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之余传音告诫不许去寻仇的南隅,直到把赫敏三人都送到格兰芬多休息室之后,都还是没有想通。
不是?他那么大一个少主,怎么就被那个小鼻嘎给一爪子拍飞了?
想着在出任务时温之余单手镇压三只巨魔兽的样子,南隅甚至开始觉得那走廊里的三头犬莫非是上古异兽?
还是说。
少主在装?
南隅回到赫奇帕奇休息室,没想通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少主没事就好,不让他寻仇那他就暂时放过那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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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庞弗雷夫人正用一种茫然却带着焦急的表情询问着斯内普:“西弗勒斯,他这是怎么了?”
斯内普皱着眉,没回话。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温之余规规整整的坐在病床上,旁边是喝完的魔药瓶,床上被子盖住他的半身,一双眼睛也正茫然的盯着站在病床旁的两人。
“你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吗?”庞弗雷夫人小心的询问。
温之余的听着庞弗雷夫人嘴里吐出来的英语,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叫做茫然的状态中。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开始飙英文了?!
温之余抬手摸了摸耳垂,那里有一道划伤,但是熟悉的东西不见了,他的翻译器呢?掉哪儿了?
看着面前庞弗雷夫人焦急的神色,温之余下意识的就想说出几句安慰的话。
然后一开口,嗓子里就涌出一股液体,血顺着张开的嘴角就流了出来。
成功的让庞弗雷夫人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温之余连忙闭嘴,抬手擦了擦不慎流出的血迹。
看来是伤到内脏了。
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无视了旁边的庞弗雷夫人的尖叫,走到床边给了温之余一个查探咒。
在得知对方的身体状况之后,黑袍翻涌的离开了医务室,然后没过一会又拿着一瓶魔药走了进来,递给温之余。
“喝。”
温之余看着被递到眼前的魔药,第一次听懂了对方的话,拿过魔药乖巧的一口闷下。
呕~感觉喝到了苦胆!
“或许温之余先生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出现在四楼的走廊里。”斯内普盯着这个眉目扭曲的男孩。
什么?他在说什么?
刚从苦涩的魔药里回过味来,温之余一抬头就听见斯内普嘴里吐出一大段英语,除了他的名字,他一个字也没听懂。
温之余:【系统,系统,来活儿了。】
温之余总算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系统了,立刻呼唤了起来。
系统:【怎么了宿主,吸溜~】
听着系统的声音,温之余身体顿了一下,【你在干什么?】
系统:【吃夜宵啊,吃的螺蛳粉,要来一口吗?】
温之余:【你在我脑子里吃螺蛳粉?!】
系统:【我不能把自己饿死吧。】
系统说着,还觉得有些委屈:【毕竟宿主你也不做任务,龙虾鲍鱼的我也吃不上。】
温之余咬牙切齿:【这是重点吗?】
系统:【你又不做任务,能有什么重点。】
深吸一口气,温之余决定先不和它计较。
温之余:【好了,你先帮我翻译一下刚才教授的话。】
这一次系统沉默了好一会,等到温之余忍不住再想问的时候才犹犹豫豫的出声。
系统:【我……我也不知道耶。】
温之余:【你不会百度吗?】
系统:【没能量啊,没办法联网呢。】
温之余:【能量呢?】
系统:【你没做任务,哪儿来的能量?】
温之余:【上次飞行课,不是完成一个吗?】
系统吸溜粉条的声音停下了。
系统:【……呃,那个……】
温之余:【嗯?】
系统:【螺蛳粉很好吃,真的不尝尝吗?】
温之余红温了:【你拿来买螺蛳粉了?!】
系统:【嘻嘻。】
温之余气得脖子都涨红了,一旁的庞弗雷夫人更加焦急。
“你的耳朵是被那条狗啃了吗?还是说温之余先生,被一条狗吓得不会说话了?”斯内普没等到回答,整个人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温之余茫然的看着他又吐出一大段英文,还是除了自己的名字一个字也没听懂。
毁灭吧,装成哑巴算了。
他已经不指望在自己做好新的翻译器期间能和西方的人正常交流了。
“行了,西弗勒斯,他应该是被吓到了,他还是个孩子,不是吗?”庞弗雷夫人看不下去了。
“是吗?一个去四楼走廊单挑三头犬的孩子?”斯内普冷哼一声。
明确了自己的目标,温之余开始在身边寻找可以用来写字的东西。
他从储物戒中掏出了一支笔和纸,想了想,在上面写了一段话,然后贴了张翻译符,最后递到斯内普面前。
(抱歉斯内普教授,我好像听不见你们说话。)
看着面前的纸条和顶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们的温之余,斯内普准备骂人的话活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天呐,西弗勒斯,他听不见了!”庞弗雷夫人又一次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或许是没想到,为什么被三头犬袭击之后出问题的不是伤口,而是耳朵,……嗯,或许还有嘴?
反正,斯内普和庞弗雷夫人在一旁讨论了许久,还是没能得出答案。
最后,温之余被一张纸条带回了地窖。
嗯,斯内普的地窖。
(在你恢复之前,待在地窖。)
看着手中的华丽优美的花体字,温之余嘴角微微勾起。
没想到还有特殊的福利呢,看来这下是不得不继续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