的所有要求。
但暴徒头目并未就此叫停,非要让警方亲眼看到人质被挟持,以警告对方不要耍手段。
同一时间,楼下的小男孩见妈妈被打,突然发狠,用尽全身力气咬向刀疤男的胳膊。
刀疤男吃痛脱手,小男孩摔倒在地,爬向他妈妈身边。
“找死!”刀疤男暴怒之下,抬起握枪的手,朝母子俩扣下扳机。
“砰!”
“啊!”
四周的人质发出尖锐而惊恐的叫声,抱着头不忍直视。
夹杂其中的,还有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刀疤男的子弹突然炸膛,握枪的手瞬间被伤得血肉模糊。
在剧痛的刺激下,他瞪向母子俩,愤怒地咆哮:“杀了他们!帮我杀了他们!”
可楼下控场的孙老二却将目光流连在与母子俩身边的许安若脸上。
就在刚才,许安若一把将母子俩拽离原地,让她们爬向最近的桌子后面。
可那位置藏着的人纷纷尖叫着摆手大喊:“别过来!别过来!”
人性的自私与凉薄,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相较之下,许安若成了最吸引暴徒目光的人。
她虽然戴着口罩,看不清真容,可那婀娜的身姿和临危不乱的气质,大大勾起了孙老二的兴致。
他眼中闪过一丝邪念,指着柜子后面一个刚才叫得最大声的男人道:“把他抓上楼,交给老大。”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男人凄厉的求饶声,消失在抵着脑袋的枪口下,颤颤巍巍地爬上楼。
楼下,孙老二狞笑着靠近许安若:“把口罩摘下来,让老子看看你长什么样。”
许安若站起身,看似不断后退躲着他走,实则一步步退至楼梯旁,避开成群的人质。
“怎么?你要上楼?”孙老二将手枪别到腰间,大步驱身上前,一手粗暴地扼住许安若的脖颈,一手作势要摘下她的口罩。
就在这时,许安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下他腰间的手枪,朝他分身扣下扳机。
“啊!”男人痛苦地捂住,直往地上倒,却被许安若紧紧拽住挡在身前当挡枪板。
一楼的暴徒心有忌惮不敢开枪,楼上的暴徒却从楼梯口悄然出现,朝许安若的后背开枪射杀。
许安若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轻巧地躲过子弹,反手一个击杀,对方跌下楼梯死不瞑目。
这一番交锋,犹如开启了堤坝的闸口,汹涌的洪流一泻而出。
楼上楼下的暴徒们纷纷将枪口对准许安若,疯狂地朝她开枪试图击毙。
许安若敏捷地以孙老二的身体作为掩护,并冷静地开枪回击。
她的枪法精准无比,弹无虚发。
每一颗射出的子弹仿佛都带着死神的召唤,每一声枪响都代表着一条性命被无情收割。
一时间,子弹横飞,火花四溅,枪声此起彼伏,在银行的空间里不断回荡。
同一时间,以阮明旭为首的公安以及迅速集结赶到的驻军部队一起攻入银行。
剩余的暴徒再顾不上许安若,四处找掩体躲藏并反击。
攻进来的战士和公安们一边解救人质,一边与暴徒们展开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许安若的压力骤减,丢开已经被打成筛子的“挡墙板”,正想朝疏散的人流走去,却见二楼楼道口出现一个人影。
她下意识地用枪瞄准对方。
同一时间,那人也将枪口对准了她。
两人的对峙只存在一秒钟,许安若便压下枪口。
暗道一声:果然是他!
就在刚才,阮明旭自二楼破窗而入,击毙楼上的暴徒后,行至楼梯口,视线与楼道上抬头望来的许安若撞在一起。
对上冷酷的眸光,他的瞳孔微微一缩,眼前戴口罩的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不等他想起来是谁,就见对方突然放松戒备,朝银行隐蔽的后门疾步离开。
她是一点也不怕自己朝她背后开冷枪!
阮明旭正要叫住她,却听一个同事道:“队长!保安伤得很严重!”
“快送出去!”阮明旭回了一声,追出后门,却已经不见那女子的踪影。
银行周边已经设置警戒线进行封锁,可他问及外面包围的人手,却无一人看到有人从后门出来。
此刻的许安若并没有离开现场,她闪身进入空间,换下浑身染血的衣裳,收拾妥当后,才出现在包围圈外,迈着匆匆的步伐向宅院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猛地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