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幽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渴望亲生母亲疼爱的孩子了,自然也不会轻易被罗夫人的话糊弄了。
她拎起罗夫人的衣领,用力晃了晃,笑容灿烂而邪恶。
“林美玲,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你这身演技,你说,我要是直接从二楼给你扔下去,你还能不能活?”
罗夫人看着悬空的自己,又看了看往日熟悉的一楼客厅,顿时脑袋一阵晕眩。
若是说从楼梯上滚下,还能活着,那从二楼直接落下,怕是不死也要残废了。
她慌乱的摇了摇头,对着许静幽求饶道:“别,别扔,我真的知道错了,许静幽,你放过我吧,不管怎么说,我都给了你生命啊!”
罗夫人见她说完许静幽脸上似乎流露出了纠结的神情,顿时眼睛一亮,以为找到了活命的办法。
她不再诉说母女之情,而是转攻她对许静幽的恩情。
“静幽,妈就算是做的再不对,也是我带你来到了这个世界,要是没有我,你别说长现在这么大了,连活着都不可能。
我也不求别的,只要你放过我,以后咱们可以桥归桥路归路,你再也不欠我的了。”
罗夫人略带引诱的语气,说着在外人看来绝情的话。
她本以为会得到肯定的答复,却不想刚刚还面露纠结的许静幽直接大笑出了声。
因为许静幽笑的幅度太大,连带着悬空着的罗夫人又晃悠了两下,吓的她直接抱住了不远处的楼梯栏杆,喘了好几口气。
“不是,你突然笑什么啊?我说的都是认真的,既然我们没有母女缘分,就不要强求了,这样对大家都好。”罗夫人皱着眉说。
许静幽停下了笑声,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弄,“林美玲,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会因为生育之恩,原谅你对我的那些恶意折磨?”
当年的生育之恩,许静幽早就用命还了,现在只有人欠她的,她不欠任何人!
罗夫人被许静幽的话一噎,她从来没有这么清醒的认知到,这个所谓的亲生女儿已经彻底失控了。
许静幽不再是她可以肆意摆弄的物件,极可能成为威胁到她的炸弹。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罗夫人喃喃道。
许静幽将罗夫人拽回二楼,一脸温和的帮罗夫人整理了一下有些杂乱的头发,她笑容灿烂的看着罗夫人。
“来吧,说一说汤清荷的事。要好好说哦,不然就把你扔下去。”
罗夫人听着那宛如同她撒娇的声音,鸡皮疙瘩瞬间长满了全身,她哆哆嗦嗦的想要再次拒绝。
可许静幽根本没给她说这话的机会,见她面色不对,就直接提起她的衣领,带她到了平台外,笑眯眯的说。
“你要想好了再回答哦,不然,咱们就在楼下见。”
罗夫人看着脚下悬空的地方,不由得两股颤颤,一阵尿意涌了上来,要不是她用力憋着,此时已经尿洒当场了。
她在心里不住的祈祷着丈夫和儿子们能尽快回来解救自己,可现实终究是让她失望了。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还是只有许静幽那个杀千刀的扫把星。
“还是不说嘛,那我也不是很想听了,咱们直接走流程吧,我已经做好披麻戴孝砸场子的准备了。”许静幽眉眼弯弯的说。
说完,许静幽的一直抓紧的手,就渐渐有了放松之意。
罗夫人被突然的下坠感吓了一跳,她下意识伸长了手,抓紧了旁边的栏杆,她大声的喊道。
“说,我说,你别松手!”
同时,她在心里叹息道:这件事终于要曝光了吗?或许还能挣扎一下,只希望那丧门星是个蠢的。
许静幽对罗夫人内心的想法丝毫不知,她随意的拽起罗夫人,像扔垃圾一般重重扔到了二楼的地板上,摔的罗夫人“诶呦”一声。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非要吃些苦头,快说吧,你要是敢骗我,明天整个家属大院就一起听唢呐响吧。”
罗夫人哆哆嗦嗦的跪趴在地上,似乎这样她才有足够的安全感,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心不再乱跳了。
可一抬头,就看到了皱着眉的许静幽,罗夫人生怕这个扫把星再做出什么吓人的事,立刻开了口。
“汤清荷,汤清荷她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早年的好友,后来她嫁给了一个部队干部,没几年就到燕京去了,我们就没什么联系了。”
许静幽听后冷笑一声,“就这样?”
罗夫人立刻点了点头,“真就是这样,大院的其他人都能作证,龙老爷子也是知道的,汤清荷嫁的人还在龙老爷子手下当过兵。”
似乎是怕许静幽不信,罗夫人还拉上了和许静幽关系不错的龙柏树。
但许静幽在修真界那三百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对方在遮遮掩掩。
“如果只有这些的话,可换不回你的一条命。”许静幽有些恼了,她丝毫没惯着罗夫人,冷着脸抓起对方就要直接扔出去。
罗夫人没想到许静幽这回连装都不装了,立刻吓的尖叫起来,“说,我说!”
同时,她在心里叹息道:锦绣,你别怪妈妈,妈妈为你能过上好日子,已经付出太多了,现在就让妈妈自私一回吧。
许静幽冷着脸看着手中还在颤抖的女人,她冷声道:“那就在这里说吧,要是说出我不想听的了,你就直接下去吧。”
罗夫人憋着的那泼尿,还是没憋住,在此时稀稀拉拉的撒了出来,从高空落在了罗家的客厅里。
许静幽嫌弃的看了罗夫人一眼,满脸都是不耐烦。
罗夫人来不及哀嚎自己也成了随地撒尿的乡下泥腿子,就被迫开始陈述当年犯的错误。
“还有一件事我谁都没有说,当年是我故意在快生产的时候,领着汤清荷出去散心的。
汤清荷是资本家小姐,就喜欢画洋画,一听我说有好看的景色,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为了防止被人发现,特意将地方安排的离滨城很远,到了地方没多久,我就感觉要生了。
那时医院正巧还有一个即将临盆的产妇,一个更加疯狂的念头涌入了我的脑海。”
罗夫人说到这里脸上有些疯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