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阎家旺受伤已经过去整整五天了。
在这五天里,平日里调皮捣蛋的他变得格外乖巧安静,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淘气劲儿都不敢有了,他被医生吓着了,生怕调皮导致伤口裂开,还要再进行缝合。
这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阎解成夫妇和阎解义夫妇早早地便出门上班去了。
无奈之下,带阎家旺去医院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阎埠贵老两口的肩上。
他们草草用过早餐后,阎埠贵熟练地推出那辆略显陈旧的自行车,小心翼翼地将三大妈和阎家旺扶上车座,然后用力蹬起脚踏板,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三人来到医院门口时,原本还算平静的阎家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瞬间放声大哭起来。
他紧紧抱住阎埠贵的大腿,死活不肯迈进医院一步。
原来,这个小家伙回想起了当初受伤接受缝合治疗时的恐怖场景,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抗拒。
面对阎家旺的哭闹,老两口一时之间也有些手足无措。
但他们深知不能老是让孙子这般哭闹,毕竟主要事情还没有解决,于是开始耐着性子好言相劝,并许下了一连串诱人的承诺。
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哄骗,阎家旺终于止住了哭声,极不情愿地点头答应前往医院。
见此情景,阎埠贵忍不住抱怨道:“哎呀,早知道就让他爸妈带他过来了!看看他还敢不敢这么闹腾。这小鬼头就是看准了咱们俩舍不得动手揍他,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啊!”
一旁的三大妈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她心里一直对大孙子这次受伤感到十分内疚,总觉得是自己没有照看好才导致这样的结果,哪里还忍心再去责备或者打骂他呢?
“行了,老阎,你就别啰嗦啦!趁着这会儿他不再哭闹,咱们赶快进去拆线吧,免得待会儿这小家伙又整出什么新花样来。”
说罢,三大妈抱起阎家旺,快步走进了医院大门。
而此时,阎埠贵正费力地推着那辆自行车,紧紧跟随着两人前进。
他一边走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不停地抱怨道:“这大孙子可真是个能折腾人的主儿啊!整天调皮捣蛋,没个消停时候。等哪天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也好让我出出气。”
一进医院大厅,阎埠贵便赶忙将自行车停靠在一旁,然后急匆匆地跑到挂号处开始排队。
只见他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焦急地张望着前面的人群,生怕错过了叫人。
与此同时,三大妈则牵着阎家旺的小手,慢慢地走到候诊区的长椅旁坐了下来。
小阎家旺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此刻正滴溜溜地转动着,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
他那胖乎乎的小手也显得有些焦躁,不停地揪扯着自己衣服的衣角,仿佛这样能够缓解内心的恐惧。
没过多久,就听到护士的叫声传来了,“谁是阎家旺,快点过来。”,终于轮到他们了。
护士微笑着走过来,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男孩,亲切地说道:“小朋友呀,咱们今天来拆线啦,一点儿都不会疼的哟,不要害怕哈。”
然而,阎家旺却对护士的话半信半疑,眼神中依然充满了胆怯。
当护士拿着各种工具逐渐靠近他的时候,阎家旺原本紧绷的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这时,三大妈连忙伸出双臂,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并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大孙子别怕,一会儿就好了,乖乖听话哦。”
正当护士准备动手拆线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阎家旺突然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奶奶,我要尿尿!”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不仅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连护士手中的工具都差点掉落在地上。
三大妈一脸尴尬地看了看护士,眼中满是歉意。
随后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拉起阎家旺的手,快步朝着厕所走去……
从厕所回来重新躺好,护士刚要动手,阎家旺又叫起来:“我的脚好痛啊,肯定是刚刚碰到了。”
护士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无异常。
阎埠贵有点生气了,呵斥道:“小家伙别再闹了,再闹小心爷爷真揍你了。”阎家旺瘪瘪嘴不敢吭声了。
护士很快就顺利的拆完线,阎家旺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破涕为笑。
三大妈长舒一口气,阎埠贵则一边唠叨着“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再调皮了”,一边牵着阎家旺走出医院,准备回家。
路上,阎家旺又说想去买玩具,阎埠贵本想拒绝,但想到刚刚小家伙拆线遭了不少罪,心一软就同意了。
他们来到供销社,阎家旺兴奋地在店里跑来跑去挑选玩具。
阎家旺望着眼花缭乱的玩具,一时不知道选哪个,阎埠贵不想再耽误时间,就给阎家旺挑了一个相对便宜些的小拨浪鼓。
阎家旺开心地拿着拨浪鼓,跟着爷爷奶奶回家,一路上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仿佛之前在医院的种种折腾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