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傻柱吗?我怎么瞧着他好像烧糊涂了?就这模样,还能让咱四合院里最抢手的娄大小姐亲自登门,有福啊有福!”
娄晓娥咬了咬牙,脸上却扬起一丝不屑的笑:“许大茂,你这嘴巴除了嚼舌根,还有别的用处吗?滚开,我没空跟你废话!”
她肩膀微侧,似要强行从许大茂旁边绕过去。可许大茂却伸手一堵,表情戏谑中透着几分恶意:“哎哎哎,别急啊,我说娄大小姐,你跟傻柱这眉来眼去的咱也管不了,但有些东西,你可得给大伙儿个交代。傻柱衣领上的那点‘小浪漫’,该不会就是你的杰作吧?”
这句话,像一根尖刺猛地扎进娄晓娥的心里。她脸色微变,手里的篮子差点掉了下去,但随即又镇定下来,冷笑一声:“许大茂,你脑子不干净,眼睛就跟着瞎了?别在这儿乱嚼舌根,我没工夫听你瞎掰!”话音未落,她猛地后退一步,劈手推开挡路的许大茂,大步朝胡同外走去。
许大茂被推得险些踉跄,抬手一摸鼻子,随即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他站在原地,看着娄晓娥急匆匆跑远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嘴角缓缓扬起一个戏谑的弧度,低声道:“有意思,真有意思。这事儿,怕是比我想的还热闹得多。”
与此同时,昏迷中的何雨柱却开始低声呓语,声音断断续续却隐隐透出两个字:“淮……茹……”
许大茂走后,屋里恢复了安静,只有何雨柱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他紧锁着眉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淮茹”的名字。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神迷离,仿佛陷入了某种幻境。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浑身无力,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淮茹……淮茹……”他一遍遍地呼唤着,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绝望。
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推开,娄晓娥去而复返,手里还提着一个药包。她原本打算直接去找大夫,可走到半路又担心何雨柱的情况,便先去买了些退烧药回来。
看到何雨柱醒了过来,她心里一喜,连忙走到床边,将药包放在桌上,关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何雨柱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娄晓娥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恢复了迷茫,喃喃道:“淮茹……你怎么来了?”
娄晓娥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她知道何雨柱心里一直装着秦淮茹,可听到他亲口叫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刺痛。
“是我,娄晓娥。”她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去给你买了些药,你赶紧吃了吧。”
何雨柱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娄晓娥没有理会他的窘迫,熟练地倒了杯水,将药片递到他面前。何雨柱接过药片和水,一口气吞了下去。
“谢谢。”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娄晓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药包。屋里再次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感觉烧退了一些,头脑也清醒了不少。他看着娄晓娥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感激。
“娄晓娥,”他鼓起勇气说道,“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娄晓娥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复杂。她很想问他,为什么心里明明装着秦淮茹,却又接受她的好意?但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何雨柱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娄晓娥走过去打开门,只见秦淮茹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柱子哥,我听三大妈说你病了,就给你熬了点鸡汤。”秦淮茹一脸关切地说道,眼神温柔地望着何雨柱。
看到秦淮茹的出现,何雨柱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再次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秦淮茹见状,连忙走到床边,将鸡汤放在桌上,扶着何雨柱坐了起来,语气温柔地说道:“柱子哥,你慢点。”
何雨柱靠在秦淮茹的怀里,感觉无比的温暖和安心。他贪婪地呼吸着秦淮茹身上的香味,眼神迷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娄晓娥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她默默地转身,拿起药包和空水杯,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何雨柱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语气虚弱却坚定地说道:“娄晓娥,你别走……”
娄晓娥的脚步微微一顿,感受到何雨柱抓着她手腕的力道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执拗的坚持。她回过头,看到那张刚刚从昏迷中挣扎出来还略有几分虚弱的脸,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这是一种不像感激,也不像歉意的目光,令人难以捉摸。
“娄晓娥……”何雨柱的声音轻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但又多了一丝急切,“别走好吗?我……有话对你说。”
娄晓娥没动,只是用平静无波的目光看着他,“你现在不是有淮茹陪着你吗?还有什么话,是一定要对我说的?”
这句平静却带刺的话,让何雨柱瞬间愣住,他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秦淮茹,随即又低下头避开了她复杂的目光。他有些手足无措,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秦淮茹的笑容微微僵了片刻,但她依旧保持着温柔的表情,轻声开口道:“柱子哥,要不我先回避一下?你们聊,好吗?”
“不!”何雨柱竟然下意识地喊了一声,音量陡然提高。但这声喊却显得有些突兀,短暂的沉默后,他才忙改口,语气放柔了一些,“淮茹,不用回避,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秦淮茹看看他,又看看娄晓娥,神色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但最终还是轻声说道:“好,我就在这里听着吧。”
娄晓娥的眉头皱了一下,语气愈发冷淡,“何雨柱,到底还有什么事要我听?如果只是为了感谢,刚才你已经说过了。我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听一次。”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视线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着,最终落回到娄晓娥的脸上。他知道自己必须说些什么,可脑子乱成了一团,怎么也整理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却又突然感到胸口一阵挫痛,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像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秦淮茹连忙上前扶住他,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关切地说道:“柱子哥,你别勉强自己,有什么话可以等你好了再说。”
娄晓娥收回被他抓住的手,微微侧开身,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像是蒙上了一层寒霜。她缓缓说道:“既然你有淮茹照顾,那就好好养病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未落,娄晓娥已经抬脚迈向门口,再没回头看他一眼。
“娄晓娥!”何雨柱又喊了一声,这次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他咬紧牙关,一只手强撑着床沿,竟然试图挣扎着起身,哪怕动作狼狈不堪。
“柱子哥!”秦淮茹连忙按住他的肩膀,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没好呢!”
何雨柱却像没听见一样,死死盯着娄晓娥的背影。他咬得嘴唇发白,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眼神里充满一股不甘的愤怒。秦淮茹心里顿时一沉,这股执拗的情绪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和不安。
而就在何雨柱毫无章法地挣扎时,娄晓娥踱步到门边的动作也忽然一滞——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人。
那人双手插兜,自然地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他的出现如同一块石子,陡然投入了他们之间尚未彻底平静的湖面,让每个人的视线都随之被撼动。
“哟,这家伙身体还挺结实,病得不轻还能折腾?”那人的声音玩世不恭中带着几分挑衅,分分钟点燃了现场紧张的气氛。
娄晓娥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彻底冷透。而何雨柱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愕,随后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他几乎是瞬间认出了来人——那张脸,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门口的男人抬起头,目光在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来回扫了几遍,最终落在了娄晓娥身上,语气带着戏谑,“晓娥,好久不见啊。啧,你什么时候改行当保姆了,还跑来看病人?”
何雨柱怔怔地盯着这个男人,他的脸色由苍白变得有些铁青,脑子里像是被一只大锤砸了一下。他的名字呼之欲出,但他却一时间不敢开口。
“赵长河,你来这里干什么?”娄晓娥的话如同一阵刺骨的风,带着刀子一般扎进空气里,冷得让人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