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路,两个闺蜜总有说不完的话。
特别是对那个神秘的苗家小阿哥,她们竟有一种莫名的憧憬。
很快,离开省道,进入县道之后,阿沫望着已经变得越来越好的路面,心里不免一阵感叹。
“这路比半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好得太多了。”
“沫沫,刚才堵车的时候,你听见没,那么人议论,要不是苗寨那边的变化,这条路也会紧急修整。”
“是啊,我也没想到阿尘他这么厉害!”
“那我们今晚能见到你心上人吗?”
阿沫摇头,“踩鼓节之前我都不可以跟他见面,但你们是可以的!夏夏,谷语,我们苗家的那些习俗你们可别犯啊!”
时夏和谷语表示明白。
半小时后---
夕阳开始西下,阿沫她们终于来到了县道与寨子水泥路的交汇处。
这个位置的变化,阿沫虽然听阿爹和阿叔他们说了不止一次,可真正看见了,感触还是不一样。
“天了,这里还有洗车场,好热闹哦!”时夏这个青春靓女,惊呼起来。
容貌清美的谷语也是咂舌说:“人好多!还有农家乐,这香味馋死我了。”
“谷语你路上不是吃得最多的一个吗,还喊饿。”
“难道夏夏你不饿?”
两女拌嘴的时候,阿沫已经将车开到了栏杆处。
几个年轻的苗家郎别着苗刀上来,满脸惊讶地绕着车转了两圈。
“沫沫,他们的神情什么意思?”时夏问。
谷语说:“你们看旁边的路牌,进去必须先洗车。”
“他们是怕脏的车子进去把路弄脏。”
阿沫一边解释一边滑下车窗。
拦路的苗民上前打量着阿沫,挠着脑勺说:“姑娘,我怎么觉得你这车就那么像我们阿尘的那辆呢,你...长得也像我们苗家圣女。”
扑哧...
阿沫笑了起来,“我就是阿沫。”
“阿沫?”
“啊?圣女?”
这下,随着惊呼声起,旁边的年轻苗郎们也都围了过来。
阿沫说:“别看了!没穿苗服你们当然一下子认不出来,让开吧。”
“前面的,赶紧把路障搬开,圣女回来了。”
圣女的回归,可把这些苗家儿女们高兴坏了。
等在这边的阿戎也听到了声音,他急忙过来让阿沫把车开过去先洗。
“阿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但是我,你阿娘也来了。”
下车后,阿沫她们几女才发现旁边的车竟然跟她们开的这台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车牌号。
旁边那台是黔A五个六,阿沫开来的这台,是黔A五个八。
阿沫愣了!
她终于明白刚才那阿哥为什么会说她开的车跟阿尘的一模一样。
时夏满脸惊讶,“这哪里是一模一样啊,简直就是一个妈生的。”
“没错,这车牌,在黔省绝对是巅峰,身份和财富的象征。”
几女感叹的时候,阿戎比她们几个姑娘还惊讶。
阿戎也绕着路虎转了一圈,然后问阿沫。“这也是糖糖资本的车?”
阿沫螓首。
阿戎叹道:“我听那几个跟阿康去过省城的苗郎们说,这个糖糖资本非常有钱,不但是咱们黔省十大公司之一,还扩展到其他省去了。”
阿沫给阿叔介绍自己的大学密友,时夏问好后,启唇说:“黔省的这个糖糖资本,前些天在股市上的动静,已经成为了我们的教学经典案例。”
“沫沫,你跟糖糖资本高层认识,他们的手笔不会是你教的吧。”
“谷语你可抬举我了。”
大家在侧面坐下后,阿康的堂阿嫂端着喝的过来,笑眯眯地说:“圣女回来了!你坐的这位置...”
“怎么了阿嫂?”
“有缘!那天阿尘回来的时候也是坐这桌,刚好就是你这个位置。”
闻言,时夏和谷语扑哧笑了起来。
阿沫绝美的脸颊悄然泛起一抹红晕,然后起身,右手支在腰间:“阿嫂,那天阿尘来的时候,是不是这个动作坐下的。”
见状,阿嫂扑哧笑了出来,点头的时候,眼帘都快眯成了一条线缝。
“赵家媳妇儿,这八字还没一撇,不准这么跟阿沫开玩笑。”
阿沫的阿爹阿娘过来了,手中还拎着一个大袋子。
“阿婶,我又没说错,那天阿尘的确就坐这儿,坐下的动作跟圣女现在学的一模一样。”
“去去去,赶紧给阿沫她们做点吃的,让他们先垫垫肚子。”
阿沫给了阿娘一个大大的拥抱,她阿爹笑着点头,叹道:“半年不见,姑娘这次回来,哎...以后怕是真的要变成别家的人咯。”
“阿爹你这话--”
阿沫的阿爹,唐阿越长叹一声,就把手中的袋子放进车后备箱。
“阿娘,我阿爹这情绪,似乎不好啊。”
“别管他,阿娘问你,你知道阿尘这两天都干了些什么了吗?”
阿沫看了旁边的阿戎叔一眼,不解地说:“阿娘,难道阿尘说你是雀东寨的嬢嬢,你生气了?”
“这小混蛋,现在阿娘看见他就来气!”
“真来气啊,那就去果林抽他一顿。”
“抽他?你不护着了?”
“我护他干什么,谁让他那么说阿娘你呢!”
阿沫虽然没在现场,但却能幻想那种场景。
很快,阿沫她们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开车回寨子了。
阿康开阿尘的车,载着阿沫她阿爹唐阿越在前面。
阿戎开阿沫从省城开来的这台跟在后面。
路过阿尘差点出事的位置时,阿戎说:“前天就是在这个位置,当时阿叔也被吓得不轻。”
阿沫离开寨子回燕京的时候,这条路虽然扩宽了,可还没铺水泥。
这次回来,她目睹了一切,变化真的很大。
而一路上,听得最多的就是雀东寨和黑乌寨的崛起。
此刻,她听到阿叔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护栏是新装的?”
“嗯!那晚连夜装上去的。”
阿沫还想问点什么,身边的时夏和谷语轻轻扯了她一下,示意她们说汉家话,不然她们听不懂。
阿沫一脸歉意,然后改了汉家话问阿戎。“那阿尘在果林吗?”
阿戎摇头,阿娘说:“昨晚跟魔都来的那些汉家人在棚里忙了一夜,还挑了不少姑娘和孩子们出来,教他们唱歌。”
“唱什么歌?”
“阿娘不懂,但听着挺好听的,大家也说,那歌不但能代表咱们苗家,还有可能会在踩鼓节上代表整个黔州,以此欢迎来咱们苗家做客的客人。”
“阿尘写的歌?”
“只知道是他弄的,但他不承认是他编唱的。”
“那阿尘现在在什么地方?”
阿娘说:“已经回黑乌寨去了!因为今晚黑乌寨和雀东寨这边会有一个盛宴,具体的阿娘也不清楚。
“阿沫,阿尘今晚给你准备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