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鹤言的神勇,他已经做出了很大的退让。
“你若不愿平分,我可再让出两洲。”
同这样的人为敌,倒不如成为朋友会更加的有利自己。
可江可流却并非真的是要同鹤言和和气气的共谋。
毕竟能占一个,谁又愿意平白无故的分出去一半。
他低声下气的妥协着。
如幽潭似的眸子没有掺杂着任何感情。
“江大人,你到底图的是什么。”
“当然是王宫的那把龙椅。”
男人平静的说出着罪恶滔天的话语。
“从进宫替君王处理政务时,我就在想…为什么他连要死,都还想控制着这个王国。所留下的腐朽盛世,在日后在他离世后,竟会有一个小姑娘来接管…”
“你觉得一切都是明明是自己在维持,最后却是给公主做了嫁衣,气不过所以就下了兵权移交总督的诏书?”
被道出潜藏心声的江可流轻哧一笑。
“我哪里有那个胆量,没有人怂恿,我现在还在一心一意,任劳任怨的为大洺王朝卖命。”
“都是些什么人。”
“这似乎同你我无关,那些人只是想要大洺早日进到坟墓罢了。”
江可流为自己斟了小半杯酒,他摇晃着高脚杯,同时凝望着杯中之佳酿。
“只要我们合作,那些人就不足为虑,鹤大人,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看似善意的邀请,可却被态度坚决的回绝了。
“我始终都秉承着一个态度,就是维护大洺的统一,更重要的是,你与我之间有仇,我们只有一个人能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好言相劝,你却反倒来逼我!”
见合作双赢已是泡影,江可流画风一转,先前的沉着被写在脸上的羞愤所替代。
可鹤言也不是什么善茬,就在江可流想要拍桌的时刻,鹤言那锐利的餐刀已抵在他的脖颈。
刹那间,那些原本在谈笑的普通客人们一齐掏出了藏于各处的手枪。
而枪口汇聚的目标,正是威逼着江可流性命的鹤言。
“江大人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一直使用着劝和在诱导我放松警惕,可我鹤某可不像是你这么愚昧,打一进门我就察觉到这是场鸿门宴了。”
碍于直逼性命的锋刃,并非武功出身的江可流自然是收敛了许多,就连声音也是颤颤巍巍的。
“你…你是怎么识破的…”
明明他所埋藏着人都演技绝佳,也从未露出过任何破绽。
“你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哼哼…”
与司法衙门揭露了自己往昔身份的人,却在此刻忽略了这点。
“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即便是潜藏掩盖的杀意,作为绝世刺客的鹤言又岂会察觉不到。
当他步入餐厅内部,内心就收到了好似虚空传来的警告。
“当初我给你转账了九位数作为定金,可你非但没有完成任务,反倒是就此消失,这样的你还配得上是个杀手吗?”
江可流的额头涌出着冷汗,他对于钱其实并不敏感。
只是话题到这了,趁机借题发挥罢了。
初次潜入王宫的那夜,因洺漓的双膝跪地,鹤言收获了前所未有的愉悦,也找到了人生真正的目标。
可他也的确违背了,只要接下委托收了钱,就应该完成行刺的守则。
也正是因为这点,被自己扶上第一杀手宝座的徒儿,才会想要杀死师父。
“你说得对,我确实违背了杀手的守则,这点毋庸置疑。”
鹤言的声音瞬间由低沉变得尖锐。
“那你身为一个大洺的臣子,不为国尽忠,反倒要谋朝篡位,你就那么干净吗?”
不忠不孝的江可流,反倒用守则试图责备鹤言,这点实在是太过好笑了。
“说到底,我们都是一路货色,谁也不该去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谴责谁,但你的存在妨碍到了我所盼望的大洺盛世,所以你的结局,只有死。”
江可流做了太多孽,一死反倒是便宜了他。
所以现在,鹤言是不会让他一命呜呼的。
“我是不会要你死的那么舒服的。”
鹤言的脸上涌现出一丝瘆人的阴暗。
拽起领带,刀剑却寸步不离着脖颈。
鹤言挟持着江可流,于一支支夺命的枪口下,缓缓走出了餐厅。
“ 回去之后,就把你的那个什么西方龙派出来吧。别心疼钱,反正你也马上就用不到了。”
抵达中午才提的车门前,鹤言对被自己挟持的江可流低语道。
他是真的很想挑战一下这种神话中衍生而出的怪物。
对方虽只是基因编辑技术的成品,未必就没有故事中的那样彪悍。
主要还是对自己登峰造极的武技有信心。
“放了我,你可别后悔。”
明明被吓到腿都开始打颤,男人却依旧不忘威胁鹤言。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能把你刀架在你脖子上,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想杀你,不过是我一个动作的事情。”
鹤言空闲的手打开了驾驶位的门,临走还不忘给江可流个教训。
只见那原抵在脖颈的餐刀被迅速的扎入了他的手臂中。
这可是鹤言的本行,他当然知道扎在何处,既不会致命,又能够做到痛苦万分和难以治愈。
“啊啊啊啊!”
江可流大喊着,一众乔装打扮的持枪之人就更不敢上前了。
鹤言钻入驾驶室飞驰而去,身后便是接连不断撕破宁静的枪响。
明明是新提的车,尾部却被打成了筛子似的到处是弹孔。
被重伤的江可流捂住深插入参刀的手臂,他痛苦的嚎叫声响彻在街道。
江可流痛苦又愤怒的望着外溢并渗透染红衣物的鲜血,他下定了决心。
虽然恶龙还没被完全驯服,但只要能取了鹤言的性命,不管牺牲多少,也不管会伤及多少无辜,他都在所不惜。
“鹤言…我同你!势不两立!”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吗?准备新书了,但是没有什么想法,有好的点子可以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