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往旁边挪了一步：“也不必，他不喜欢我跟其他人接触，你赶紧走吧，想见之后到皇宫求见，真没必要挤在这一时。”
扫兴。
萧齐珉好像听到什么惊天言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楚言：“他不喜欢就不喜欢，居然敢要求你，你可是……”
你可是皇上。
他眨巴眨巴眼睛，用了好久才消化这句颠覆他观感的话。
“你们临越人可真是……有趣。”
他想了半天想不出有什么词能用来形容今晚遇到的事。
“诶，那人是他吗？”萧齐钧突然指着门后一探头探脑的男子，见他看过来，赶忙躲到门后。
可惜了，戴着面具，有半张脸看不清。
楚言回身，只看到闪到门后的衣角，这一眼已经足够辨认出，那人就是苏锦辞。
“看起来他也不太想你来扫兴，你快走吧。”说罢，楚言扭头进了琳琅阁。
“诶、你……”
萧齐珉想跟上去，被白榆拦住，只得作罢，带着手下继续逛街。
“这女帝真有意思，皇宫内外完全两副面孔。”萧齐珉回味着摇了摇头。
他的手下劝诫他：“殿下别着了她的道，说不定是故意装出这副模样让你放松警惕，谈判的结果才最重要啊。”
萧齐珉沉了脸：“知道了知道了，出来玩想那么多干嘛。”
楚言走进琳琅阁，找到苏锦辞牵住他的手：“怎么突然跑开了，也不等等我。”
她蹙眉，才一会儿不见，苏锦辞的手怎么那么凉，还出汗了。
“我看北璃三皇子过来跟你打招呼，以为你们要说些事情，怕打扰你们，就先进来了。”
“是嘛——”
苏锦辞颔首：“你们说了什么，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萧齐珉想跟我们一起逛冬祝节。”
苏锦辞身子一僵。
“我严词拒绝并让他不要跟着我们。”
苏锦辞松了一口气。
楚言盯着苏锦辞的脸，将他飞速切换的状态都看在眼里：“你怎么突然戴上面具，你怕他，怕他看到你的脸？”
苏锦辞心虚地摸了摸脸上遮住半张脸的面具，唇瓣张合，磕磕绊绊吐出几个字：“觉、觉得好看，就戴了……”
他低下脑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前一瞬还兴高采烈趴在楚言背上玩投壶，下一瞬戴上面具狼狈逃跑。
正常人都干不出这事。
楚言握紧苏锦辞的手。
苏锦辞缩了缩肩膀，等着楚言的讯问。
“走吧，你想来琳琅阁看什么，我陪你继续逛。”
苏锦辞惊喜地抬起头：“听说琳琅阁新来了几块玉石，你陪我挑一挑。”
他想挑几块楚言喜欢的玉石，给她做饰品。
楚言答应下来，耐心地陪着苏锦辞一块一块地精挑细选，几乎将琳琅阁里的玉石看了个遍。
最终选中了一块比拳头还大的玉石，苏锦辞心满意足地捧着玉石左右端详，然后丢给楚言，让楚言帮他拿着。
他安心当起甩手掌柜。
楚言嫌重，又丢给白榆揣着。
“都这么晚了……”苏锦辞看一眼天色，他们在琳琅阁里耽误了太久，要问楚言累不累，突然被楚言拽走。
“时辰刚好，跟我来。”
苏锦辞跟着楚言在人群里飞蹿，熙熙攘攘，一路撞了不少人，楚言在前面飞奔，他在后面道歉。
终于冲出人群喘上一口气的那一瞬，他看到面前夜空中飞满了许愿灯。
灯火璀璨，与月同辉。
“冬祝节的晚上，每到这个点都会有人到河边来放许愿灯，既然来了就别错过。”
楚言拿了只点好火的许愿灯过来，将一支笔塞给苏锦辞：“据说这样可以实现心愿。”
苏锦辞偏过头看她，暖暖的火光照在她脸上，整个人都柔和了。
“你以前许过什么愿望呀。”
“我以前没放过许愿灯。”楚言答得自然，她不信这些。
苏锦辞一怔：“那为什么……”
今年想到跟着他放许愿灯。
楚言将苏锦辞的小表情看在眼里，选了好话哄他：“以前是不信，现在觉得有你在的话，愿望会实现。”
是好话也是真心话。
苏锦辞那么好一个人，值得世间任何美好的东西。
“许愿跟楚言永远在一起。”苏锦辞边写边念。
“你怎么念出来了，念出来就不灵了。”
“你说会灵就一定会灵，我念出来，上面的神仙就可以更快地听到，保佑我愿望成真。”
苏锦辞拉着楚言的手，与她一起放飞许愿灯，和无数承载着美好心愿的灯一样，飞向高空。
楚言带着苏锦辞，在附近寻了处安静的房顶，依偎着看了一晚上的许愿灯，等回到宫里时，已经很晚了。
本来想去汤泉行宫，又担心明日来不及回来，便作罢。
沐浴完后，楚言拉住苏锦辞不让他走。
“投壶时帮你投中了大奖，奖励呢？”楚言超苏锦辞伸出手。
苏锦辞笑嘻嘻按着楚言的肩膀，让她坐下：“言儿想要什么奖励。”
他贴着楚言后背站着，帮她从发髻上取下一支簪子。
“帮朕捏捏肩。”楚言指尖点了点肩膀。
“遵旨。”苏锦辞帮楚言按揉着肩膀，贴着她的脸低语，“背了我一路，辛苦了。”
他手指微微使劲，恰到好处的力道舒缓肩颈的酸胀。
楚言舒服地眯起眼，轻轻哼出声。
苏锦辞又取了楚言一支簪子，发丝垂落下来，堆在他和楚言中间。
“这样可以吗？”他将楚言的发丝往前带，垂落在胸前，手往下的同时解下她的衣衫。
“会不会冷……”
苏锦辞从后面包裹住楚言，给她取暖。
“言儿……”他嗓音低哑起来。
楚言侧过头，反手扣住苏锦辞的脑袋，苏锦辞吻着她的肩膀，一路上去，与她深吻。
“言儿……言儿……”他不停念着楚言的名字，似乎更着急的是他，趁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赶紧问她，“方才你说喜欢，要不要试试……”
他一只手已经行动起来。
楚言气急败坏狠狠掐他一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要不要试一试？”
“嗯？”
“朕若拒绝，你停得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