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虽然有一些粗糙,但却特别的在理,主持人笑了笑继续说道:“所谓不耻下问,不知道当然就得请教了,那么现在荷落真想了解一下这个花瓶的编织程序和步骤,不知道这位参赛大哥可否帮忙解惑?”
“这有何难,找到合适的瓷胎,在挑选合适的竹料,劈丝时一定要注意精细,越细的篾丝织出来的效果就越加光滑。
至于编织手法,那就更简单了,标准的田字编底,周围采用插花的方法,一直往上走,就是最后锁边的时候有些困难,必须要把接头全部埋进去。”
零二幺七六稀里糊涂地乱说一通,总算把所有的步骤全部给交待了出来。
主持人知道,再跟他扯下去,也扯不清楚,直接让他把花瓶给举高一些,对着台下的摄像机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慢慢旋转。
摄像机采集到的内容,直接投放在了舞台后面的那一块大大的银幕上面,让在场所有的观众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瓷胎花瓶的每一个细节。
“听完了这一位参赛选手精彩的介绍,相信我们大家对瓷胎花瓶都有了局部的了解。
这可是咱们第一个上台展示的作品,由零二幺七六小组六名成员共同完成的瓷胎花瓶。
还请大家仔细欣赏,一分钟之后进行现场打分,助你们心仪的作品取得好成绩。”
所有人都看着屏幕上面的瓷胎花瓶,之前那位男子虽然介绍的稀里糊涂,但这个花瓶做的是真正的好。
整个外观的编织浑然天成,根本就看不出里面的瓷胎,篾丝的粗细大小几乎一模一样,去青去的并不是特别的彻底,反而还透露着点点翠色,让这整个花瓶看起来更加的充满生机。
“好的东西,总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可咱们后面还有更多精彩的作品等着上场,所以关于瓷胎花瓶的欣赏就到此结束!”
主持人的声音一落,银幕上面滚动的画面立刻停止了下来。
“现在有请现场的观众朋友们对零二幺七六小组今天制作的瓷胎花瓶进行打分。”
大银幕上面的花瓶在这一刻消失了,随着大家的计分器开始活动,一个个观众评委打出来的分数在大屏幕上不断的跳跃着,足足持续了两分钟左右,这才停了下来。
计分器连接电脑程序,停留下来的最后那一个分数,就是所有观众们打出来的平均分。
主持人看着屏幕上面出现的最后分数,笑着开口说道:“恭喜零二幺七六小组,你们获得的观众评分为九十五点四。”
像这样的赛场上,能够拿下九十五分以上的都可以称得上是佳作,更何况这还是第一个上场的作品,有不少人打分的时候都会有一些习惯性的压制,因为他们期盼着后面还有更好的作品出现,这也是很多人不愿意提前上场的原因。
“感谢各位观众评委的打分,现在有请咱们的评委老师打分!”
评委席上,评委老师们此刻纷纷拿起面前的笔,在专门记分的小白板上写上了自己心仪的分数。
主持人看着他们纷纷亮起的提分板,开始从左到右的念起分数来:“偖大师九十四点三,龚大师九十五点一、何大师九十五点零、苏大师九十六、蔡大师九十四点九……”
等一连串的分数报完之后,记分员已经核算出了最后的平均分九十五点二。
主持人再一次高声地唱着得分,送走了零二幺七六小组的代表,开始请下一组代表人员上场。
这一次比之前明显要好的很多,声音才刚落,舞台上面就出现了第二个上前展示的小组。
许悠然看着他双手捧着的福禄寿三星竹根雕,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依然能够看清楚人物的眉目。
“厉害了,就这么小小的一根竹根,竟然雕出了三个人头。”
“福禄寿三星,可以说是竹根雕的人物启蒙雕,只要是技术稍微好一点的竹匠,都能够做出来的!”
听到许悠然在夸奖别人,陈之问表示特别的不开心,谁都知道,像自己面前的这种筷子小件,那才是真正考验技术的。
舞台上一番介绍下来,迅速的进入了评分环节,大概是因为有人展示了流程,这一轮的速度特别的快。
在许悠然眼中栩栩如生的福禄寿三星竹根雕,并没有取得好的成绩,最终只拿到了九十四点三分,可见陈之问说的却是事实。
各种各样的作品开始粉墨登场,等到第四件作品打完分之后,主持人开始宣布比赛时间结束。
有工作人员在场上巡视,阻止那些还没有完成作品的人继续动手。
随着比赛结束的宣布,舞台上面的评分速度变得更加快速起来,那些等待着上台展示的参赛作品,开始井然有序的在下面排着队。
杜方知小组显然并不急着上台展示,而是饶有兴致的欣赏起别人的作品。
舞台上面出现了和他们同样的作品,一双筷子被一名参赛选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经过了摄像机的拍摄之后,众人才从大屏幕上面看到了这双筷子的庐山真面目,一只雕的是龙,一只雕的是凤,寓意非常的简单,取的是龙凤呈祥之意。
全镂空的雕刻,有些细小连结的地方,恐怕连一毫米都没有吧!不得不说真的是巧夺天工。
“漂亮……”
不止许悠然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在场不少的观众脑子里面都浮现着这一个词。
“没意思……”正在陈之问准备长篇大论的时候,杜方知忽然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双凤吉祥的筷子,几乎算是之前上场的所有作品里面,取得分数最高的一个,直接拿下了九十六点五的高分。
大概又过了十几轮之后,舞台上面响起了郑安怡的声音。
“大家好!我是三六幺八五四小组的成员代表,今天我给大家带来的作品是脸谱台屏。”
“什么叫做台屏?”许悠然显然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撑着长长的脖子盯着郑安怡手中的台屏打量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