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顾临洲反应过来,摔在地上的花也不顾了,他额头也在痛,估计傅络宁也好不到哪里去。
傅络宁捂着头,推开他的手往里走。
顾临洲关上门,捡起花跟上去。
芳雪从客房出来看自己老板捂着头,在看见后面抱着花的顾临洲微微睁大了眼睛。
芳雪朝着傅络宁过去:“老板,你怎么了?”
“给我拿个镜子。”
傅络宁觉得得肿了。
叶佳禾从房间出来看见顾临洲也来了,微微点头,芳雪的镜子拿出来,傅络宁才松了手,白皙的额头上一个红肿的包。
叶佳禾看着也吓了一跳:“这怎么了?在哪里撞了吗?”
顾临洲放下花,眼中浮现歉色:“我让人送点冰块上来。”
傅络宁看了他一眼,顾临洲倒是一点事儿没有。
她头上这么大个包,什么时候才能消下去啊。
冰袋来的快,顾临洲递过去试探性的问道:“我帮你吧。”
他说着慢慢拿着冰袋把手伸过去。
傅络宁截下,自己来。
“我不是故意的。”
难得他有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傅络宁觉得他今天的状态不对劲,按着他的性格,刚刚磕的那一下后就会说她不松手就不撞这一下,怎么今天这还道上歉了。
“你吃错药了?”冰凉的触感缓解了一些疼痛。
顾临洲看着她:“要不还是去医院。”
傅络宁深呼吸了一下,闭着眼敷冰袋,不打算搭理他。
“你今天有打算怎么过吗?”顾临洲轻咳道:“要不要……”
“我有安排。”
顾临洲下意识:“安排什么?”
“你问那么多干嘛。”
“我是……”顾临洲出口的话及时止住:“没有,就随便问问。”
差不多了,傅络宁放下冰块。
“那个我一晚上没睡……”顾临洲环视了一圈宽大的总统套房:“这么空房间多的吧,我对付一下。”
傅络宁没理他,进了房间。
顾临洲就当她默认了,自己去挑了个空房间。
复盘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想起傅络宁额头上红肿的鼓包,有些心疼又好笑。
他摸出西装口袋内侧的一个长条盒子,打开是一条翡翠项链,成色饱满通润。
她喜欢吗?
会喜欢吧……
他挑了好久。
顾临洲再次醒来,窗外已经慢慢落下夜色了。
他看了眼时间,五点半左右。
收拾好出去,客厅里面空无一人,整个房间也透露着一种没有人的感觉。
他给傅络宁打电话。
漫长的等待过后,电话被接起,他欢喜的开口:“你不在酒店吗,在哪里?吃饭了吗?”
那边回应的是安静。
顾临洲又喊了一声:“你有听吗?”
“她跟我在一起。”是一道温润的男声。
顾临洲整个人如遭雷劈,他握着手机的力道不住的收紧:“你是谁?”
温润的声音带了些冷意:“比你与她更早相识的人。”
“不管早还是晚,她现在是我老婆,你不会不知道吧。”顾临洲道。
那头沉默了。
顾临洲继续:“她是有家室的人,你自己也要点脸,插足别人感情可不是什么脸上有光的事情。”
闻言,那头嘲笑道:“你们有感情吗?”
顾临洲嘴硬:“怎么没有。”
“你这种在外面浪荡成性,连妻子脸面都不顾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出你们有感情的话来。”男人讽刺道:“脸皮够厚。”
“那也比你这个小白脸强!”顾临洲被他戳中,怒意浮现:“我告诉你,你最好是在她身边给我消失的干净,等我把你抓出来,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回应他的是掐断的电话。
顾临洲看着挂断的通话页面,倒进沙发里面,胸口起伏的大幅度呼吸,明显在隐忍自己怒意。
傅络宁居然抛下他,他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去跟一个小白脸过生日。
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夜景餐厅。
傅络宁从洗手间回来,纪以宸已经把蟹肉给她处理好一个了。
她额头上的包很显眼,傅络宁说是不小心撞的,已经冰敷了,就等着消肿。
肿的挺大,碰一下都疼,纪以宸还是略微担心:“一会儿去买点药喷喷吧。”
“是丑了吗?”她坐下来,大大方方的看着纪以宸。
纪以宸摇摇头,温柔的看着她笑:“不丑,很美。”
他这句话让傅络宁一下子就回想起她的脸,曾经还被纪以宸曾经养的猫挠伤过。
好几条血痕。
那年她十七岁,当时去打狂犬她都没哭,就是有点担心脸上留疤。
很沮丧。
孟姨安慰她:“没关系,不用担心,不会留疤了,络宁一样很漂亮。”
“可是现在丑啊。”她懊恼似的:“我干嘛去摸它啊。”
纪以宸养的那只猫是他来云海市捡的,脾气很不好。家里的佣人都被抓伤过,连孟姨曾经想去抱抱都被那只猫抓出一手的血痕。
但是却只有纪以宸能摸能抱。
傅络宁到纪以宸家的时候就被叮嘱过不要惹那只猫。但那天就很意外,她坐在沙发上,那只猫离她很近,看着也是很乖顺的模样,她就试探性的伸手过去轻轻摸了两下,它没有任何反应,反倒还趴下来了。
傅络宁很意外,连着摸了两下,谁知道它突然就冲起来对着她脸来了。
纪以宸当时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她涂抹的药膏,听了他的话,很认真的说着:“不丑,还是很美。”
傅络宁撇这嘴:“留疤就赖你。”
纪以宸微微一笑:“赖也行。”
那只猫依旧在家好吃好喝的养着,脸上好了以后傅络宁也没当回事儿,但肯定不会再去碰它了。
但是突然的某一天,她察觉很久没见到那只猫的时候问纪以宸,纪以宸说让佣人抱去后院养了,不再让放进来了。
纪以宸见她出神了,盯着她白皙柔嫩的脸颊看着,慢慢伸手过去摸了摸。
脸蛋儿冰凉滑腻。
傅络宁回过神:“嗯?”
纪以宸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瘦了很多。”
比起以前,真的瘦了太多。
傅络宁拿起筷子:“可能太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