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违将玉骨揽在怀里,后面就是夙融,玉骨抬头看着他,眸子亮的动人心魄,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他在宣示主权,毕竟他刚刚察觉到了夙融看玉骨时那诧异的眼神。
虽然对玄鲛觊觎玉骨一事他很生气,但并不担心。
但这个夙融若是起心动念,他还是要担心担心的。
接下来,那个他不直不想提的要求,他要提了。
“我今日需得有话直说,火神庙也不是白建的,我眼下要从星瞳弯修渠贯通阳城,以解阳城和甘平城的旱涝之灾,玄鲛五次三番坏我的事,已经杀了一百一十三人,我看在你这张老脸,就不亲自动手了。”
“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觊觎我家妖精,给你个机会看住他,你若是管不了他,到时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夙融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脑子里翻滚过多少个念头,最后才说了句“知道了。”
骁违再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拉着玉骨的手,走出火神庙。
玉骨即使再聪明,也想不通夙融和玄鲛之间的瓜葛,走出庙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夙融,看到一个落寞又沉痛的身影。
他貌似很悲怆,看上去,有些可怜。
她这一眼,骁违立刻就不开心了。
在出了庙门的那一刻,他手按在她后脑,立刻狠狠的吻了上去。
霸道的吻在风卷残云后,又入侵到白皙的脖颈,然后手也摸了上来,衣领被撩开。
他边作乱,边哑着嗓音问她:“那个夙融是不是很好看。”
“你给我实话实说,你一共看了他几眼。有没有心动?有没有可怜他,嗯?”
玉骨瞪大了眼,呼吸越来越急促,顶着一脸的热意,看着眼前又疯批又变态的主人,尽量忽略他现在正在对她做的事,试图跟他讲道理。
“我若是看都不看他,我怎知招往哪里使,剑往哪里刺?”
呵……说的有道理。
既然看了那么多眼,他于是又问了一遍道:“所以,他好看么?”
玉骨神色一凝,心中暗道主人不至于这就吃醋了吧。
她转念一想,略做委婉的道:“很特别。”
骁违看出了她的敷衍,不规矩的手又更不规矩的撩拨几下,问道:“哦~有多特别。”
玉骨忍不住轻咛一声,同时背后有些发凉,马上道:“特别丑。”
骁违一愣,登徒子做派不停,过了好一会儿,才为小妖精理好衣衫,“说的好,我也觉得。”
然后将小妖精抱上马,抱上了自己的马。
踏曜跟着念骨后面,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乐得清闲。
念骨倒是任劳任怨,这样的事它也做过几次了,但今日就觉得驮着的两个主子,姿势有些不对。
骁违把玉骨翻了过来,她只能面对面与他抱在一起,双手环住他的腰,他把人整个往上抬了抬,将她的两腿搭在自己腿上,让她半环着自己,一只手紧搂她的腰,不让她后退,然后就……驾马前行。
玉骨要疯了。
她已经不是个未尝云雨的妖精,主人有了反应,坐着的硬物硌着她,让她又觉羞耻,又心慌。
这一路走来,遇到的人,可都看着呢。
想着想着,便有一个十几人的马队擦肩而过。
这些个人,均是惊讶的神色看着两人两马。
商队中间那个衣着最为得体华丽的男子,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玉骨看,马背颠簸,秋风萧瑟,玉骨帏帽上的纱虽算不上轻薄,但仍是飘拂而动,露出了她惊为天人的面容。
此时的主骨,显得又害羞,又娇气,脸上全然没了平时用杀伐堆起来的英气,显得娇滴滴,甚至有些好欺负。
那人甚至扽了下缰绳,停住了脚步,整个马队也跟着他停了下来。
他心中唾弃骁违嚣张无耻,有伤风化,同时感叹,若能得此美人,他也许会做的更过份。
那两人两马,绝尘而去,那美人已经有了主,那人终是遥望了片刻,遗憾了一番后,也只能作罢。
骁违不喜欢自家妖精这么被惦记,掀开身上披着的大氅,将她裹了进去。
玉骨看不见外面的风景,只能依偎在主人身上,所有的意识被迫集中在摩擦的布料上,这样下去,只怕过不了多久,会磨破吧……
小妖精抓在他后背上的手,有点紧。
他想让她放松一些,却没想过要放过她,于是在她耳畔,喘着粗气,给她讲关于夙融的事。
“他原本是大赤天的天主,是升神,也是最上等的上神,只因修炼时,生了一丝悲悯之心,便去人间轮转了一回,想用降神的法子,阻止降神作孽,靠愚弄众生的法子,骗取人族的信仰,用他的话说,这叫用魔法代败魔法。”
“我知他心意后,不赞成他,但也没有阻止他。却没想到他下界后直接就被算计了,太具体的我不清楚,也没问过他,只知道龙王王宫中一个鲛女,用了些龌龊的手段与他欢好,不久后就生下了玄鲛。”
被掩在大氅下的玉骨一脸错愕。
她将脑袋钻了出来一些,看了主人一眼,骁违腰上一用力,她又赶紧钻了进去。
不用问也知道,夙融必然觉得这是奇耻大辱,面对玄鲛,心情应该很复杂。
“他不认玄鲛,但还是将神力传给他许多,加上玄鲛的出生注定是神子,所以他后来就成为了水神。”
所以玄鲛若是没捅什么大娄子,他就不管,但若是作了大死,那就必须死。
夙融自己作的孽,让他自己去解决。
玉骨沉默了一会儿,忍着那些特别的感觉,由衷的说了句:“那鲛女凭着一已私欲,造成的结果,对玄鲛不公平,对夙融也不公平。”
骁违劲腰往前顶了一下,咬着后槽牙道:“妖精,我与你这事,不是为了让你站在别的人男的角度去同情他们的。”
玉骨将主人的腰搂的更紧,藏在他的大氅下,无人看得到她现在颇有些撕裂的神情。
“我没有想他们,我想的是我自己。”
主人并不知道,鲛女做过的事,她也想过。
若那时她真的做了,也会让主人如现在的夙融一般难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