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一位约莫 30 岁的高大男子。他身形高大,身姿挺拔,透着一种自在的舒展感。身着一身月白色交领长袍,藏青色丝绦恰到好处地束在腰间,温润的玉佩在微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他面庞柔和,轮廓透着几分儒雅。剑眉微微上扬,眉下双眸深邃且明亮,幽黑的瞳仁里闪烁着温和的光芒,与人对视时,能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瞬间拉近彼此距离,尽显商人的亲和。但偶尔目光流转间,又会不经意显露出敏锐与警觉。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更添几分亲和力与沉稳。一头乌发整齐束于脑后,用一根温润的白玉簪子固定,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既添了几分随性,又无损他周身散发的沉稳气场。
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却又不失温和,动作自然流畅,抬手间尽显从容。当他走路时,步伐轻盈且稳健 。脸上挂着商人常有的温和笑意,可那双锐利的眼睛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在看到凌裕的瞬间,目光快速扫过他身后的戴星予。
“陈兄,许久不见,快请进。” 男子声音温和,带着几分热络,边说着边侧身让两人进门。待两人走进屋内,他才不紧不慢地关上房门。
凌裕携着戴星予踏入屋内,脸上带着热忱的笑意,抬手向着燕鸣戟,朗声道:“燕大哥,这位便是拙荆,戴星予。星予,此乃我京城的挚友,燕鸣戟燕大哥。”
戴星予微微屈膝,仪态优雅地行了个礼,轻声说道:“星予见过燕大哥。”
燕鸣戟闻言,爽朗一笑,忙不迭伸手示意,口中说道:“弟妹,快请坐。” 那声音粗犷豪迈,与他斯文的外貌截然不同,带着几分豪杰的洒脱劲儿。
待下人奉茶退下,燕鸣戟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继而开口:“弟妹,实不相瞒,多亏了你出的主意,那逍遥椅可是让我和陈老弟大赚了一笔。” 说罢,眼中满是感激之色,“还有那凉席,做工精巧,构思新奇,妙哉妙哉!陈老弟能娶到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戴星予捂唇轻笑:“燕大哥本就是有能耐之人。”
燕鸣戟摆了摆手,笑道:“弟妹莫要谦虚。”
“燕大哥,今日与星予一同来叼扰,一是星予想亲自前来感谢赠铺之恩情,二来是我明日便要去往建华驿道。以后星予若在首府的营生有阻碍,还望燕大哥能帮助一二。”凌裕开口道明了来意。
“好说,好说。铺子如今虽已在弟妹名下,但外人均认为此铺子是属于裕泰恒商行。必不会有人敢轻易招惹。如若有那不长眼的,你便让人到裕宝斋找文青便可。”燕鸣戟说罢,起身从书柜抽屉中拿出一块玉佩递到戴星予面前说道:“下次你来找我,拿出此玉佩便可入内,我会事先打招呼,只是怕有人认不出你来。”
戴星予看向凌裕,见他点了点头,她才伸手收下了玉佩。
收好玉佩戴星予便以为事就说到这了,没想到燕鸣戟又兴致高昂起来:“弟妹,可还有何点子。如你愿意,可55分成,如你不愿操劳,仍旧给你2成,我与陈老弟平分。如何?”
戴星予看燕鸣戟这商行如此豪华,应该不是看中这点小生意之人,怎么感觉他特别缺钱呢。刚张口想要回答,便见凌裕起身拱手告辞:“燕大哥,拙荆今日长途跋涉,小弟我先送她回客栈,稍后回来与你再序。”
“成,那哥哥就在此候着了。”燕鸣戟便起身宣来下人送客。
凌裕带着戴星予从后门离开,回到客栈后才说道:“星予,你无需理会燕大哥,他只要是能赚钱的都想粘上一手。你不用因为看在我面子上难做。”
戴星予耸耸肩:“我倒是有一个点子。不过要等二哥做出来了我才知道如何。我在矮柜的基础上改良了一下,想做一款高的柜子专门用来放置衣裳。不过最近因为赶着做逍遥椅,所以柜子还没完全做好,等你回来的时候就能看到了。”
凌裕来了兴致:“你画图我看看。如能制作,可由这边工匠打造样品。”刚说完又稍停顿:“你可愿意?如你不愿,不用在意我。”
“凌裕,我为何不愿意。仍旧保留穗兴州内由我自己经营便可。至于如何分成,便由你和燕大哥自行商量。”
戴星予找来纸笔后便开始画图。一共画了三张。一张外部造型,一张内里结构,还画出全木质的衣架款式,这个时代并没有衣架。这种落地大衣柜最适合贵妇贵女们用,因为丝质品最容易有折痕,如果能悬挂起来平日打理时也可以少了很多烦恼。
凌裕双眼发亮,拿着图纸久久不松手。像发现了宝藏似的一会看看图纸一会儿又看看戴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