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永坝从黑石山楼的观影休息室里露出头来,见到袁恒伏今天居然带了漂亮的女孩子回家,不由有些惊喜。
招呼一声后,立刻给袁恒伏的母亲王琳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内容有些激动,说袁恒伏带女孩子来家里了,你快点弄些好菜回来招待人家。
袁恒伏和月之痕的五感不知有多敏锐,将袁永坝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月之痕脸红到了耳根子,袁恒伏也恨不得用脚指头抠出一间地下室出来,把脑袋给好好的藏进去。
接下来自然一通忙活,古神山上物资充沛,想吃什么都能准备。
月之痕最开始有些拘谨,但很快就主动开始帮助王琳一起忙乎做饭。
可惜的是宝稻玉米被袁恒伏一股脑化作清泉之水了,只能吃些普通米饭。
不过好在杀了一条灵鱼,吃起来滋味鲜甜,月之痕的实力又上涨了那么一丝丝。
闲聊中得知了月之痕的近况,她被贾天狂当面杀死父母,刺激得被篡夺了心智。如今恢复原本的真我,自然是要报仇的。
听到月之痕的仇人是尘星十大超凡势力的双河避难所,袁永坝和王琳面面相觑有些欲言又止。
月之痕看袁恒伏父母的脸色,不禁有些黯然,知道只要是思想正常的人都会觉得这件事有些难办。
但是很快又打起精神振作起来。
就算只有一个人,她也要坚持不懈给贾天狂找麻烦。
是的,也只是骚扰找麻烦了,当从袁永坝嘴里得知贾天狂几天前已经成功晋级沙砾七级后,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好像有些报仇无望了。
十大超凡势力,在整合资源崛起的过程中,遇到的敌对超凡者一般结下了很重的仇怨后,都是直接斩草除根灭杀了事。
但是贾天狂却是凭借其独特的先天印记和超凡秘宝控心幻锁将遇到的对手全部一一收服。
这些人的超凡底蕴和修炼资质可都是属于人中龙凤级别。原来贾天狂没有晋级沙砾七级时,害怕出现问题,一直压制着这些人的超凡等级没让他们继续晋升。
如今贾天狂成功突破沙砾七级,肯定会将超凡天赋心灵掌控进行史诗级强化。如此就能够继续将所有的幻境傀儡牢牢掌控在手心里。
接下来双河避难所的顶尖战力必将会迎来井喷式的爆发了。
袁恒伏倒是早有预料,不去管父母收拾碗筷藏到厨房里悄悄嘀咕商量。
带着月之痕来到黑石广场,袁恒伏直接了当的对月之痕展示出了古皇册,言明利弊后表示只要她愿意真心完成封臣仪式,双河避难所以后就是红花庇护所的敌人。
反正袁恒伏已经决定要大张旗鼓的往外扩张势力了,那就暂时把双河避难所列为第一阶段的攻略目标吧。
反正古神山要往外扩张,自然而然都会与外界的各方势力结仇,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小弟弟你的野心很大呢。”
月之痕表示她需要考虑几天再做出决定。
袁恒伏也不着急,反正他每天的空闲时间都有很多。
“儿子,你以后不要把所有的宝稻玉米都给转化了,留一些我们自己做饭的时候吃。”
王琳嘱咐道。
普通稻米煮出来的味道的确差了宝稻老远,袁恒伏表示知道了。
然后王琳开始给月之痕在黑石山楼上面整理出一间卧室,铺盖被褥都是用的全新高级货。
月之痕红着脸也没拒绝,反正她初来乍到也没地方住,只能听从袁恒伏一家人的安排了。
古神山顶,就算是冬日的夜晚也能看到漫天繁星。月之痕坐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星光闪耀,觉得自己能够从双河避难所紧追不舍的包围圈里奇迹般的逃出来,又来到这个梦幻般的诡雾禁区中。
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如今看来,父母血仇似乎也只有依靠那个谜一样的小男人帮助才有希望完成了。
月之痕心里有些凌乱,是否要接受对方古皇册的封臣驾驭,有些举棋不定。
刚刚才从贾天狂的控制中逃出来,就要被另一个人给纳入掌控之中,虽然听起来可以随时解除这种盟约关系,但还是让月之痕心里纠结。
“唉,我到底要该怎么办?”
月之痕呢喃着,好像以前都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天空的景色。
这时候心烦意乱,才发现夜空中的星居然如此深邃神秘。新世界超凡时代来临,快要渡过两年的时光了,以往旧时代遗留下来的痕迹已经越来越少。
被工业化严重损害的环境得到前所未有的修复,天空中的阴霾也开始渐渐消散一空。
就这样看着星空,月之痕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虽然没有睡在床上,但昨夜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
第二天月之痕精神很好,晨曦的阳光淌进窗户,冬日的露水沁润了她黑色的发梢。
她缓缓睁开眼睛,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胸前堆积起惊人的弧形。
“哞。”
大水牛舔舐着从四方水井里接出的清泉之水,友好地同月之痕打招呼。
黑石山楼可是只有主人一家才能居住的地方,月之痕身上还有袁恒伏特意留下的气息,它自然也要同狗子一样示好啦。
“又是一只超凡生物,是长得比象还要大一圈的黑色水牛吗?”
月之痕透过黑石窗户看向牛蛮,心想这就是红花庇护所祭祀三神里面的最后一只了吧。
也是隐隐就要突破到沙砾七级的超凡气息,看这水牛的块头,怕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小姐姐你睡醒了,我妈喊你下来一起吃早饭啦。”
袁恒伏听到牛蛮招呼月之痕的声音,走到黑石广场上抬头叫到。
只一眼看到月之痕,和昨晚的模样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虽然仍是那样妩媚动人,但明显精神变得松快了一些,没有了那种隐隐约约的压迫感,眼眉弯弯,似乎心情十分不错。
“噢,我知道了小弟弟。”
月之痕故意将小弟弟三个字咬得有些重,隐隐调笑道。
“得,还是昨天那个奇奇怪怪的小姐姐,刚才是我感知错误了。”
袁恒伏无奈地回到一楼客厅,月之痕叮叮咚咚地从三楼跑了下来。
“小姑娘你先去洗把脸再来吃饭。”
袁恒伏的母亲笑盈盈地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