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正在与完颜宗望厮杀,却听到城门打开的声音,不由得暴怒,这是谁竟然不听号令打开城门,若是被金军抓住机会,那这关城岂不是攻破在即,于是手中浑铁棍架住完颜宗望狼牙棒的同时,双目余光看向城门方向。
“师……大侠?”武松见是周侗,立即口呼师父,只是想到自己离开前,周侗说二人缘尽于此,不得以师徒相称,急忙改口大侠。
“战场分神?想死是吗?”周侗冷哼一声提醒道。
周侗本来对武松对抗金兵之事颇为喜爱,只是见他敢战场分神,这才高声警告。
“是!”武松欣喜异常,手中浑铁棍如有神助,几棍就打的完颜宗望抵挡不住,寻了个破绽退回本阵。
武松也不追赶,调转马头来到周侗身边,拱手行礼,只是不敢称呼师父。
“怎么为师来此,你不认识了?”周侗白了武松一眼道。
“师父,弟子怎会不认识师父。”武松闻言急忙跪地磕头行礼。
“快起来,一军主将跪地磕头成何体统?”周侗虽是呵斥,却是满脸笑意。
“是,师父。”听到周侗提到一军主将,武松起身后对着樊瑞喝问道:“樊瑞,你身为武州守将,因何无令擅离?又为何在两军对垒之际打开城门?这可是违反明军纪律,按律当斩!”
“武将军恕罪。末将因为周大侠是武将军恩师,这才亲自引他前来,未曾想到其他,还请武将军开恩。”樊瑞一惊,拱手请罪道。
“还请武将军从轻发落。”项充、李衮二人出面为樊瑞求情。
“怎么?为师来不得?”周侗冷着脸喝问道:“樊将军引我来此是我要求的,你要杀便杀我好了。”
“师父,你误会了,我这不是针对你。明军有纪律,没有主将命令,非特殊情况不可擅离守城,更不得在将军对垒之际私自开城,否则该当斩首。”武松解释道。
“义父,师兄说的对,只有严守军纪的军队,才能使之如臂,令行禁止。”周侗身旁的岳飞解释道。
“原来如此。”周侗不是军中之人,不曾读过兵书,不知道这些事。
“师父,这位是……小师弟?”武松听闻岳飞口中称呼师兄,于是转头对着周侗询问道。
“正是。你我分别之后,为师路过汤阴,感觉与鹏举有缘,便收他为义子,并做了我的关门弟子。鹏举,快给你四师兄行礼。”周侗解释完,对着岳飞说道。
“鹏举拜见四师兄。”岳飞跪地磕头行礼。
“小师弟不必多礼。”武松即刻将岳飞拉起,上下观察一番赞道:“小师弟一表人才,眼神明亮,含胸拔背,想必定然顶尖高手。”
“嗯,这孩子不错,给为师争气,你们几个或许就俊义能与他斗几十回合。”周侗说着,脸上俱是得意之色。
能得岳飞这个武学天才,周侗喜不自胜。
“竟然这般厉害。”武松忍不住惊呼出声,再看岳飞时,目光中俱是赞叹、艳羡之色。
“不错。”周侗点点头,他还有些保守,若是岳飞拼命,恐怕卢俊义都不是他对手。
“师弟,俗话说得好,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不如随几位师兄一起投入明王麾下,待平定天下,明王登上九五之尊,我等师兄弟一同征四夷扫八荒,建立日不落帝国,岂不快哉?”武松见岳飞有此本事,不由得出声劝说道。
“何为日不落帝国?”岳飞疑惑的询问道,周侗也是一脸疑惑之色。
“殿下曾言,日不落帝国,便是太阳能够照耀到的地方,我大明军队都要占领。东狄西戎,南蛮北夷,全部要将其征服,建立华夏大国。”武松豪气的介绍道。
“好大的口气。”岳飞冷笑着摇摇头。
“师弟莫要以为我等在说大话,如今已有军中大将剿灭倭寇,占领日本,高丽也在征伐。日后吐蕃、大理都会被明军征服,就算是再西方的碧眼金发之国,殿下也有剿灭之志。”武松正色道。
“既然你等有此雄心壮志,何不投靠朝廷,为官家开疆拓土?为何非要做悖逆之辈?”岳飞疑惑的询问道。
“官家?哈哈,小师弟,你岁数不大,可是头脑却比我还要腐朽。”武松摇摇头不屑道:“就从我明军征讨燕云十六州,赵家官不仅不协同作战,还要夺我城池,杀我大将,就注定了赵家官不能长久。昏君谗臣,贪图享乐,鱼肉百姓,对外孱弱,这样的朝廷留他何用?”
“师兄莫要犯大不敬之罪。”岳飞出声提醒道,他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忠君爱国,即使君主昏庸,也要忠心于他。
“小师弟此来,莫非是替赵家官劝降?”武松冷哼一声:“赵家官的江山坐不久了,待殿下把金军剿灭,下一个就是他赵家官。”
“师兄,你等有此抵抗金军之功,官家定然高官厚禄招降你等,不比你们反叛有前途吗?”岳飞询问道。
“朝廷无道,官府昏庸,这才有蔡京梁师成六人独霸朝纲,祸乱天下。不说别人,大师兄卢俊义就是被梁中书逼得家破人亡,你的官家为何不管?二师兄投军无路报国无门,这才去了曾头市做教头,你的官家为何不管?三师兄乃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只因嫂夫人被高衙内那厮看中,便害的三师兄发配沧州,若非三师兄大发神威,风雪山神庙斩杀恶贼,恐怕此刻三师兄坟头都长草了,你的官家为何不管?”武松继续说道:“想我武松本是阳谷县都头,那县官却因西门庆的黄白之物,包庇于他,纵容他作恶,若非殿下相救,此刻我武松早已冤死在牢狱中。你的官家为何不管?”
“这……”岳飞喃喃不知如何回答。
周侗虽然不忍心,但是赵家官就是这般人,武松说的没错,他也不好出言否决,只得岔开话题道:“徒儿,刚才与你对战之人可是金国将领?来来来,让为师教训教训他。”
“师父,你舟车劳顿,如何能让你再与他厮杀?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有弟子在此,哪里有让师父亲自出手的道理?”武松急忙拦住周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