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市的测试室里，空气静得能听见仪器低鸣。秦臻坐在一张金属椅上，盯着对面艾瑞卡操作控制台的手。她动作麻利，屏幕一闪一闪，屋里满是高科技玩意儿，像个未来实验室。墙上挂着监控，角落的仪器嗡嗡响，像在憋着劲儿等啥。
艾瑞卡瞅了眼屏幕，回头冲秦臻笑笑，“秦臻先生，开始前给你讲讲咱们的等级体系，省得你一头雾水。异能等级不光看强弱，还是派活儿的依据。”
秦臻点点头，靠着椅背等着。
“蓝星这边，异能分九级，从1到9。”艾瑞卡一边调设备一边说，“每级不光是力气大点，还得看你懂多少、控得咋样、能干啥活儿。”她皱了下眉，像在想词，“9级是猜的，没真见过。不过科技这么牛，理论上能撑到那地步。”
秦臻眼一亮，“那现在顶尖的是8级？”
“对。”艾瑞卡点头，“8级已经是硬茬儿了，不光打架猛，管资源、干大事都靠他们。”
她顿了顿，接着扯，“咱们老大苏菲尔，8级S阶，光系，能玩光弄能量。她一手把组织拉起来，现在地下城谁不知道她？还有世界组织的博拉卡，8级精神系，心灵控制那套玩得溜，在政治军事上横着走。地心工会的图里索，8级强化系，皮糙肉厚，专门扛资源和防御。”
秦臻听着有点懵，插嘴问：“那西蒙和李克炎呢？”
“西蒙是科技所的，8级，异能跟科技搭一块儿，搞出不少新玩意儿。”艾瑞卡眼一亮，像在聊偶像，“李克炎在军工所，也是8级，元素系，玩火和炸弹跟吃饭似的，防外敌的主力。”
她笑笑，带点得意，“这帮人，蓝星顶尖，啥领域都插一脚，地下城没他们早乱了。”
秦臻咂舌，心想：8级这么牛，个个都是大佬。他低声问：“那S阶是啥意思？我听过，没整明白。”
艾瑞卡瞅他一眼，笑得有点意思，“品阶分六档，S、A、b、c、d、E。早先没这套，就看谁能打。后来发现，高品阶能压低品阶，才整出这体系。”
“咋分的？”秦臻靠前点，好奇心上来。
“看纯度、稳不稳、控得咋样。”艾瑞卡懒懒地说，“E阶最菜，啥也压不了。品阶天生定，死磕基因和精神力，觉醒啥就是啥。”
秦臻皱眉，“那不能改？”
“难。”艾瑞卡耸肩，“常规练法改不了。E阶拼死练，等级能涨，可品质还是E。得撞大运，碰上啥特别的机遇才行。不然就卡死。”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咱们组织门槛高，最低c阶才收。”
秦臻沉默了会儿，脑子里转开了。他对自己这异能挺有信心，可品阶这茬听着像天花板。他低声问：“有啥能破这限？”
“有。”艾瑞卡眼一眯，“地心花那类稀罕货，能挖潜力，短时间炸一波，甚至撞破品阶。不过那玩意儿可遇不可求。”
秦臻嗯了一声，心想：地心花？没听说过。他抬头问：“S阶是顶了吧？”
“目前是。”艾瑞卡点头，“S阶到头了，控得狠，破坏力猛。苏菲尔就是标杆。超S阶？猜过，没见过。科学家瞎琢磨，说不定哪天能出。”
秦臻深吸一口气，“行，明白了。测试啥时候开始？”
“现在。”艾瑞卡笑笑，“先测类别，再挖潜力，最后定品阶和等级。准备好，咱动手。”
她指了指旁边一个玉质光球，表面光溜透亮，泛着软光，像藏着啥秘密。“把手伸进去，推点异能出来。”艾瑞卡站旁边，语气轻松，“光球会看你啥路子。”
秦臻点点头，走过去。他把手凑近光球，感觉有点热乎。他深吸一口气，闭眼试着推体内那股热流。异能像水似的动起来，顺着手流进光球。
光球晃了晃，表面泛起波纹，开始闪光。艾瑞卡盯着，低声说：“不错，能推进去。接着来，测类别。”
光球亮得稳了，颜色一层层变，像在翻花样。艾瑞卡瞅着屏幕，解释，“这破玩意儿不算顶尖，但能分大类——强化、元素、特殊、辅助。”
秦臻推着热流，光球越来越亮。突然，光斑乱闪，颜色跳得跟抽风似的。艾瑞卡皱眉，盯着屏幕嘀咕：“不对劲……”
“咋了？”秦臻睁眼，手还搁在光球上。
艾瑞卡抬头，眼瞪得跟铃铛似的，“没问题，类别是‘特殊类’，等级2级。可……”她声音一抖，带点兴奋，“品阶是‘？？？’，没见过！”
秦臻愣住，“啥？‘？？？’啥意思？”
艾瑞卡深吸一口气，压着激动，“正常是E到S，品阶有谱。你这‘？？？’，超纲了！可能是新货，蓝星没定义过！”
秦臻脑子嗡了一下，手从光球上抽回来。他低声问：“超纲？那算啥？”
“不好说。”艾瑞卡盯着屏幕，手指敲得飞快，“数据乱跳，像测不出上限。得报上去，专家得瞅瞅。”她抬头看他，眼里闪着光，“你这异能，稀奇得很！”
秦臻挠挠头，装傻，“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随便推推。”
“随便？”艾瑞卡哼笑，“这‘随便’够炸的。特殊类不稀奇，可品阶测不出，头回见。”她顿了顿，低声说，“得再试试，换个法子。”
她调了下仪器，指着光球，“再推一次，全力，别留。”
秦臻点头，深吸一口气。他闭眼，攥拳，把热流往外轰。光球猛地一颤，光芒炸开，像太阳似的。屋里仪器嘀嘀乱响，光球表面裂了条细缝。他脑子一晕，差点没站稳。
“停！”艾瑞卡喊了一声，赶紧关设备。她盯着光球，眼瞪圆了，“这……爆了？”
秦臻喘着气，扶着台子，“咋了？”
“测不出！”艾瑞卡声音有点抖，“数据崩了，光球扛不住。你这品阶，仪器抓瞎！”她瞅着他，半惊半笑，“秦臻先生，你这异能，蓝星没谱啊！”
秦臻咧嘴笑，“没谱好啊？”
“好是好。”艾瑞卡抹了把汗，“可得上报。你这特殊类，品阶没边儿，潜力大得吓人。”她顿了顿，低声说，“得换套设备，明天再试。”
秦臻点点头，脑子里闪过秦雪。他低声说：“行吧，总算有点意思。”
“走。”艾瑞卡收拾东西，“今天到这儿，心理测试明儿再说。你先歇着。”
秦臻嗯了一声，跟着她出去。屋外，灯火幽幽，他攥紧拳头，心跳有点快。这异能没谱，可他觉着，路亮了。
休息区，秦臻靠着墙坐下，脑子里乱糟糟的。蓝星没因果类，更别提时间操控，品阶还测不出，这下热闹了。他低声问：“维达克，这算露馅了？”
“没。”维达克懒懒地说，“他们没见过，量不了。悠着点，别乱玩。”
秦臻哼笑，“行，我稳住。”
他盯着大厅的灯，脑子转开了。这一步迈出去，后面得小心。可他不慌，反倒有点兴奋——没谱的异能，兴许是张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