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王川通过李长青等人,对东都那边进行威逼,成功拿到了想要的,同时还不忘敲诈勒索一番。
总之,李长青等人是借口,要钱才是目的。
当然,几家欢喜几家愁,东都的李乾拿出钱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弄死李长青,其他家族也同样如此。
王川自然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笑得合不拢嘴。
同时,韩平带着大军凯旋而归,船舱更是赚得盆满钵满。
可以说此次灭国之战,非但没有拖累国家财政,还为国家财政做出了杰出贡献。
而此刻。
韩平水师正停靠在清河江上,战旗飘飘,一眼望去,战船数不胜数,一艘艘庞大的战船如同洪荒猛兽一般俯视着西都,气势浩大。
“韩平兄,辛苦了!”
王川负手而立,站在码头高楼上,俯视着来来往往搬运战利品的士兵,声音古波无惊,无悲无喜的说道。
韩平心头微微一颤,他知道,这看似寻常的客气,其中藏着若有若无的忌惮,因为他在倭国到底没有完全实行犁庭扫穴,这便是忌讳。
尤其是对人君而言。
他思索再三,在心中想好措辞,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辛苦,此次灭国之战,主要还是强大国力,不然也不可能如此顺利。”
说着,他朝一旁的副官使了个眼神,那副官心领神会,立刻将倭国皇帝粗鲁的拖了过来。
韩平当然是想借倭皇转移王川注意力,于是微微一笑,说道:
“这是倭国的皇帝。”
“哦?”王川看了一眼韩平,接着目光转向那所谓的倭国皇帝,目光冷冽,嘴角微微翘起一丝玩味,向前一步,拍了拍狼狈不堪的倭皇,说道:
“小本子,说说感受?”
那倭皇浑身一颤,眼睛看着地上,不敢直视王川,甚至大气都不敢喘,哆哆嗦嗦半晌,这才磕磕绊绊的回道:
“回大夏天子,下臣素位得罪过上国,上国为何会如此兴师动众,灭下臣海外弹丸之地?”
顿了顿,这位倭国眼角泪如雨下,声音哽咽,或许是灭国之痛,让他此刻忘记了畏惧,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声调拔高,甚至不惜惹怒王川,质问道:
“为何…为何要灭国,为何…为何要屠戮无辜百姓?我倭国自古以来对中原马首是瞻,为何要如此对我们?为何?”
看着完全失态,几乎状若疯魔的倭皇,王川轻轻啧啧两声,好似没有听见一样,脸上丝毫没有因为这番话有所动容。
只是俯视着倭皇,眼睛眯了又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足足过了半晌,他看向一旁的铁牛,声音犹如九幽之音:
“给他做成标本,留着西都博物馆,写,倭国最后一个倭皇。”
此言一出,所有人全都如同坠入冰窟,这命令简直残忍至极,甚至让人不寒而栗。
“元首,这……”
王川摆了摆手,打断此人:
“按照我吩咐的做,至于其它无需在多言。”
倭皇更是被吓得如同一摊烂泥,瘫软在地面,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神气,一双眼眸除了恐惧,就是无穷无尽的绝望。
那种愧对国家的绝望。
王川收回目光,没在管摊在地上倭皇,而是目光远眺,望着延绵不知多少里的清河江,心中满是感慨。
如今,大夏威服四海,地图前所未有的宽广,西域诸国臣服,北方草原妥协,海外倭国被灭,舰队时常去往西洋,无数岛屿被纳入版图。
真正成为了一个日不落帝国。
而他王川则是这个冉冉升起帝国的首脑,俯视着这个庞大却又毛病不断的帝国。
虽然西都扩张有限,但东都早已扩张到西洋诸国,那东都皇帝名字更是被西洋诸国铭记。
东都的体制决定了他们的做事风格。
当然,这个帝国的实际掌舵者在西都,现在百姓富足,国家富强,整个世界无不被其强大的武力威慑。
甚至很多国家的人,将大夏奉为朝圣之地。
“西都,东都,逐渐崛起的资本财团,各种民间组织,这个帝国该何去何从?”王川眼眸中浮现出迷茫。
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制度改革?
打压崛起的资本财团?
还是遏制民间组织?
可对他而言,他甚至都不敢擅自去动这个帝国大厦的根基,现在一切是历史大势推着他前进。
人民起智。
知识传播。
他该做的都做了。
或许,是该为这个帝国培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了,这或许是自己最后的使命。
天边残阳如血,几行鸥鹭飞过上空,蒸汽火车的轰鸣声响彻云霄,田间地头百姓忙忙碌碌。
一切仿佛都步入正轨。
“或许,我该去见见她了!”王川心中暗自一叹。
接着,他嘱咐韩平几句,便独自一人离开了,漫无目的走在繁花似锦的街道上,身后跟着百来人的护卫队成员。
来往行人无不对着王川行着注目礼。
眼中满是狂热。
仿佛信仰王川犹如信仰神明一样。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王川走到一处别院处,他来到院门前,手抬起又放下,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鼓足勇气敲响房门。
“进来!”
院门内的小院中传来一道略显沧桑的女声。
王川莞尔一笑,回头示意了一眼铁牛,便独自一人走进小院内。
叶初雪一如既往的每日买醉,双目涣散无神,她淡淡瞥了一眼略显迷茫的王川,轻轻一笑,柳眉弯弯。
“怎么,你的大夏帝国又出问题了?还是说,你又准备杀一批人?又或者是你又想发动灭国战争?”
王川行走的脚步一顿,面露苦笑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都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而已。”
叶初雪笑若桃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你早该休息了,你已经功冠古今,青史留名,手握大夏帝国,难道你还不满足吗?”
王川无奈摇了摇头,走到叶初雪身旁坐下,轻轻一叹。
“或许你说的对,我是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