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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来干什么?”
秦夭不示弱地直视对方的眼睛,身子却偷偷地往吧台左边一点点挪动。
傅云生唇瓣张合轻念:“当然是杀了你!”
中途,他脑子昏沉,愤怒和无法言喻的兴奋让理智无存,还以为掐死她了!
事后,他看着她如死尸一般,忘了检查。
早知道......当时应该补刀的!
秦夭皱眉,实在是匪夷费解:“你有病吧?!”
她想着他不会好心救她,想过他再来,是想再次欺辱......
但怎么也没想,这事都过了半个多月了??
他还存着气,特地跑来找她算账??
她刚摸到抽屉的拉环,只听傅云生冷磁低沉:
“枪口对准太阳穴,只要两秒,就可以解脱了。”
他想她自己了断。
秦夭:......
她脸色凝重难看。
拉开抽屉,里面不止一把!
秦夭无意识屏住了呼吸,故作淡定从容,随意拿出一把,走向沙发上的傅云生——
傅云生眼眸微眯,看着小脸病白,但眼里多了几分坚定决然的女人。
他看着她走到他的身边,拿枪的手臂向他抬起,危险的气息随之衍生——
可枪口却没有指向他。
秦夭把枪递向傅云生:“我看电视里,这个好像都有保险,我不会......”
秦夭脸上的真诚,和乖乖递枪让他帮忙开保险的行为,让傅云生唇角不禁牵引,鼻子发出一声哼嗤轻笑。
她不管他的嘲笑,“死之前,能拜托你给我爸妈带些话吗?”
傅云生看着她,没有说话。
女人果然是最擅得寸进尺。
秦夭递枪的手垂下,低头想了想,“算了,你就告诉他们我死了,让他们别再找我了......”
说多...都是泪......
傅云生这才伸手,把枪拿过来,熟练干脆地将保险打开——
枪支在手里翻转,枪口对着自己,枪支握把留给了秦夭!
秦夭看向傅云生深邃的眉眼。
这个时候倒是绅士起来了!
真是个疯子!
这可不是玻璃碎片。
这个距离,她就算再不会,只要扣动扳机,子弹百分百会打中他的身体!
秦夭眼底酸涩,视线被泪水打湿,猛地一下模糊看不见了。
下一秒,她扑进傅云生的怀里,隔着衣料,狠狠地咬在他的肩颈肉上!
她用了全部的力气,疼得傅云生眉头紧皱,倒吸一口凉气!
拿着枪的手忍不住压上了她的腰——
可实在是太疼了。
像是要生生将他的肉咬下!
粗糙的大掌抓住秦夭的后脖颈,刚想将她拉扯开,尝到血腥味的秦夭已经松口——
“...傅云生,你帮我吧,我害怕......”
傅云生:“......”
少女桃花眼尾泛着干净剔透的泪花,额鬓的细细碎发微卷凌乱,鼻头因为哭泣,微微发红,委屈可怜极了。
傅云生伸手擦去秦夭泛白嘴唇上的一点血渍:
“秦小姐求人的方式真特别。”
这嘴要是咬在他动脉血管上,他还怎么帮她!
秦夭长睫煽动,泪珠滑落。
唇瓣微抿,喉咙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枪口已然抵在她的太阳穴上!
她害怕地吸气,趴在傅云生肩膀上的手不自禁的收紧,紧紧死咬着后槽牙......
哒——
耳边扣动扳机的动作异常清晰。
秦夭吓得紧紧闭上了双眼。
耳朵里响起一道尖锐的磁鸣——
长长的几秒过去——
秦夭试探性地睁开一只眼。
只见傅云生眉梢单挑。
秦夭确定没有想象的痛感,这才敢睁开另只眼,扭头看傅云生手上的枪,转而纳闷疑惑地看向他——
傅云生淡淡提醒:“你没装子弹!”
秦夭:......
抽屉的两边确实有一排盒子。
她眉头轻蹙,思绪复杂地看着傅云生。
他早知道枪里没装子弹!
!!
故意的是吧!
被戏耍的气恼让秦夭低头,张嘴——
正想再狠狠咬上一口,却被傅云生用手掌抵住额头。
阻止这只急了咬人的小白兔。
秦夭气不过,较着劲儿,又够不着,只能对着空气咬了一下!
随后把他手掌从额头上掰下来,扭过脸去,十分憋屈羞怒:
“玩我很有意思吗?!”
她连遗言都在心里泛滥成灾了,他居然这样吓唬她!
傅云生眸光落在她雪白细嫩的脖颈上,不作言语。
空气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秦夭余光瞟了一眼男人浸红了血的肩颈。
只一眼,便打住那点窝囊的不忍,赶紧收回视线。
活该!
突然,傅云生腰身绷直,低头贴近——
无可挑剔的一张帅气五官赫然放大,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缩了缩肩膀,往后仰躲。
那里的肉肉收紧跳动。
脑子里不自觉回想起一些痛苦的画面,紧张和恐慌交织,将她的脑子搅的混乱潮湿。
“你还要在我身上趴多久?”男人清冷的磁性嗓音入耳。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傅云生直接:“你很臭!”
秦夭:“.......”
小脸唰的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一片。
她撑着他的胸膛慌忙起身,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白色短裙,脸上全是尴尬窘迫——
“我...没办法,地下室......没法洗漱......”
别说洗漱,她连日常生理,都很难堪。
傅云生:“卧室有洗手间。”
秦夭抬眸,娇声弱弱试探:“...你...不是要弄死我吗?”
傅云生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阴暗湿冷。
他改了口:“去把抽屉里的子弹盒拿过来!”
话音刚落,站跟前的人已经转身,麻溜地往沙发后的卧室去了。
最后还不忘把门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