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方已经没多少灯光的夜市,再看到陶行鹤那深入沉思,眼神无光的样子。
刘冬阳便知道,他这好兄弟又在思念他那过世的亡妻了。
刘冬阳打开酒塞,往口中倒了两口酒,便和陶行鹤一同看着下方的夜色。
“下方是有什么美景或美人如此吸引人的眼球,竟将我们陶世子的心都给勾走了吗?
所以才会让陶世子盯得舍不得挪眼看兄弟我一眼吗?”
刘冬阳俊美有神的桃花眼虽盯着下方的夜景,说出的话却是十足十的打趣意味。
此刻的刘冬阳一手拿着桃花醉,一手则轻握成拳,背在身后,和陶行鹤一同看着外面的夜景。
影一和夜鹰被徐文君强行拽着坐在膳桌上,又被徐文君强行喂了两个葱油鸡腿在他们的嘴巴上。
就连面前的酒杯,也被徐文君添满了桃花醉,他们只能无奈被迫将嘴巴上的葱油鸡腿给解决掉。
两人吃完后,又感觉口渴,于是两人都十分自然的接受了徐世子的好意。
将面前的桃花醉给喝了个干净,喝完后,他们只觉得爽。
此时的他们似乎有点理解,刚刚徐世子为何会露出满足的神色了,好酒配美食,这生活,的确是快哉。
但他们可不敢太过放肆,毕竟等会可是要执行任务的,若是醉酒误事,皇上可不会轻饶了他们。
所以影一和夜鹰喝完一杯桃花醉后,便十分警惕的防备着徐文君的举动。
生怕他又会像刚刚那般逼迫他们二人吃这些夜宵,虽然他们也承认这味道确实上佳,但他们时刻谨记规矩。
“唉,影一、夜鹰,现在还没到执行任务的时候呢,你们那么拘谨干嘛?
刚刚你们俩个不是吃那个葱油鸡腿,吃得挺开心的嘛?
再说了,表哥现在不也在和小千鹤在交流感情,说着亲密的话语嘛。
你们也就跟着小爷我,好好享受这难得的酒肉时光不行吗?干嘛非得活得那么累呢?”徐文君无奈的说道。
对于影一和夜鹰为何会这么谨守规矩,徐文君是十分清楚的。
他也明白那是因为他那刻薄的表哥,给龙影卫和龙啸卫定下了铁律。
若因醉酒导致任务失败,他们会面临的惩罚,可不是一般的严厉。
那暗卫营的二十八般酷刑,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哪怕是他去承受,估计也只能承受一半,甚至说是一半,都有些抬举他徐文君的实力了。
想到这些,徐文君不由得心疼他们暗卫,平时兢兢业业为他的表哥卖命,几乎没有自个的时间就算了。
可要是不小心犯错,他的表哥可是很少会心软的,要说他表哥唯一有人情味的地方。
便是他会在龙影卫和龙啸卫的弟兄受过刑后,赐下上好的金疮愈合药物,不致于让他们因为受罚而使身子落下病根。
“多谢徐世子的好意,我二人刚刚已经吃饱了,现下已经有些吃撑了。
实在是别吃不下了,这些吃食,还是您自个慢慢享用就成。”夜鹰恭敬回道。
“是的,夜鹰说的是,我二人十分感谢世子的盛情,我们刚刚真的吃撑了,现下不能再多吃了。
剩下的吃食,还是需要您和皇上、陶世子等人慢慢解决才成。”影一也恭敬回道。
“行吧,有福不知道享受,傻。”徐文君也不再为难他二人了,无奈摇头说道。
影一和夜鹰见徐文君不再强迫他们了,也纷纷松了一口气,恭敬起身站在一旁。
他们看着窗边负手而立的刘冬阳和陶行鹤二人,不由得看愣了神。
他们觉得此刻的刘冬阳和陶行鹤虽然穿着夜行衣,但一点也遮不住他们本身的矜贵霸气。
尤其是刘冬阳,那负手而立的挺拔身姿,远远看过去,就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王者霸气。
而陶行鹤虽然也给人一种矜贵玉公子的感觉,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更多的是给人一种清冷高贵、不得随意冒犯的感觉。
相较于帝王的高冷威严,陶行鹤身上的气场,能稍稍安抚别人对他的敬畏感。
但不可质疑的是,此刻站在窗边的刘冬阳和陶行鹤,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略带清冷却又透露着一些随和慵懒的状态。
看着他们身姿英挺,临立风口,影一和夜鹰就明白,他们二人现如今肯定是在讨论事关朝局命运的大事。
“冬阳,你还好意思调侃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刚从美人怀中艰难起床的。
要不是今晚有不得不干的事情,我敢保证,你定能和你那娇妻红被翻浪到明日辰时都未必能停下来。
看你这眼下红血丝这么明显,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因为心疼美人受累,生生委屈自己。
可别憋出毛病了,到时你的幸福生活可就要大打折扣了。”陶行鹤火力十足的回击刘冬阳的调侃。
“你大可放心,你有生之年铁定看不到那等场景的。
因为我与娇娇,只会永远过着红烛夜夜为我们欢呼的甜蜜生活的。”
刘冬阳饮下一口桃花醉,淡淡的瞥了陶行鹤,没好气的回道。
“那很好啊,如今文君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又与娇妻始终心意相通。
现在只要帮你解决刘思齐那根葱,再通过此次即将举办的恩科考试,多选拔些能为朝廷建功立业的文臣武将。
现如今的朝局,很快就会被你稳住的,待你彻底稳住朝纲的时候,我也该给自己放一些假期了。
我和兰汐的约定,可是一直都没有实现呢。
所以啊,只要你和文君生活的幸福,我这个做兄弟的,只会为你们感到开心的。
只是现下说这些,还是有些早,但只要我们兄弟一心,没有什么能难倒我们的。”陶行鹤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
“小千鹤说的对,表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差不多也该去醉云馆给那刘思齐一个爱的惊喜了。
不然他也实在太猖狂了些,我是真的很好奇,待明日起来,他发现他辛苦掩藏了那么久的宝藏,被人洗劫一空。
就连醉云馆也从此在这京城消失,他会是什么表情,小爷我可是太期待了。”徐文君看着窗边的刘冬阳和陶行鹤痞痞的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