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都被气疯了,张牙舞爪的,现在,怕是狂不起来了,就算海水没有喝饱,被鲨鱼都吓傻了吧?哈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怎么现在才说?”
上官宏峥还责怪上自己了。
上官宏峥拿手机打电话,“薛特助,你现在派车过来,直升飞机准备好,立刻!马上!”
男人说完,捂着胸口痛苦难耐地咳嗽了两声。
“你别急啊,太子爷应该不会杀了你弟吧?应该只是开玩笑。”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你怎么不救人?!”
封誉蹙眉,“那个,你真的不知道,太子爷为什么会抓你弟吗?”
“你知道?”
他还真什么也不知道。
也是,上官子策那个胆小鬼,也就背着他大哥能耍点横。
不知道让他大哥知道,他做的蠢事之后,上官子策的皮,会不会脱一层?
“你还是自己亲自问清楚吧,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两家人,也真是复杂得可以。”
“我坐你飞机回去,记得报销路费。”
上官宏峥无心这些屁事,薛特助很快来到了医院。
一进门,就见气氛不太对,下一秒,薛特助就听见大少爷沉声吩咐,“你去推轮椅,我们要出去一趟。”
“可是大少爷,您的伤,医生不批准出院。”
“去推轮椅来!”上官宏峥面色凝重如墨,“别再让我说第三次!”
封誉摆摆手催促,“你去推来吧,你家大少爷真有急事,迟了你担当不起。”
“……是!”
如果他帮忙,这就不是急事了。
偏偏这人眼睁睁看着他弟弟被抓起来,被折磨,他无动于衷,看着上官宏峥干着急。
封誉说他混账吧,把消息告诉你,说他不混账吧,他见死不救,袖手旁观。
男人离开医院的消息,很快让游子眉知道了。
她每天出来散步,都会来找大儿子,这会发现病房空空如也,她心里有些担心,按道理他还不能下地活动。
询问了护士才知道,“离开的时候,脸色很差,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谁说的话也不听,执意要出院。”
游子眉,“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您是他亲人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护士说完,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游子眉抖着手给子策打电话,结果一直打不通,这才换了个电话,打给了上官峰阳。
这边的上官峰阳好不容易回家里一趟,想洗个舒服的澡,结果让游子眉一通电话,打乱全部计划。
“大儿子出院了,是不是公司有急事?!”
“公司?好好的啊。”
“还有子策,电话也不接,他们两兄弟在一起吗?”
“子策?不知道野哪里去了,不在家。”
“先不管子策,宏峥的身体,怎么可以随便出院?他不要命了吗?他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出院!”
“你别急!我先来医院找你会合!”上官峰阳穿回脱到一半的衣服,匆匆往医院赶。
游子眉能不急吗?她都急哭了。
上官云笙留在医院照顾母亲,结果去打个水的功夫,人不见了,想着母亲每天都会去找大哥,上官云笙看着桌面上切好的水果,双手捧着走出了病房。
来到大哥病房,远远就听见啜泣声,上官云笙快步走进去,才发现是母亲在哭。
上官云笙脸色一变,放下手里的水果,赶紧走过去小声安慰关心道:“妈,你怎么哭了?”
“咦,大哥呢?他是不是去做检查了?”
游子眉抽泣着哭诉道:“你大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出院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到处乱走,他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净让我这个当妈的担心。”
上官云笙闻言心下一紧,白皙的脸蛋闪过惊慌,可为了母亲的身体还是耐着性子安抚道:“可能大哥真有什么急事呢?”
心里头暗暗自责,她什么也不会,一点忙都帮不上,上官云笙恨自己的一无是处。
“什么急事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更不能招呼不打一声,就离开了医院。”
“你弟弟也是,都不让我省心。”
上官云笙一直在安慰游子眉。
公海。
邮轮上,叶宴修踢了一脚笼子里目眦欲裂的人,嘁笑一声,“你也有今天?”
“叶宴修你个狗杂种,臭虫,有本事就放我出来单挑!耍阴招你算什么本事!”
“落在我手上,你狂个屁!”
“让我们的鱼饵下水吧,期待今天的大货。”挥了挥手,巨大的齿轮滑动,铁链发出拉扯的声音,砰地一声,巨大的铁笼砸出一个深渊大口,水花四处飞溅。
上官子策被扔进水里,浑身湿透,膝盖以下全被泡在水里,只要一不小心,脚就会踩空掉在铁笼下面。
叶宴修欣赏着水里人的狼狈,心情大好地戴上墨镜。
上官子策愤怒得拍打着铁门,破口大骂道:“你敢这么对我,我大哥知道,你就死定了!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某些人,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叶宴修冷着脸拎起旁边的一桶猪血内脏,对着上官子策的身上就泼了下去。
“好好洗洗你这张嘴吧,这嘴这么臭,鲨鱼可不喜欢。”
后者被泼了个透心凉,上官子策看着浑身的血,气得双眼喷火,谩骂声更是恶毒,“你这个天杀的地沟老鼠!有爹生没娘教的贱骨头!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真应该把你的嘴堵起来,不过……”叶宴修突然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堵起来,就听不见某人美妙的呼叫声了,岂不是很可惜?”
“你!”海面突然响起怪异的动静,上官子策突然后背发凉,他扭头,就见好几头大白鲨正急速往自己的方向游来!
下一刻,就要撕咬在他的腿上,
上官子策往上一跳,抓住了头顶的铁架,惊恐失色道:“我的妈啊!真他妈有鲨鱼!”
“叶宴修你个狗东西,你真拿我钓鲨鱼?!”
上官子策的狼狈,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支撑不了多久,只是这张嘴,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久一点?
叶宴修有的是时间,陪他玩。
“快拉我上去听见没有!你个狗杂种!我要杀了你!”
无视某人气急败坏,叶宴修支了支下巴,“把铁笼往下放五十厘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