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姨的遭遇不是一般的坎坷曲折,个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懂得,毕竟只有她自己在承受,绝不可能会有任何人来替她分担。
她也绝不会把这些经历,拿出来和任何人摆,当然,也包括对丁有才。
丁有才今天也是豁出去了,色胆大了起来,正当两人相互探索、深入交流时,丁有才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丁有才还以为是他老婆袁维兰打来的,拿过一看,很意外,竟然是乙丽颜。
自从乙丽颜去了郑州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打电话过来。
丁有才慌忙接通电话,正想要给她来几句嘘寒问暖,乙丽颜却慌里慌张的说,要丁有才赶快去看看乙恋,看他在干什么。
然后,乙丽颜又语气急促的告诉了丁有才,乙恋现在住的具体位置…什么小区…什么房号…
丁有才接听电话,虹姨在一旁也听得比较清楚,竟然是在说那个乙恋?!虹姨听了,心下暗暗吃惊。
不会这么巧吧?虹姨不明白,乙恋和丁有才,又会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乙丽颜会特意打电话过来,叫丁有才马上去看乙恋。
乙丽颜几乎不给丁有才说话的机会,也不问他在干什么,用的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这让虹姨听了,都深感诧异,更加有些疑心…
被这么一个电话一搅和,丁有才哪还有心情,他慌忙穿衣服,因为他感觉,乙恋可能真有什么事了,不然,乙丽颜不至于这样心急。
虽然,虹姨一肚子的不满,但她毕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万一真出了大事呢?所以,她并没有做声。
丁有才穿戴整齐,看了一脸茫然的虹姨一眼,匆忙离开了,他边乘电梯边打电话给小董,叫她快一点过来接他,送他去乙恋住的那边。
急匆匆的,找了好一阵,终于找到乙恋租住的房间,丁有才敲了好一会儿门,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穿着一件黑色的长羽绒服。
丁有才直接问她是谁,对方反问他是谁。
丁有才见对方不回答他,就推门进去,完全忽视了她。
在书房里,丁有才发现乙恋正在看书,旁边摆放着考练题,丁有才拿过来瞧了一眼,整套试题,都已经做过了。
乙恋很吃惊,过了好几分钟,他才问出声来:“伯伯,你怎么来了?怎么找到这里的…”
丁有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那位女子也跟着进来了,丁有才又问她是谁,乙恋忙解释:“这是我的英文辅导老师…江老师。”
丁有才又重新打量了她一遍,江老师简单的与丁有才重新打过招呼,说她已经到时间点了,然后就拿起她的包、手套、围脖子的丝巾,离去了。
丁有才跟到客厅,目送她离开,但他这时也注意到了,在那位江老师换鞋时,长羽绒服下的一长截双脚,竟然只穿有黑色丝袜。
外面这么冷,就穿这点点厚?
正要返回到书房,丁有才又发现,沙发旁的地板上,有一双黑色的无筒袜子,只能到踝关节下面的那种,刚刚江老师换鞋时,没有另穿袜子…丁有才目测,大概率…正是她的?
沙发旁的垃圾桶里,丢了许多纸巾,丁有才不好意思去翻看,而自动扫风的空调,温度较高的暖风,突然吹向丁有才的面部,恰好是从垃圾桶那边吹过来,带着一股子特别的异味。
丁有才捂了捂鼻子,却又发现,沙发的后侧地面上,还丢有一双白色的大棉袜,这个,应该就是乙恋的。
丁有才大概猜到了什么,但他不好说破,他进去跟乙恋很随意的聊了几句,问他晚上还有功课不?
乙恋说还有一堂课,大概是九点半到十一点。
丁有才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九点钟,就问乙恋饿不饿,有什么东西吃?
乙恋还真的饿了,他说晚上一般会点外卖,不过,厨房冰箱里有汤丸、面条、饺子、鸡蛋什么的,也可以煮来凑合。
丁有才就到厨房里去给乙恋做吃的,发现冷冻框里有猪肉和鸡肉,他拿猪肉泡在热水里快速解冻,做了一份炒肉丝,又煮了一大盆面条,最后煎了几个鸡蛋。
两个人边吃边聊,聊准备考研的事情,听上去,乙恋似乎也说得很上道。
丁有才收拾好厨房,看看已经快十点了,说是九点半左右要来的辅导老师,也还没有来,丁有才准备回家了。
又跟乙恋啰嗦了几句,丁有才看已经过了十点整,他脱下厨衣,穿好自己的上衣,正准备要回去,有人开门进来。
是的,她不是先敲门,而是直接自己开门。
丁有才看到一位穿着大棉袄的女人进来后,先是弯腰脱鞋换鞋,然后是脱去那老土的大棉袄,随手丢在地板上,又褪下一条厚厚的棉裤,也放在地板上。
那女子熟练的丢脱棉衣棉裤,将身上的衣服拉扯整齐之后,这才站好后并转脸过来,原来,她棉袄棉裤里面,还穿有外套。
女子伸手…正准备摘下毛线编织的帽子,却发现房间里面,还另外有人…丁有才正站在书房门口…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