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端着热茶走了进来,瞧见首长在窗落站着,也就没有打扰,将茶放在桌子上,便想退出门。
不料,裴鹤亭冷不丁道,“陈秘书。”
陈笑猛地顿住,恭敬地走到裴鹤亭的旁边,“书记,有什么事?”
裴鹤亭嘴角动了动,又沉默了一会。
“苏禾最近在做什么?”
陈笑听到苏禾,立马露出笑容道,“书记,小禾最近很乖,除了上课,就是回到知青屋,种种菜,浇浇水。”
裴鹤亭眉间飘来了雪花,沁得发冷,“没了?”
陈笑回忆了一下,笑吟吟道,“哦,还有,小禾最近打电话关心班里的毕小花。”
“对了,小禾还经常和其他几位老师交谈很合,晚上还弄烧烤,整点小菜,打个牌,我也经常去玩。”
越听越皱眉,眉间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苏禾和方南州玩得很开心?”
陈笑没有理解裴鹤亭的话里深意。
方老师也在里面。
“玩得都挺好的,方老师很温柔优雅地一个男孩子。”
裴鹤亭侧头眼里带着冷光睨了一眼陈笑。
“陈秘书,最近很闲,都有闲心和他们一起玩了,最近的项目都弄好了?”
陈笑还在回忆中笑得合不拢嘴,压根没有注意到裴鹤亭的眼神,只是觉得周围空气降了很多。
“书记,弄得还不错,最近村民都挺配合的,已经开始挖鱼塘了。”
“出去!”
裴鹤亭一声呵斥,陈笑才反应过来,看着浑身冒着怒火的首长,直接冲了出去。
没喊滚都是轻的了。
陈笑站在门外,抬手顺了顺自己的胸口。
“莫名其妙。”
首长这是发什么疯,半个月前,带着满身怒火离开后,就没有过好脸色。
她问小禾,小禾也说不知道。
摇了摇头,怕不是得了更年期。
裴鹤亭攥紧拳头,之前小姑娘说当上教指导员会经常找他。
现在半个月过去了。
一次都没有来过,这是有了新欢?
裴鹤亭眼眸深沉中露出火气,就因为方南州送了一串珠子,就和他玩得这么开心。
肤浅的女人。
夜里的雪依旧下得美,只不过唯独冷寂了些,院子里的黄灯照耀着。
“杨义,进来!”
裴鹤亭回到办公处坐下,靠着背椅思考,朝门外站着的杨义喊话。
杨义拍了拍身上的雪,走了进来,室内的温度显然暖很多。
“书记,有什么吩咐?”
裴鹤亭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坐。”
杨义受宠若惊,首长这是良心发现了?
赶忙坐在凳子上,有些拘束,首长还是第一次这么招待他。
“你有女朋友嘛?”
杨义疑惑,首长怎么一上来就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不会是要给他介绍吧。
不对不对,之前在部队里,听大家伙私下说,首长从不近女色,喜好男色。
难道自己的魅力太大,首长看上他了?不行,他可是直的。
小心翼翼地回答,“有!我有女朋友!”
裴鹤亭脸部放松,继续询问,“那你一般喜欢送女朋友什么?”
我喜欢送的,那不就是我喜欢的?
杨义心里更苦了,“花!对,就是送花,我女朋友特别爱花。”
首长最讨厌艳丽的东西。
“花?女生都喜欢这些?”
裴鹤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水。
“女孩子哪里有不喜欢花的,我女朋友还喜欢宝石,只要漂亮的都喜欢。”
裴鹤亭淡淡吩咐,“现在去给我弄花回来,一刻钟的时间。”
杨义惊愕,花,现在这地方哪里有花?
“书记,这要什么花?玫瑰还是月季?”
“玫瑰,要红的,鲜艳的。”裴鹤亭想到小姑娘穿的红色毛衫裙,白里透红的美艳。
杨义听令,直接拨打电话,喊兄弟支援。
首长这情况,看着不像是对他有意思,玫瑰可是男女的表白花,难道首长今晚要表白?
知青屋外
落满雪的地上,只有薄薄的一层,月季绽放着花苞,片片落着雪花,沾染斑点的白。
自从苏禾将自己泡脚的灵泉水浇在这土壤,耐寒的月季更为奔放,花季更长了。
亭子里,四人围坐,还有一人在烤火,泡着茶水,一只猫蜷缩在苏禾的怀里睡觉。
烟雾缭绕,仿若仙境。
“对五!”
“我对十!”
“不要!”
“我,我对二!”
轮到宋依依,看了看手中的牌,两张七!
气得跺脚,“呜呜呜,要不起!苏美人,你让让我,你出这么大,我哪里要得起。”
方南州轻笑,“宋老师,你可是双地主,我们哪里敢让,输了可是要被惩罚的。”
苏禾只剩下手中一张牌,打的是四人斗地主,黑桃三最大,方角四最小,黑桃三和黑桃A是地主牌。
苏禾看了一眼最后一张方角四!
这局完全是拼了,应该没有两张三出了。
赌宋依依的牌里没有两张三。
确实也被苏禾赌对了。
但是下一秒,陆衍直接甩出两张三出来。
“对三。”
苏禾:“陆衍,你打我?我是农民。”
方南州看着自己的牌皱眉,一张二和一张梅花八。
“陆衍,你还真是见色忘义!”
然后,陆衍淡淡地瞥了一眼方南州,炸出两张五!
“哈哈哈,天助我也,方老师,苏老师我,你们要不要?不要,我可就要了。”
“不要。”
“要不起!”苏禾露出姨母笑。
宋依依丢出自己最后的两张牌,笑得合不拢嘴,“对七!我赢了,哈哈哈!”
方南州笑笑,默不作声地收拾散乱的牌。
苏禾则笑道,“要不是某人叛变,你可得被抓了,好了,三人选一人发出提问。”
宋依依笑得眼睛眯成缝,看像陆衍,又在苏禾和方南州之间来回看,“我选方老师!”
方南州手一顿,笑道,“好。”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方南州看向苏禾,随即态度温和道,“真心话!”
宋依依直勾勾地盯着苏禾看,苏禾被盯得发麻,宋依依这是什么眼神?
问的不是方南州嘛,怎么看她。
“我们几个人里,有方老师喜欢的人嘛?”
此话一落,不止亭落的几人惊愕,站在篱笆外的裴鹤亭的神色也晦暗交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