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玩笑的口吻:
“而且跟美人相比,臣弟更喜欢南元进贡的那盆绿荷,不知皇上可否割爱?”
绿荷品种十分珍贵,只有南元国才有,不久前刚进贡给容盛帝一盆。
容渊早就想要了,这次正好有这个机会。
其他赏赐他不感兴趣,北辰王府什么都不缺,那些虚名他更不在意。
闻言。
容盛帝笑的很是爽朗。
“你们瞧瞧这个北辰王,一盆绿荷而已,也值得用如此功劳来换。”
他嘴上虽这么说,实际心里对容渊这样的谦卑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作为臣子,就该如此。
“也罢,你既喜欢,朕即刻让人送去你府上。”
“臣弟谢皇上赏赐。”
众人对此丝毫不意外,毕竟北辰王的名声在外,不近女色不贪功名。
容齐山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容渊领功劳。
恨的牙都快咬碎了。
他明知容渊没有尽数上交收来的物资,那批黄金珠宝肯定也被私吞了。
可他没办法,也根本没证据去揭穿。
只能咬碎牙咽肚子里。
~~~
太傅府门口。
也不知是谁散了消息,说宫里一会儿要来人,在府门口打宋睿的板子。
这会儿已经聚了不少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岳清婉脸上戴着面纱,跟寒月一起躲在人群中,想想就觉得兴奋。
她轻声问道:
“寒月,你怎知宋睿会被打板子?”
“主子今日进宫了。”
这里人多眼杂,因此寒月并未细说。
可岳清婉不傻,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打板子一事肯定是容渊的手笔。
她猜想。
若是放在以往,容渊大约不会管这些,这回许是因为事情里面有她。
想到这个可能,岳清婉只感觉心里甜甜的。
如寒月所言。
宫里真的来人了,还是容盛帝身边的福安,身旁跟了两个行刑的宫人。
宋太傅说是头疾发作,卧病在床起不来。
宋睿自己出来接了旨,得知皇上罚了他二十个板子,还是在府门口打。
当场有些懵。
不可置信的确认道:
“福公公,您确定这是皇上的意思?”
大殿下不是说,会在皇上面前求情,昨日的鞭子加上悔过书足以交差了。
怎的现在还要打板子,而且还是在府门口打。
福安脸色一沉:
“自然是皇上的意思,老奴可不敢乱传口谕。”
“公公莫怪,是我一时失言。”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确定了真的是皇上的意思,宋睿也不再多言。
福安给宫人使了眼色,示意他们开始行刑。
于是乎。
堂堂太傅之子,就这么在自家的府门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了板子。
宋睿倒也是个硬茬。
二十个板子结束,硬是没听他发出多大的叫声,最多也就是闷哼几声。
这倒让岳清婉没想到。
“还真是能忍。”
往往这样的人,不能小瞧了去,难怪他前世能在容齐山手下混到最后。
打完了板子,福安拿出创伤药。
“宋公子,皇上说了。
太傅乃朝廷重臣,望你好好约束自己的言行,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是,多谢皇上。”
岳清婉冷笑一声。
真是打完一个巴掌,又给一个甜枣,容盛帝还惯会拉拢人心。
看来,宋太傅在朝中的地位当真不容小觑,连容盛帝都要顾及其面子。
该罚的罚了,该看的人也都看到了,这件事到这里也算有了交代。
宋睿被抬进府。
宋府的大门随即被关上。
好戏结束了,看热闹的百姓逐渐散去,岳清婉也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宋府内。
看着儿子挨了打,宋夫人心疼的直掉眼泪。
宋太傅脸色阴沉。
“让你还不知收敛,当众行刑,我太傅府的脸面算是被你丢尽了。”
他气归气,可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
对皇上如此惩罚,心里有些不满。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行刑的人手上是留了情的,力度拿捏的很到位。
既打了下去,又不会让人伤的太重。
皇上特意派福安过来,想必就是这个道理。
想到这点。
他心里才舒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