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家是不是也要考虑增添一些下人啦?”向君泽小心翼翼地提醒着自己的父亲向承柏。
听到儿子这话,向承柏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如今已不在北方,按照当下家里的情况确实可以适当添置一些下人了。
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日后无论是踏入官场还是接手管理铺子,都少不了要有专人负责跑腿办事。
而且仔细想想,目前家中的银两储备还算充足,完全负担得起多几个下人的开销。
念及此处,向承柏开口说道:“咱家的确需要再添些人手了,这件事就交由你来操办吧。哦,对了,你顺便留意一下族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要是有的话,可以带来培养培养。让他们跟着孩子们,或者将来到咱自家的铺子里帮衬一二也是好的。”
向君泽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表示明白父亲的意图。要知道,若想家族真正发展壮大起来,必然离不开族人的大力支持。
相比那些家生子亦或从外面买回来的下人而言,有着共同血缘和利益关系的族人更值得信赖,也更容易为了家族的共同目标而齐心协力、奋力拼搏。
得到父亲的指示后,向君泽恭声应道:“是,孩儿明白了。”
紧接着,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继续说道:“爹,您看要不咱们先把那间杂货店给开起来?咱们一家人之前都没怎么涉足过生意场,正好趁着这次机会练练手。况且,这间杂货店所需的成本不高,即便亏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权当积累经验!”
“行啊,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目前没合适的掌柜,所以很多事情就得靠你自己多费点儿心思。只有懂得里面的一些关节,日后也能防止被那些个下人给蒙骗。”
隔天清晨,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沈蕸音一家人与她的师父一同踏上了回村的路途。
当他们终于抵达村庄时,沈蕸音迫不及待地来到外公向承柏面前,将自己买下铺子、准备开设药店的决定,以及关于常威空间里药材的具体分配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
向承柏听完之后,微微颔首,表示对她所提出的分配方案毫无异议。
毕竟这其中的绝大部分药材都是因为沈蕸音才有机会得到的,家里的其他成员无非也就是出了点人力而已。
他琢磨着得找个机会敲打敲打那几个儿子和儿媳妇们,免得他们心中滋生出不满的情绪来。
话说这沈家村所处的位置倒也十分独特,它位于衡阳市的北面,距离闻名遐迩的五岳之一——南岳衡山相当之近。
村子的后方就是雄伟壮丽的衡山山脉,宛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守护着这片宁静祥和的土地。
在靠近村子的地方,有一大片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竹林,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
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如同大自然演奏的美妙乐章。
后山并不算太高,但是绵延几百里,且全部属于无主之地。因此,族中的人们经常会结伴上山,或是捡拾鲜美可口的蘑菇,或是挖掘一些新鲜嫩绿的野菜。
薛文涛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看着后山。心中暗自思忖:“这山上想必也有不少药材。”
想到此处,他决定跟沈蕸音前去挖掘一些药材回来。即将要开的药店,想要顺利经营下去,各种各样的药材自然是不可或缺的。虽然常威的空间内也储备了不少药材,但大多数都是来自北方地区的品种,而南方的一些常见草药却没有。
当薛文涛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沈蕸音后,她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并立刻转身去准备所需的工具——一个结实耐用的竹篓以及一把小巧锋利的小锄头。
一切准备就绪后,沈蕸音便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后山进发。
后山并不算太高,山路崎岖不平,沿途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和杂草。
对于师徒二人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前行,耳边不时传来阵阵微风拂过竹林发出的沙沙声,令人心旷神怡。
没过多久,便成功地穿越了那片沙沙作响的竹林,眼前豁然开朗,展现在面前的是一片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树林。
树木高大挺拔,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没过多久,薛文涛便惊喜地发现了好几类寻常可见的草药,其中包括那毛茸茸的白毛根、叶片圆润似轮的车前草、散发着独特鱼腥味的鱼腥草以及随风摇曳的蒲公英。
由于这些草药在山间是遍地皆是,因此仅仅过了一小会儿功夫,他们二人便已经挖掘到了数量颇为可观的各类草药。
沈蕸音低头瞧了瞧背篓中的那些药材,随即抬头对着薛文涛开口说道:“师父呀,您瞧瞧这筐子里的这些个药材,它们可都值不了几个钱呢。要不这样吧,咱每种草药都稍微挖取一些带回去,然后再依照这些样本,让族里的乡亲们按照模样去自行挖掘,咱们就在家里负责收购就行了。如此一来,既能省去咱们四处奔波寻觅草药的辛苦,又能让村里的大伙多一份营生,您觉得怎么样呢?”
薛文涛听后并未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少顷,他抬起头来看着沈蕸音,缓缓开口问道:“小丫头,你可想好了?你真的愿意将如何辨认这些药材的方法传授给族人们吗?”
听到师父这么一问,沈蕸音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是啊,在这个古老的时代,能够准确辨认各种药材可是一项极为重要且宝贵的技能,就如同吃饭的本事一般,大多数人并不会轻而易举地将其教授给旁人。
师父虽然教会了自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同样乐意将此技艺传授给其他人!
想到此处,沈蕸音不禁心生愧疚,赶忙向薛文涛道歉道:“哎呀,师父,真是对不起!方才徒儿一时心急,只顾着考虑咱们自己方便省事了,却忘记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而且平日里村里人没少帮衬咱家,我也是想借此机会回馈一下大家。还望师父莫要怪罪徒儿的鲁莽。”
说罢,她满脸懊悔与自责之色,低垂着头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师父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