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容齐山脸上表情未变,心里却有些不悦。
看了眼张丞相。
这老东西,分明是在借机给他施压,趁着要帮他做事跟他提条件。
虽说娶张锦茹,给张家皇后之位,是母后早就说好的,也是早晚的事。
可容齐山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胁。
他冷声道:
“丞相这是不信本殿,怕本殿食言吗?”
“老臣不敢,殿下可是要荣登大统的人,必定一言九鼎,又怎会食言。”
见容齐山不悦了,张丞相也不敢逼的太紧,连忙顺着坡下来了。
容齐山冷哼一声。
还算这老家伙识相。
罢了,打一巴掌总要给颗甜枣的,毕竟还需要丞相为他做事。
“丞相放心。
本殿必定不会食言,等丞相的毒药一拿到,本殿便会跟父皇请旨赐婚。”
“老臣必当尽力。”
一切谈妥之后,张丞相趁着夜色回了丞相府。
而身在皇宫的容盛帝,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被这个大儿子下毒。
他正在算计,要如何收回国公府的兵权,又不会让人说他卸磨杀驴。
看着书桌上,刚刚收到的来自边境的军情。
叛乱已平,是时候召回国公府二公子了。
容盛帝思索了片刻。
提笔写了一道圣旨,派人快马加鞭送去边境,召岳丞年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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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皇上已经派人去边境传旨,命我二哥带大军班师回朝?”
岳清婉是几天后,才从容渊这里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惊讶的。
毕竟前世时,二哥班师回朝已经是年后了,这一世怎会提前这么多。
“皇上意欲何为?
城内叛乱虽平,不是说还有外敌虎视眈眈,偶尔还会骚扰边境吗?”
“你我婚期临近,皇上坐不住了,把你二哥召回来,必定是想收回兵权。”
就容盛帝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
容渊一猜便知。
“边境本就有守军,对付那些宵小足矣,你二哥主要是镇压城内叛乱。
另外,皇上也担心,你二哥在边境待久了,发展出自己的势力。
不可控的因素太多,还不如召回皇城,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让他安心。”
岳清婉闻言很是愤怒。
虽然她已经听父亲说起,等明年二哥班师回朝,就主动上交兵权。
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可容盛帝如此心急,生怕国公府有二心似的,这也太小人之心了。
枉她国公府一直忠贞不渝鞠躬尽瘁,当真是一腔忠诚喂了狗。
“哼!
如此多疑,又生怕旁人功高盖主,这样的人做皇帝简直是西容的不幸。
如他这般无情,往后谁还敢为他冲锋陷阵,弄不好便会被卸磨杀驴。”
见她如此愤怒,一张小脸都皱成一团了。
容渊轻笑一声。
抚了抚她的头发:
“婉儿不必在意,即便国公府没了兵权,还有我在,无人敢动国公府。
别忘了,咱们的主要报仇对象并不是容盛帝,而是罪大恶极的容齐山。”
岳清婉深呼吸一口气。
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容齐山才是我最大的仇人。
你不是在搜太傅和宋睿的把柄吗,搜的怎么样了,可有找到什么吗?”
既然要对付容齐山,那就要找准他的软肋。
他在乎什么,就从他身边拔掉什么,直到把他的所有筹码一一拔光。
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落入他人之手而无能为力。
等折磨够了,最后再解决掉容齐山,这才是对那人渣最好的惩罚。
容渊回道:
“已经找的差不多了。
等我们大婚一过,便开始着手逐个击破,一点点抽走容齐山身边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