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市被浓稠的黑暗笼罩。
刘君辞穿着防护服,掐着隐匿术,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进入了餐馆当中。
餐馆内,服务员看着最后一个客人离开,随即手脚麻利地关上了店门。
“该死的条子,这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男人压低声音咒骂着,眼中满是阴翳,没想到这些人办事速度这么快。
才杀死他们夫妻几天,就找上门来审问他了。
刘君辞像是一道影子,紧紧跟着男人进入到了后厨。
只见他快步走到冰柜前,双手猛的掀开冰柜,从里面拿出了七八个黑色袋子。
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
男人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根“肋排”,重重地甩在案板上,他脸色阴沉的拿出菜刀。
“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们要赶我走。”男人一边恶狠狠地低语,一边高高扬起菜刀,狠狠剁着“肋排”。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我做的汉堡,那我新做的蜜汁排骨也一定很喜欢吃吧...”一想到这个画面,男人不由得仰头放声大笑。
这笑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等你们被客人吃干净了,谁还能找到证据呢?到时候我把店一关,就说经营不善,接着搬去其他城市,谁还知道我干了些什么呢?”
男人心情颇好地哼起了歌,遇见难切的骨头,他还不慌不忙地换上了更专业的工具。
如果有外人进来看见这一幕,也只会以为男人在处理“排骨”。
又有谁能想到,这些袋子里装着的是老板夫妻的尸骨呢?
男人动作熟练,很快把这些肋条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
刘君辞隐匿在一旁,看着男人兴奋癫狂的样子,不禁有些反胃。
她不准备把人交出去了,把他丢给伽椰子它们当玩具好了。
这样的恶棍,不配活在世上。
想到这里,刘君辞抬起手掌,掌心聚力,隔空猛的一推,一股无形的力量呼啸而出。
男人毫无防备,瞬间被打飞出去,身体重重地撞到了冰柜上,他头一歪,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楚人美,把他带进你的鬼域吧,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别让他轻易死了。”刘君辞轻声唤出了楚人美,声音在寂静的后厨里幽幽回荡。
听见这吩咐,楚人美有些诧异的抬起了头。
以往,刘君辞都劝它们多做善事,积攒功德,还常常让它们帮助那些人。
怎么现在突然改变想法了?
“你看看袋子里是什么。”刘君辞示意楚人美去查看袋子。
楚人美闻言走上前去,随意打开了一个袋子。
里面是一些带血的排骨,这有什么问题吗?
楚人美又掀开了其他的袋子,依旧是一些排骨。
等她掀开第三个袋子时,异变突生。
袋子里居然装着两个人头!
它们头上满是冰霜,眼睛瞪得溜圆,显然是死不瞑目。
楚人美又快速掀开了剩下的袋子,只见里面还有一些手骨和没处理干净的脚。
“这个人是变态杀人狂,把它们杀死以后做成了汉堡,现在因为担心被发现,要把这些做成排骨卖给客人。”刘君辞语气有些低沉,透露着浓浓的厌恶,刚刚的场景让她有些反胃。
“还有,他身上携带了埃博拉病毒,可以让贞子研究一下,说不定贞子的诅咒之力可以加上这个病毒。”
楚人美明白为什么刘君辞这么厌恶这个人了,他就是一个变态。
它们这些鬼杀人,或是报仇,或是被煞气感染控制不住的杀人。
总归并不是出自本心,眼前的男人,不仅杀人,还把它们的肉做成食物,现在连骨头都不放过。
这样恶贯满盈的东西,确实不配得到什么好结果。
楚人美一挥手,把人带进了自己的鬼域。
接着身形逐渐消失在原地,回到了玉佩当中。
刘君辞拿出手机看了看,十点四十,还来得及。
打开大门,刘君辞向着白天看见的大厦赶去。
等刘君辞到达时,已经十一点了。
“希望来得及。”刘君辞拿着灵犀破晓笛走入了大厦。
她背包里最高级的道具,自从得到以后她还没用过呢。
今天她达到了金丹中期,开启了两个功能。
一个是灵犀音功,吹奏时可以使邪祟行动迟缓,力量混乱无法攻击。
另一个则是破晓驱邪,吹奏时释放净化之力,形成一层防护光幕,抵御邪祟侵扰。
只要刘君辞吹响曲子,这两个技能便可同时使用。
“今天,就让我看看低级法宝的威力究竟如何。”刘君辞把黑色长笛握在手中。
“欸,你就似大思嗦的帮搜吗?(你就是大师说的帮手吗?)”一个中年女人,操着一口刘君辞听不懂的话走了上来。
“什么?”刘君辞没听清女人的话,站在身后的大师看见刘君辞低声念了句佛号。
“阿弥陀佛,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天台开坛吧。”他看了一眼刘君辞手里的笛子,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修行之人用乐器作为武器的。
“似吼,你不嗦我擦点忘记,我带你们去听台(是吼,你不说我差点忘记,我带你们去天台)”包租婆一拍脑门,想起了今天最重要的事情。
三人坐上电梯,一路直达最高楼层。
下了电梯以后,三人顺着安全通道来到了天台。
天台上已经摆了一张法桌,上面摆满了各种法器,旁边还立了几面招魂旗。
大师又拿出了八卦镜,写满六字大明咒的符纸,写满经文的符箭。
包租婆有些疑惑地看向刘君辞,只见她手里握着一把黑色长笛,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你就用则个抓鬼哇?”她震惊地指了指刘君辞手里的笛子,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对,我用它来抓鬼。”刘君辞微微点了点头,反正这些鬼连厉鬼都算不上,刚好用来试验一下它的威力。
包租婆依旧半信半疑,她嘴巴微张,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大师与她熟络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来。
如果不是看大师与她认识,她都以为这个小姑娘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