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臣很满意柳氏的反应,冷笑着命人将她与灵儿拖入房中。绑在灵儿设计,柳氏命人打造的架子上。
这个架子之前是用来折磨时清臣的,现在给柳氏主仆用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时清臣命令新买来的十个仆人,轮番强暴柳氏主仆,而他自己则靠在一旁的软榻上,静静地欣赏着。
柳氏和灵儿的嘴都被堵得死死的,面对一群蓬头垢面的奴隶,只能呜呜地摇着头,眼神望着时清臣,似是在求饶。
云溪留下的云氏暗卫,本不愿看这辣眼睛的一幕,但奈何他们阁主祁锦修交代过,让他们务必看好时清臣,绝不可以让人脱离管控。
庸王府
顾南萧坐在书案前,握着毛笔的手紧了又紧,最后狠狠地摔在桌案上,墨迹晕染了大片公文。
看到主子如此气闷,漠羽也皱紧了眉头,原因大概是云溪姑娘最近几天,都会出府与祁锦绣见面,还明确地告诉主子,不让他一同去。
为了不让顾南萧纠结下去,漠羽上前一步,极力地劝道:“主子,您似乎好久没寻苏公子一起饮酒了。左右赵姑娘回来,也得几个时辰后,主子不如也去放松放松。”
半个时辰后
苏明演来到如意酒楼门前,心中不禁感慨,顾南萧似乎好久没约过他了,想必二人的误会已经解开,否则也没心情邀他出来饮酒。
当苏明演推开二楼雅间门时,看到的却是已经将自己灌醉的顾南萧,他踢开地上挡路的空酒瓶,坐到顾南萧的对面。
用眼神询问他身后的漠羽,这是怎么回事?漠羽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头表示您自己问吧。
顾南萧看清对面的来人后,醉醺醺地问道:“她为什么总是忽冷忽热的,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好吗?
不回应我的心意也就算了,还总想着离开我,难道我就真那么不讨人喜欢?明演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苏明演看着好友的样子,分明是极喜欢赵姑娘的。那他就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给人家吃那样的药呢?
这样想着,他便这样问了:“你既然真心想与赵姑娘在一起,又为什么又用药,坏了她的根本。
顾南萧许是喝得太多了,他听完苏明演的问话,愣怔了半天,才揉着胀痛的额角,反问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用药害云溪?
苏明演闻言,冷嗤一声说道:“你天天给她灌那种烈性避子汤,这会儿人都被你害得,再也不能有孕了。
你不会到现在,还逼着人家在喝那种药吧?说句实话,云溪真的是个不错的姑娘,你若是喜欢,就不要那样对……”
“你说什么?”顾南萧努力消化着刚才听到的话,连醉意都醒了七分,急忙再次追问道:你是说那个避子汤是烈性药,云溪喝了那药……”
顾南萧余下的话,全部梗在喉头,无法说出口。他瞳孔猛烈地震颤着,剩下的三分醉意,也完全清醒了。
苏明演见他似乎不知情,便不解地追问道:“赵姑娘每日饮的避子汤,不是你安排府医做的吗?”
顾南萧此刻已脸色惨白,他声音颤抖地呢喃道:“我不懂避子汤会对女子伤害这么大,否则我怎么会给云溪喝呢?”
苏明演了然的点点头,觉得这样的原因还算能接受。于是,将府医开了猛药的事,告诉我顾南萧。
他听后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府医竟然如此大胆,敢不顾及云溪的身体,胡乱开药。
顾南萧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这就回去,把那个府医千刀万剐,替云溪出气!
苏明远一把拉住猛然起身的人,对顾南萧说出自己的怀疑:“府医那天说出的理由,是根据你们行房的次数,加大了药量。
但我觉得这个说法有问题,毕竟在你这个主子没有特殊交代下,他怎么敢将这样的药,用在云溪身上?
而且,避子汤这种常用药,流传的药方特别多,有些都是性质温和不伤人的。可府医却偏偏用了危害最大的那种。若说这里没有别的事,多少有点儿讲不通啊。”
顾南萧闻言,渐渐沉静下来,但脸色却更加阴沉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推断:
“是有人在借府医的手,害云溪。不要紧,不管是谁下的手,我都会让他血债血偿!”
杨姐,云溪的身体?顾南潇的神情又变得慌乱起来,他急切地拽着苏明演的衣袖问道:
“现在怎么办?云溪的身体,可还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吗?明演,你能治对不对?你是苏神医,你一定有办法为云溪调理回来,对吗?”
顾南萧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明演,将所有的期待都写在了脸上。
但苏明演却缓缓地摇头,肯定地告诉他:“基本没什么希望能治好,除非发生奇迹。”
顾南萧听到这样的结果,彻底傻愣在原地,眼中翻涌的是无尽的悔意与痛楚。他又想起那天,云溪反复问道,药是不是他吩咐人送的。
在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云溪那失望伤情的眼神,原来竟是以为,他在故意为之。
难怪云溪突然就收回了全部感情,变得冰冷无比,那时,小丫头心里头得有多难过呀?
顾南萧的心,就如同撕裂了般抽痛起来。他还以为只是一点小误会,稍微哄一哄,就会与云溪恢复如常。
若不是今天约了苏明演喝酒,恐怕就是等云溪离开了,他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一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竟让云溪受了这么大的苦。他就再也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长了翅膀,飞到云溪身边去。
他与苏明演拱手告辞,带着漠羽,骑马直奔惠民钱庄。因为暗卫早就告知他,云溪正在那里,与祁锦绣商议对付时家的事。
云溪此刻的确在惠民钱庄,这几日,她每天都会抽出两个时辰,教祁进修如何在山坡上开垦梯田,如何开渠引水。
云溪讲得极其认真,她葱白的手指,在草图上一一划过,婉转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所以她没有注意到,祁锦修的目光,正缱绻地留恋在她的身上,恨不得将云溪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刻在脑海中。
两人离得很近,祁锦秋能清晰地闻到,女子身上的淡淡幽香,一侧头,便能看到他蝴蝶般的睫羽,在轻轻颤动着,水润的朱唇,张张合合。
云溪的一切,仿佛都在无声地撩拨着他,祁锦修为了克制住将人抱入怀中的冲动,双拳紧握至骨节泛白,整个里衣都被汗水打湿了。
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云溪值得这天下间最好的东西,所以他会参加今年的秋闱,等他一举夺魁之后,便向云溪提亲。
顾南萧推开房门的这一刻,看到的便是两人十分亲近的挨在一起,以及祁锦修那满含爱恋的眼光,一寸寸在云溪脸颊划过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