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绣花针扎破手指的府医:“!!!”
不是,那流云哭天抢地的来喊我就为这事儿?
她那架势我还以为王妃快不行了呢!
府医腹诽归腹诽,但他哪敢懈怠一点啊。
所以他飞快的为沈星洛包扎起来。
府医缠了一圈又一圈也不敢停手,因为冷面王爷没喊停啊。
就在他内心煎熬无比时,沈星洛喊了停。
于是他提着药箱火速逃离了现场。
溜了溜了,都是活爹。
而范嬷嬷看着沈星洛那被缠成粽子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嘴角直抽抽。
不就是被绣花针刺破了手指而已,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肃王这哪是娶妻啊?他简直是娶了个爹!不,娶了个祖宗!
我是真该死啊!年轻的时候为什么要想不开学刺绣啊!现在跑人家家里遭这个罪!
贺云霆牵着她的另一只手。
“夫人快回房躺着休息吧,我叫厨房做点大补的,好好给夫人补补。”
沈星洛娇娇软软的说了个嗯,随即看向范嬷嬷。
“范嬷嬷,王爷他不让本妃学刺绣了。虽然本妃学不会刺绣,但是本妃很喜欢成品的。”
“王爷书房里有一面价值不菲的双面绣屏风,本妃很喜欢,原本就想着过段时间在寝殿也置办一个来着。”
“母后说你的手艺不输宫里的顶尖绣娘,范嬷嬷既然来都来了,就帮本妃好好的绣一面双面绣屏风吧。”
语罢,她迈着莲步回了主苑。
风中凌乱的范嬷嬷:“......”
什么大补?
大补什么?
绣花针扎破了手指头而已有什么可补的?
坊间都传肃王甚是娇宠肃王妃,若非如今亲眼所见,自己到死都不会想到这肃王竟然宠爱这草包肃王妃到这般令人发指的地步。
由于她是带着固宠任务来的,加上她也充当了眼线一职,所以她准备过明日再教沈星洛一点别的什么。
毕竟她也怕这疯癫草包美人得宠不了几年。
皇帝身体不好,没几年可活了,这往后的三四年可是最后的关键时期。
若是肃王对她的新鲜感过了,娶了家世不错的小姐,这不就威胁到了太子殿下吗?
不行不行,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回到主苑后,沈星洛道。
“王爷不会把街口卖茯苓饼的小贩杀了吧?”
贺云霆薄唇微抿、眉峰微拢。
“星洛很在意他?”
看着他这么大的醋劲儿,沈星洛勾了勾唇。
“流云那天跟我说他家的茯苓饼不仅好吃,卖饼的小贩长的也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我昨天才问那小贩是否娶妻。”
“王爷天人之姿,所到之处衬得其他人黯淡无光,我哪会对别的男人感兴趣呀。”
贺云霆闻言,眼角拉出愉悦的弧度。
“我从不会滥杀无辜。我让人给了他二百两,让他以后到西郊摆摊、不许他再出现在肃王府方圆五里。”
沈星洛:“......”
贺云霆的大掌摩挲着她的柳腰。
“星洛,我都连续两天没和你亲热了。”
开过荤的男人怎么会不想着日日贪欢?
沈星洛眉眼弯弯。
“可是我想消停几天。”
贺云霆捻了捻指尖。
“星洛可是因为茯苓饼一事不开心了?我不知是你的丫鬟看上他了,我明天派人再把他找回来。”
沈星洛梨涡浅浅。
“既然他有意中人了,那就不必了,我的丫鬟可不会给人做妾。”
贺云霆想了想。
“那星洛是因为昨日那楚家女拦在我面前而心中烦躁?”
沈星洛云淡风轻。
“她也配乱我心绪?”
“嗐,我主要是怕日久生情。”
沈星洛突如其来的骚话让贺云霆喉咙一紧。
他的妻可越来越勾人了。
“那我得好好试试日久到底会不会生情。”
语毕,他覆上她的娇唇啄吻起来,并熟练地褪去沈星洛的衣衫.........
几个时辰后,贺云霆抱她沐浴。
“星洛,我今天发的那两句誓言并非演给外人看,而是肺腑之言。”
“在遇见你之前,我的人生是灰黑色的。直到鲜活的你出现,我荒芜的世界才又开始长出嫩芽。”
“不管星洛信不信,我此生定不负星洛。”
沈星洛在他怀中蹭了蹭。
“王爷本来就丰神俊美,加上军功赫赫,肃王府也是财大气粗。敌国狼子野心,那群废物皇子没一个敢挂帅出征、保家卫国的,所以陛下很是倚重王爷的。”
“如今王爷宠妻狂魔的人设立又立起来了,京都不知道有多少高门贵女想嫁进来得亲王盛宠呢。”
“至于那一生为一人的承诺,它太过虚无缥缈呀。”
“帝后年轻时不也如胶似漆,如今不也离心离德?再往近了说,沈毅当年疯狂求娶原主的母亲,可原主母亲尸骨未寒之时,那沈毅就迫不及待的续了弦。”
“所以我才不信王爷口中的终一生为一人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还是只为银子夜不能寐、不为男人掉一滴泪的稳妥。”
贺云霆紧了紧怀中的人。
“星洛,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因为每个人的经历不同。”
“我知道你不信,因为我很认真的换位思考了一下,的确很难令人信服。不过没关系,我会用往后余生让你相信。”
“星洛,我欠你一个盛大婚礼,以后会给你补上。”
沈星洛想了想,道。
“好呀,对我而言,王爷的恋爱脑是最好的聘礼。”
贺云霆磁性的声音响起。
“我愿以性命为聘,交到星洛手中。”
“星洛总不相信天潢贵胄会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我就做这第一人。”
“星洛还说过我抬人进府之时就是星洛离开之日,今天我就把话说明白:若我以后添妃纳妾,星洛不必委屈自己离开,直接拔刀杀了我,像你进府那天杀拜堂鸡一样。”
沈星洛目光如炬的盯着贺云霆。
“王爷别这样,我怕自己会当真,会迷失。”
贺云霆与她四目交投,目光始终坚定不移、不避不闪。
“星洛尽管放心的当真,因为我可以用方才的话立字据。”
沈星洛:“......”
够了,真的,她现在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乱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