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里的学生学着养蚕,还学了织布绣花。你还是想的很多嘛,这就很好。女学里还有没有学别的?”
对于这个夸奖需要谦虚,江婉懂:“这哪里是我的功劳?这都是大家一起想的,教也是大家一起教的,吕老每次去也都叫大家多学点傍身的本事。不是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之后再回答皇上的问话:“学堂里还教大家做吃食,什么包包子、做馒头、擀面条这些做吃食的本事。但是没有什么食材,学生们只能看着,没什么动手的机会。您知道,学手艺是要动手的,自己不动手是学不会的。做吃食,也就是让她们知道一下罢了。”
“一百多个孩子,都还听话吧?”
“听话的。这些孩子都很乖,现在有的孩子都能做先生教别人了。”
“教别人?她们还教谁了?”
啊?江婉一愣,下午给普通市民家中女子上课的事吕老没说?这吕老在皇上面前都说了什么啊?也不先通个气?江婉有点懵,但还是要答的,还不能耽搁久了。边紧张的思考,边赶紧回答道:
“学堂里现在除了这些孤女,周围的很多女子也来学堂学纺线织布。也会拿了蚕卵回家孵化后养蚕,到结了茧子学堂也会帮着收了,钱不多,但好歹也是个收入。”想了想:“这些市民家的女眷读书,都是下午学一两个时辰,是免费的。”
说清楚没收银子,要不还以为自己办了这个学堂是为了敛财就糟糕了。主要是不知道皇上打什么主意,就很吓人,说什么都担心出问题。好怕怕的。
“哦?周围很多女人也都跟着养蚕?”听着声音,皇上似乎不知道这事,但对这个事似乎很有兴趣?
江婉还没回答,就有内侍禀报,吕老求见。皇上一听笑了:“招他进来吧。正好问问学堂周围人家是不是很多在养蚕了。”
这话江婉不怕,求证就求证呗,事实如此怕什么。而且吕老来了,江婉也放点心了,真有事吕老也能顶一顶吧?
吕老进来也是一通行礼,皇上还赐了座?这待遇就是不同啊。
皇上问了刚才的问题,吕老一听就来了兴致:“那可不是嘛。现在那一片好些人家都养蚕,田间地头,山坡空地上都种了好些桑树呢。”说着还开心的笑了。
“怎么不种在院子里?采摘叶子也方便啊?”皇上的声音也很欢愉。
“这个还不是因为这树的名字嘛,桑树的桑跟丧事的丧读音一样,百姓觉得不吉利;还有就是现在树不大看着没什么,以后长大的,这树的叶子大,遮阳光也不好呢。所以都不愿意种在自家院子里。”
“还有这说法?”皇上听了也跟着笑了。
这两人沟通倒还是很轻松的嘛。听的江婉也放松了下来。
“侯府这一年来到是出人意料啊。先是出了个童进士;侯爷也去向庶民们普及律法;还有世子也知道上进,能为朕分忧。最难得到是这个小姑娘,本应是皇后亲率嫔妃举行采桑养蚕以做天下表率的。”
叹了口气:“就是朕这位梓童别说养蚕了,怕是连蚕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呢。”
这回吕老也不好接话了。皇上倒也没纠结,转脸对着吕老:“这孩子不错,听说柳县主也跟着跑前跑后了?没想到朕的这个外甥女也很能干啊。连德王府的世子也跟着帮了不少忙呢?”
“他帮什么忙?”吕老笑了:“他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着指着江婉:“是为了讨好这个小丫头呢。”
皇上听了也笑了:“这两个小的感情好,我也是有耳闻的。这个娃娃亲定的好啊。”
江婉皮厚,这会也要装模作样的低着头扮害羞状。实际心里想着:说着是儿女私情也好,可别给超哥哥添麻烦就行了。
又说了几句,皇上就放了江婉出宫去了。吕老还留着没走,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找吕老还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