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颜气的眼尾通红,拳头攥的咔嚓咔嚓做响,他真是恨不得一拳打爆姬越的头。
姬越看着他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冷笑一声,眼神有些得意,他故意傲娇地地喊道。
“就不给你拿,我看你还是光着出来吧!”
楼槿渊无奈,柔声哄道,“老婆,还生气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乖,给老公拿个内裤好不好!”
凤颜唰地转身,不敢置信地看向浴室的方向。
楼槿渊向来不苟言笑,他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软语过,难道面对姬越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这样的楼槿渊让他觉得陌生。
原来,他那个冷冰冰的阿渊,也可以是温柔的。
“就不给你拿,爱咋地咋地!”姬越傲娇地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瞬不瞬地盯着凤颜,眼神睥睨。
“好呀,你个坏东西,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出去,我要让你下不来床!”
楼槿渊磨牙切齿地说道,门开了一个缝隙,楼槿渊一眼便看到站在屋内的凤颜,唰地将门又关了起来。
尴尬的脸都红了,“阿颜?你怎么在这?”
凤颜的喉咙梗了梗,心里难受极了,楼槿渊与姬越如此亲密了,内裤都要他帮着拿,可是却看都不肯给他看一眼,楼槿渊你就这么厚此薄彼吗?
明明是我先爱上你的。
凤颜的嘴里忽然漫上一股苦涩的味道,“阿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下!”
“我也是才到家!”楼槿渊蹙眉,“抱歉,阿颜,你能出去下吗,我现在不方便见你!”
凤颜的心尖锐的疼,缓缓地垂下眸子,苦笑一声,“好,我一会过来找你!”
“嗯!”
听到开门关门声,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姬越气哼哼地将一个灰色的内裤扔到了楼槿渊的头上。
楼槿渊:“……”
这是怎么了, 好大的怨气。
穿上内裤走了出来,姬越扫了他一眼,本想骂他一顿的,但是看到那整齐的八块腹肌,完美的人鱼线,大长腿,啧!没堪控制住,吸溜一口口水。
楼槿渊被他看的脸色微红,在柜里找到一条家居裤赶紧套上。
修长的手系上了衣服扣子转头看向他,哭笑不得,“你疯了是不是,屋内有人,你还那么说,我差点光着出来了!”
“那你怎么不光着出来呢!”姬越语气酸溜溜的,“我看人家可是巴不得看到美男出浴的景色的,你可真是不解风情啊!”
楼槿渊见他语气酸溜溜的,笑着坐到他身边,一把将人抱到了腿上,“别胡说,阿颜只是我的朋友!”
姬越冷嗤一声,“阿颜?你叫的可够亲密的啊,你当人家是朋友,人家可没当你是朋友!”
那个人若是不喜欢他家楼槿渊,他敢将脑袋摘下来,给他当球踢。
“阿越,你吃醋啦!”楼槿渊笑着掐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笑着解释,“我与阿颜真的只是朋友,天地良心,老婆大人,我的心里只有你啊!”
“哼!”姬越一偏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不喜欢他,不代表他不喜欢啊,我看他对你可是喜欢的很呢!”
楼槿渊哭笑不得,“你误会了,不会的,阿颜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我问你,若是他喜欢怎么办!”姬越气哼哼地问道。
“我一定躲他远远的!你信我,我们真的只是朋友。”楼槿渊将人按在床上,讨好地吻着,“别吃醋了,老婆,我爱你!只爱你!”
只是朋友?凤颜颓废地靠在门上。
天生听觉灵敏的他,在这一刻,心一寸寸的碎裂,全都化成冰刀刺的他体无完肤。
听着里面热烈的亲吻声,他恨不得冲进去,杀了姬越。
楼槿渊是他的,明明是他的,该死的贱人,他要将他碎尸万段!
……
一翻折腾,姬越疲倦地躺在床上,埋怨地看了楼槿渊一眼,有气无力地骂道,“你个混蛋东西,我被你弄成这样,怎么去见你爷爷啊!”
楼槿渊一边系着扣子,一边笑着说道,“好啦,都是我不好,我先去见他老人家,等你睡一觉休息下,再去!”
姬越抬眸,有些犹豫,“会不会不太礼貌啊,我第一次见家长!没经验。”
楼槿渊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的,爷爷很喜欢你!”
“那成,我先睡会!”姬越闭上了眼睛。
楼槿渊走出房间,想了想,将门的密码锁给换了下,换成了姬越的生日。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房中有人,还是别让人进了。
站在不远处的凤颜将他的动作全都看在眼中,心里翻江倒海的疼。
他刚才试着传召他的手下,结果无一回信的,这说明什么?
全军覆没!
没有楼槿渊的帮忙,姬家不可能打得过落梅!不可能破了他们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计划。
他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楼槿渊居然宁愿不要紫血草,也要选择姬越。
要知道,只有吃了紫血草,才能掩盖他身上的秘密,紫血草稀有,没了那颗,他要上哪里再弄一颗?
为了姬越,他竟然能做到这个份上,他真是疯了!
“阿颜!”再次看到凤颜,想到刚才的事,楼槿渊有些尴尬。
“阿渊,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姬越不会真心对你的!”凤颜难过地看着他。
楼槿渊微微蹙眉,“你为什么这么说,阿越他很好!”
“可是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死对头,我怕他别有用心!”凤颜苦口婆心的劝道,“阿渊,你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姬家的公子浪荡多情,他怎么会对你是真心的!”
“凤颜!”楼槿渊忽然冷声打断他的话,“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你说第二遍!姬越是我的老婆,我信他!”
凤颜心里一哽,凤颜?从小到大,楼槿渊从未如此陌生地连名带姓的叫过他。
为什么姬越一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成了这样。
想到楼槿渊对姬越说,若是他喜欢他,他便离他远远的,这话就像是淬了毒的钢针在心里搅的他翻江倒海的疼。
楼槿渊,为什么啊,为什么,他到底哪里比不上姬越了,为什么你喜欢他,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