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菲珠从外面进来,动作极不自然。
安清玉抬眸一眼就看到了。
石小倩问道:“菲珠,怎么了?”
赛菲珠的唇动了一下,说道:“我……”
“是啊,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事,刚刚在楼下看到有人打架,吓到了。”赛菲珠不想说了。
石小倩马上问道:“谁打架了?”
赛菲珠眼神下意识地看向安清玉。
这个动作是没有通过大脑就展现出来的。
“是谁?”张雪梅也问道。
赛菲珠还是不敢说。
张雪梅说道:“怎么不能说的吗?”
就在赛菲珠想要说的时候,周晓丽进来了,她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石小倩只能说道:“在问刚刚楼下谁打架了。”
周晓丽眼皮子一挑,说道:“打架的人早就散了,三更半夜,乌漆墨黑的,谁能看见?”
因为周晓丽回来了,宿舍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石小倩感觉到心累,好像现在说什么话都要小心翼翼的。
安清玉拿着书本去了自习室。
看着安清玉出去,周晓丽冷笑了一声。
“当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
赛菲珠顿了一下,又捂了一下嘴巴,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
今天一大早,学校的黑板报出了新的一期内容了。
大家都跑去围观了。
其中有一篇文章“警惕校园新堕落”的文章,很醒目地放在了黑板报的前头。
最重要是这篇文章的下面,画了一个麻花辫的女生,而且,胸前还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我是破鞋”!
在食堂吃早餐的同学都在议论这件事。
“你们说那个小人画的是谁?”
“不能猜到啊……”
“是吗?是吗?”
周围都是谈论的声音。
安清玉打了早餐走到餐桌边上,已经有许多同学在看她了。
安清玉不是没感觉周围的目光,只是现在她不应该站出去,莫名承认。
周晓丽剥了个鸡蛋,吃了一口。
心情好,突然说道:“早上的鸡蛋感觉特别可口啊!”
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不错。
赛菲珠却觉得这样很不好。
再搞下去,安清玉的名声就被搞臭了,但是她又不敢站出来替安清玉说话。
她知道即便是站出来也没有用。
安清玉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
但这个时候两个男人却走到她的面前。
“安清玉,你怎么这么贱?好好的大学生不做,非要卖那几两肉。”
安清玉抬头,犀利的目光看向眼前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还是那天早上特意跑到楼下给她送早餐的。
“你们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会不知道吧,黑板报上写的人就是你啊。”
安清玉站起来问道:“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到校务处去,把这句话再说一遍?”
在安清玉站起来的时候,男生莫名被她的气势吓到,身体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安清玉眼神泛冷:“有本事就去校务处再说一遍,要不然,我就告你毁谤。”
“安清玉你还真是敢做不敢当啊。”
安清玉犀利的眸子盯着周围看着她的人。
她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会怕这些东西?
“我没做过的事,自然不需要承担,你们既然敢诬陷,那就拿出证明来,拿不出来,我就告你。”
男生真的被安清玉的气势吓到了。
脖子都憋红了。
“真是笑死了,你不会以为说这两句话就能给自己洗清了?”
周晓丽冷冷地开口。
安清玉朝她看去,心里猜测这件事是周晓丽搞的鬼。
“周晓丽,一直这么对付我,有意思吗?”
周晓丽嘴角勾起冷笑:“安清玉,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我对付你?我为什么要对付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冷冷地看着安清玉:“你想要在学校里搞事,不要拉上我,我纯纯就是看你不顺眼,但我在食堂吃早餐,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赛菲珠。
赛菲珠不敢看安清玉。
大家都是同学,怎么就搞成这样?再说安清玉怎么有钱?
她的生活费是从哪里来的?
“菲珠,你说是不是?”
赛菲珠被点名,眉头蹙起,但对上周晓丽冰冷的眼神,没办法,只能点头说道:“嗯。”
“嗯什么?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赛菲珠还不想真的把人往死里赶,但周晓丽现在恨极了安清玉,她不想像安清玉一样被针对,只能点头说道:“是,我们刚刚在这里,但什么都没做。”
文爱凌的声音响起:“同学之间不应该相亲相爱,相互合作的吗?这里是学校,不是谁家的后花园。”
她早就听说周晓丽在宿舍里针对安清玉了,本来她是要帮安清玉向学校举报的,但是安清玉说先不那么做,要不然,她早就举报了。
“老师,你怎么站出来帮这种不要脸的贱人?”周晓丽眼神幽幽地看着文爱凌。
她敢欺负安清玉,但是对于从国外交换回来的老师,确实不敢太过放肆。
文爱凌生气问道:“你们还是大学的学生吗?怎么能说出那些市井泼妇的话?你们现在的形象真的让我害怕。”
周围所有的同学都怔住了。
确实现在这种风气不像是大学里的风气,他们是优秀的学生啊。
怎么会搞这些东西。
想想也真是可笑。
文爱凌说道:“你们为一些同学之间的争风吃醋就搞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实在是可怜。”
“文老师,你到底是收了安清玉多少好处,你才这样为她说话?”
周晓丽最不服气,她不喜欢的人和事被唱反调。
她冷眼盯着文爱凌:“文老师,你不知道安清玉每周都去外面赚钱,而且是赚那些不明不白的钱。”
文爱凌问道:“周同学,你说这些话可有证据?”
周晓丽说道:“怎么需要我拿证据?学校里多个男人因为她夜里打架,这也不是没有的事,她在外面赚钱,在学校里勾引得同学相残,这些不是她搞的事吗?你怎么还能帮她说话?”
文爱凌脸色严肃了几分:“我不是帮她说话,既然你说她做了那些不堪的事,自然要举证,要不然,每个人都随便给别人栽赃罪名,那些被人栽赃的,不是很可怜?怎么可能随便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