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兔爷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咕叽咕叽的笑起来。
顾兴宗则一脸无语,嘴都快扯成一条线了。
“不是,这兔子怎么这样!”顾兴宗眉头紧皱,对这个发癫的兔子真是没有办法。
兔爷看着顾兴宗一脸不开心的表情,才满意地咂咂嘴,对顾兴宗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要驾驭貔娩就要得到貔娩的认可——”
顾兴宗已经迫不及待了,不等兔爷把话说完就赶忙开口道:“那师傅你把貔娩放出来啊!”
“哎哎,我这貔娩只是貔娩残留下来的部分神力,并非真的貔娩。”
“那真的貔娩呢?”顾兴宗又追问道。
兔爷摇头,看了看长矛上貔娩的画像道:“如果运气好的话,你应该能见到祂的尸骨吧!”
“?”顾兴宗脖颈一伸,更是无话可说。
“哎,也不一定吗,我这才来到这没多久,貔娩怎么样我还真不好说,倒不如你随我一起,去北方看看如何?”
说着兔爷长矛一点,那貔娩就从他的长矛当中钻出,立在半空中。
不待顾兴宗回答,兔爷拉起顾兴宗纵身一跃,就跳在貔娩的脑门上。旋即,貔娩张开了与身等长的长翼,振翅欲飞。
貔娩的周身刮起一股强风,将祂托起来扶摇直上,飞在空中。
周围的寒风四起,顾兴宗一手紧紧抓住貔娩头上的毛发,一手将身上的兽皮衣紧了又紧。
西宛城中。
王杰希突然暴起,一拳狠狠砸在桌上,桌子震了两下,裂成两半。
寅宗弟子站在门外,迟迟不敢走上前去安抚正在气头上的王杰希。
原因无他,自己师傅给自己的信中,特意交代自己做好自己的调查任务,不要去理会顾兴宗的事情。
“什么叫不必理会……”王杰希双拳紧握,骨头“咔咔”作响,“这分明就是置顾师弟于不顾……”
他不能接受宗主的命令,更不能接受自己的软弱,就这么硬生生让顾师弟被妖兽掳走。
“呼——”一团火焰在王杰希的胸中燃烧起来。
虽然王杰希已经是二十七岁的年纪,可是长期服用长生丹,他现在看起来依旧是一个少年模样。
不知是长生丹的作用,还是王杰希这十几年的闭门造车,闭关修炼。王杰希居然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热血上头,兀地扯下腰间腰牌。
王杰希拿在手中,看了看腰牌上的刻字,旋即打开窗户,没有一丝犹豫地就丢了出去。
其余弟子见状,登时惊呼一声,急急涌上前,将王杰希围住。
“王师兄这是为何!?”
“王师兄切勿冲动!”众人齐齐劝导开来。
王杰希却双手抱拳,向众人欠身:“各位师兄弟,是王某人对不住大家,现在我自知没有资格当这个正道弟子,就此别过。”
说完,王杰希取下项链放在窗台,就推开众人往外走去。
“王师兄!顾兴宗的情况大家有目共睹,换作他人也是无法,何必为难自己呢!”邵华润拉住王杰希的手臂。
王杰希冷冷一笑,小声道:“我与他人不同,他人怎会理解我的心情?”
旋即,王杰希推开邵华润的手,手臂伸出双翅,就这么在众人注视下,飞离了西宛城。
“这该如何是好!”众人乱作一团。
邵华润见此,缓缓开口:“王师兄只是热血上头,冷静过后,很快就会回来的,现在不如让陈浩师兄代替队长一位。”
陈浩是几人当中除开王杰希,威望最高一人,其余三人都同意这个提议。
陈浩应下,将其余几人打发走后,拿起那窗台的项链,赶忙书写一封信件,唤出传信鸟,传信于寅宗宗主。
寅宗,宗主府上。
寅宗宗主正批阅着各位宗门师傅递交上来的除妖小队的名额,细细思索之时,一只传信鸟落在他的桌案前。
“这又是谁的信?”寅宗宗主感受着那只气息有些陌生的传信鸟,缓缓取出信件,并打开。
“胡闹!”看完信件,寅宗宗主眉头皱成一团,半天都舒展不开。
“哎,走吧!走吧!过不了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回来了!”寅宗宗主怒骂一声自己那不争气的逆徒,继续查阅起手中名额。
这倒不是寅宗宗主胡诌,王杰希的功法反噬极其严重,离不开长生丹,而这长生丹只有正道宗门才有,不消得几日,长生丹用尽,他不愿意回来也要回来!
这貔娩到底是一只神兽,不消得半日时间,顾兴宗就望见了北方连绵的雪山,这下顾兴宗就知道自己已经出了国境。
这北方的国家到底是什么样子呢?顾兴宗思索起来。
由于被绵延的雪山隔开,顾兴宗还真的对北方的国家了解不多。
只是听得民间传闻,他们大多身材粗壮,体毛繁多,披着兽皮,粗鄙凶残。
至于其他吗,顾兴宗也就不大晓得了。
很快,貔娩就伸直双翅,滑翔起来,片刻便降落在一片雪地上。
兔爷跳下狮首,收起貔娩。
顾兴宗站在雪地里,只觉的刺骨的冷,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么冷的地方。
于是,顾兴宗运动真气,让自己身体暖和起来,不至于冻的瑟瑟发抖。
兔爷伸着脑袋,狠狠地往远方望着。
“这是哪里啊,怎么不见有人烟啊?”兔爷不解地理理耳朵。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顾兴宗无奈摇头,只能跟着兔爷漫无目的地走在雪地上。
走了半天,两人走出了雪地,眼看就要天黑了却依然不见人烟,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看来今晚只有啃草皮了。”顾兴宗哀叹一声。
突然耳畔传来一声声狼嚎声,一人一妖循声看去,却见一群白毛的比虎还大的狼正浩浩荡荡地在草原上奔跑着。
“也——有东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