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的教训就在眼前,你若能坚守初心,便是明智之举。我观察江蓠对你的态度,颇为青睐。他是世子身边的亲信,未来必成靖安侯府的掌权管家。虽然身份低微,但在府内,除了主子之外,权势滔天的便是管家。”
白露的面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微微点头,“江蓠确实是个可靠的人。”
袁嬷嬷轻声一笑,温柔地握住白露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世子夫人已经与我商量过,我会为你操持这门亲事。”
“多谢袁嬷嬷。”白露满怀感激,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婚事全凭主子安排。若能与江蓠结为连理,忠心耿耿地为他效力,远比做个心惊胆战的姨娘来得安稳。
在这夜幕低垂的靖安侯府,注定有人难以入眠。
……
裴姨娘独自垂泪,顾影自怜,自从重返靖安侯府,她尚未有幸见到靖安侯,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侯爷心中是否还存有她的位置。失去宠爱的妾室,在后院中犹如一片无依无靠的浮萍。
正当此时,春喜推门而入。
“是谁?”裴姨娘惊慌失措地喊道。
春喜温和地回答:“是我,春喜。”
“春喜,并非我无心行动,实在是侯爷从未踏足我的居所,我无从下手下药啊!”裴姨娘焦急不安,对春喜心中略有忌惮。
春喜轻声笑了起来,“今晚正院那边传来了争执声,靖安侯责备了世子夫人和世子,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她没想到裴姨娘竟然能获得靖安侯如此深厚的宠爱!
“啊?”裴姨娘震惊不已,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侯爷真的因为我而责备了世子和世子夫人?那为何不在昨天就责备,而非要等到今天呢?”
春喜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逝。
过了一会儿,春喜语气凝重地说:“或许侯爷尚未水落石出,真相未明,但无论如何,既然侯爷对你青睐有加,你动手的机会自然增多。”
裴姨娘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轻声回应:“是的,唯有获得侯爷的青睐,我方有机会。”
“你休要心存怜悯,须知你的命运,早已非你所能掌控。”春喜语气冷硬地警告,“只要你为我效力,你的前程才会更加光明。”
裴姨娘心中一震,再次认真询问:“侯爷真的能够无恙?”
“只要持续供应解药,他自然无虞。”春喜深知裴姨娘对靖安侯尚未忘情,便轻声安慰,“若仅是欲置靖安侯于死地,我们何需如此大费周章。唯有他活着,我们才能有所利用。”
听罢此言,裴姨娘的心情终于完全放松,坚定地说道:“好吧,我定会寻找机会!”
她不能再心慈手软,她承受不起再次失去靖安侯的宠爱。
……
翌日清晨,沈文渊享用过早膳,面色凝重地踏入了裴姨娘的居所。
裴姨娘正悠然用餐,闻知靖安侯的到来,立刻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侯爷,我……我思念您如狂潮汹涌!”
沈文渊脸上绽放出一抹和煦的微笑,轻轻拍了拍裴姨娘柔弱的腰肢,“玉霖,这三年你受苦了。”
裴姨娘泪如雨下,她心中又何尝不悔恨?
若她当初能够安分守己,或许还能拥有一个女儿,那是靖安侯府唯一的女儿,也能在府中占据一席之地。
“只要能再次见到侯爷,我心中便无苦可言。”裴姨娘声音哽咽,眼神充满了深情,凝视着靖安侯。
很快,靖安侯就会完全成为她的人,裴姨娘内心深处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激动。
就算她无法获得正式的名分,她也一定要得到靖安侯的倾心。
沈文渊与裴姨娘上演了一幕动人心弦的“深情告白”,这才依依不舍地与她告别,前往履行职责。
裴姨娘目光含情脉脉,宛如春日里的一汪清泉,深情地目送着沈文渊渐行渐远的身影。
她在夜色的掩护下,小心翼翼地从床头那个隐蔽的小格中取出那只精致的瓷瓶,然后轻轻将它藏于衣襟之内。
待到靖安侯再次驾临,她便伺机而动,因为她明白,这一次,她只能胜利,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晨光初照,江蓠早早便来到书房,却发现世子的人影踪迹全无,不禁微微错愕。
一番询问后,方才得知,原来世子已搬入了世子夫人的居室内。
江蓠心中暗自惊叹,他家世子竟然有了如此大的长进!
他匆忙步入正房,只见白露守在门外,便问:“世子尚未醒来吗?”
白露轻轻点头,“世子尚未睁眼。”
江蓠不禁挠头,焦虑道:“然而,世子今日还有公事要处理啊!”
“低声些,世子虽需当差,但世子夫人却无需忙碌。”白露急忙提醒,“我这就进屋唤醒世子,绝不能打扰到世子夫人。”
“白露,辛苦你了!”江蓠无奈一笑,心想,整个京城,恐怕也只有世子夫人能够每日悠然自得地睡到自然醒。这份福气,实在是令人羡慕。
白露轻轻推开房门,只见榻上的世仍在沉睡,“世子,醒来吧!”
沈钧钰被唤醒,缓缓睁开双眼。
昨夜欢愉过度,他心中激动,难以入眠!
此刻正是梦境正浓之时,却被打扰了。
他看到白露,急忙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你退下吧,我自行更衣。”
“世子,轻一些动作,世子夫人通常还需再安睡一个时辰。”白露低声提醒,世子夫人的起床气可是出了名的。
若是睡眠不足,她一整天都会神情萎靡,心情恶劣,脾气更是暴躁。
沈钧钰微微一笑,轻声应道:“知道了。”
待白露退出房间,沈钧钰轻轻掀开被子,穿上昨日的衣裳,绕过屏风,悄然来到床边。
此刻,床榻上的佳人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轻柔的薄被轻裹着她的小腹,侧卧着,一条小腿俏皮地搭在被子之上。
尽管她的身形并不算高大,但这慵懒的睡姿,却仿佛占领了整张宽大的床榻中央。
沈钧钰嘴角轻轻上扬,伸手在晏菡茱的脸颊上轻轻一戳。
晏菡茱感到不适,低吟着调整了姿势,转身侧卧,露出了她那雪白细腻的脚踝。
沈钧钰回想起了昨晚被小脚轻踢的情景,不禁微笑,伸出手指在她脚心轻轻一挠。
晏菡茱敏感地缩回被子中,她脚心敏感异常,藏着痒痒肉,试图躲避那调皮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