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汉点指着狗蛋:
“你以为你的清云寨很强了么?”
“那个抄了咱们家的人动动手指头,就能让清云寨灰飞烟灭!”
周老汉的面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显然对嘴里说的那个人畏惧到了极点。
“爷爷,你想多了,这个你不用怕!”
狗蛋忽然嘿嘿一笑:
“你拿出来,我接着就送到江尘家里去,又有谁知道是咱们家里的?”
“到时候东西再从江家转一圈拿回来,那就是咱们的意外收入,跟爷爷藏私沾不上半点儿关系。”
“就算那个你害怕的人知道了,又能拿咱们怎么样?”
“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不能不让人发财了吧!”
狗蛋竟然说得头头是道,让周老汉也不由的刮目相看。
“好一招洗钱的办法啊!”
周老汉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只要咱们到时候再拿出点儿去孝敬那人,保管他不但不难为咱们,还得夸咱们识好,没准还能成为朋友呢!”
周老汉拈须抽着旱烟,这会儿不但刚才的紧张和恐惧完全没有了,甚至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
“不过这件事得好好的筹划一下,别弄得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样的话,咱们可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
中午,江尘才睡醒了午觉,准备继续到木匠棚里研究他的器具的时候。
“回避!”
“快回避!”
“大兵来了!”
“赶紧回家里躲起来吧!别没事儿找事!”
“村东的周老七,就因为躲的慢了点儿,被大兵的战马踩断了腿……”
门外的大街上,一阵大乱。
人群纷纷的从门前跑过,稀里哗啦的就像是打了败仗逃命的散兵游勇。
“大兵?”
“进村了?”
江尘一阵纳闷。
这里并没有山贼,也没有强盗,大兵怎么会进村呢?
剿东山的山贼?
如果是郡里的兵马来剿匪的话,也应该在东边,不可能跑到位于西头的周家村啊!
“夫君,听到外面的议论了嘛?”
“好像是有大兵进村了哎!”
秦月娇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她一直坐在门槛旁挑着谷子,所以门外大街上的喧哗,她听的更清楚。
“嗯!”
“你在家里呆着吧,我出去看看!”
江尘翻身下床,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走。
“别……”
秦月娇一把拉住了江尘的手腕,可怜兮兮的央求道:
“你没听到外面在喊,赶紧回家里躲着,免得到大街上影像了大兵行军,被塔伤踩伤的吗?”
“你怎么还特意的往外走呢……”
夫为妻纲,丈夫就是妻子的天。
就算是夫叫妻死,妻也不敢不死!
秦月娇的脸上尽是畏惧和紧张。
她的善意提醒,在她自己看来,也是有违纲常的大逆之罪了!
“不妨事!”
“我就是出去看看,到底是哪儿来的大兵!”
江尘轻轻拍了拍秦月娇的手腕,温柔的安抚着:
“家里有你这样的娘子,我怎么会让自己冒险呢?”
“放心吧!”
秦月娇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终于放开了江尘的手。
眼看着江尘用他自己独特的步法绕过了院子里的陷坑,打开了柴门,然后消失不见。
秦月娇的两只手使劲的绞在一起,一颗心乱成了一锅粥。
“古代的大兵,到底什么个模样?”
江尘自从穿越以来,还从来没见过大庆国的军马。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江尘也不例外。
“呵!”
“果然够派头!”
江尘走到大门外的时候,大街上的乡民早就退避三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本来热闹非凡的大街上,这时候显得空空荡荡。
但大街的东头,伴随着一股尘土飞扬,浓烈的杀伐气势,扑面而来!
三百名乌盔铁甲的骑兵执戟在前,后面紧跟着的,是七百余步兵!
铁蹄阵阵,踏起烟尘!
刀光闪烁,剑气纵横!
但江尘的目光,迅速落在了军马最前面的一匹枣红色战马上!
这匹枣红色战马比之其余的战马,似乎高了有半头。
战马从四肢粗壮,周身似乎没有一根杂毛,通体枣红,宛若一块红云相似。
但战马的那员将,更令江尘挪不动目光了。
一身银盔,披挂红袍,面如桃花,眉如玉黛!
“卧槽!”
“这分明是个女人啊!”
“花木兰?”
“长得真带劲!”
江尘看着战马上英姿飒爽的女将,威武之中带着秀气,不由的鼓掌叫好!
叮!
就在这时候,好感度系统突然响起来了从所未有的提示音。
【友情提示:女主-薛景云,资质评分110!】
“我靠!”
“110????”
江尘顿时惊呆了!
“110的评分?旷古绝今啊!”
“美艳如秦月娇,也不过才98分,而勤劳贤惠的蓝月娥,甚至还要比秦月娇少一分,获评97分?”
“此女竟然能得到破天荒的110分?”
江尘当然明白110意味着什么。
“只要能把这个女人娶到手,那将会获得110倍的返利!”
何其丰厚!!
不知不觉间。
骑兵已经到了江尘的大院门口,贴着站在沙枣树下的江尘经过。
“此女我必娶之!”
兴奋冲上大脑的江尘,忽然脱口而出的喊了一嗓子!
呼!
三军突然停住。
三百骑兵,七百步兵,一千军马,瞬间陷入了沉寂。
但一千双眼睛,却全部落在了沙枣树下江尘的身上!
有谁敢放出这么豪放的话??
“你,想死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入江尘的耳畔。
“呃……”
当江尘从系统里走出,回到现实的时候,眼前的战马上,正坐着那个俏眉俊目,冷艳逼人的女将。
“将军,此人冒犯将军,该当何罪!”
身边的副将拍马而来,抽出腰间的宝剑,指着江尘,脸上带着几分的惶恐。
有人冒犯将军,也是他们工作的失职。
但又有谁能想到,已经到了村西头,基本上所有的乡民都闻声躲了起来的时候,又有个不知死活的突然冒了出来。
而且还口出狂言,当着将军的面说出了那句该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