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厕所的建造进入了收尾阶段,几位师傅手持抹子,熟练地为厕所的砖墙上灰。只见他们手法娴熟,动作利落,不一会儿,一层光滑平整的水泥便均匀地覆盖在砖墙上,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此时,只待这层水泥自然风干,便可为厕所涂上涂料,整个工程就算大功告成了。
趁着这段间隙,王小天踱步来到厨房。他打开空间,从中取出20斤带鱼,装进一个布袋里,而后拎着布袋来到院内。正巧,雷师傅带着几位大工刚刚抹完灰,正收拾工具准备稍作休息。
王小天满脸笑容地快步走过去,真诚地说道:“雷叔,辛苦你们几位了!这是我朋友送的鱼,家里实在吃不完,就想着给几位师傅分分。”雷师傅一听,赶忙连连摆手拒绝,一脸认真地说道:“东家,这可不行啊!我们都已经拿了工钱了,哪能再要您东西呢。”王小天呵呵一笑,上前一步,解释道:“雷叔,按照咱们这规矩,本就该管几位师傅一顿饭的。可您也知道,我这工作实在太忙,忙得晕头转向,实在抽不出空来安排。这点鱼就当是我对大家的一点补偿,几位师傅拿回去,好好地做一顿,改善改善伙食。”
雷师傅听了王小天这番话,还是有些犹豫。这时,旁边一位大工笑着说道:“雷师傅,东家也是一番好意,咱们就别推辞了,不然反倒显得生分了。”其他几位师傅也纷纷点头称是。雷师傅见状,这才不再坚持,感激地说道:“那行,东家,我们就不客气了,多谢您的鱼啊!”王小天笑着摆摆手:“雷叔,您太客气了,几位师傅干活又快又好,这都是应该的。”几位师傅接过带鱼,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纷纷向王小天表示感谢。
送走几位师傅后,王小天转身关上大门。此时,张干事正准备告辞离开,王小天见状,故意一瞪眼,佯装生气道:“都到家了,还走什么走?吃完饭再走!”张干事刚想开口推辞,可一看到王小天那不容拒绝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王小天转身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大展厨艺。不一会儿,一盘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红烧带鱼便出锅了。接着,他又从空间里拿出事先存放好的红烧肉、红烧排骨和红焖羊肉,再煮了一锅热气腾腾的蛋花汤,正好凑成四菜一汤。他将这些美味佳肴一一端上饭桌,然后招呼正在客厅聊天的文丽和张干事:“过来吃饭啦!”
二人听到招呼,来到饭桌前。张干事深深吸了吸鼻子,不禁赞叹道:“处长,您这手艺,那真是这个!”说着,竖起了大拇指。王小天瞥了他一眼,笑骂道:“想吃就赶紧坐下,哪那么多废话。”张干事嘿嘿一笑,略带尴尬地讪讪坐下。王小天拿出一瓶酒和两个酒盅,张干事眼疾手快,连忙把酒接过来,恭敬地给王小天和自己各倒上一杯酒。
王小天端起酒杯,一脸真诚地说道:“老张,今天的事情还得多谢你呀!”张干事赶忙摆手,谦逊地说道:“处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太客气了。”
文丽这时好奇地问道:“你还没说呢,你这下午下班后到底干什么去了?”王小天无奈地撇撇嘴,说道:“我去了一趟办公厅,做了一顿鱼之后就回来了。”文丽更加疑惑,追问道:“怎么突然想起给办公厅做鱼去了?”
王小天喝了口酒,咂咂嘴,这才解释道:“今天朋友送了我一些鱼,我就直接给各个单位都分了一些,还剩下10万斤,就给办公厅送过去了。哪晓得大领导大手一挥,慷他人之慨,把这些鱼全分给了各个科研机构的科学家们。我心疼伯伯没能吃到鱼,就又弄了两麻袋鱼,直接在办公厅的食堂给做好了。我还特意交代,这鱼谁也不许再乱分,就只在办公厅给大家分着吃。”
文丽白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地说:“你就不怕别人说你这是对大领导不满吗?”王小天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说道:“这有什么,他才不会那么小气呢。之前他想改善生活,弄了碗红烧肉,结果被我偷吃了,最后就给他剩了碗汤,他老人家倒是不嫌弃,直接用那碗汤蘸着窝头吃了个干净。”
文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也是够坏的,大领导好不容易想改善一下生活,结果全进了你的肚子。”王小天嘿嘿一笑,接着说道:“这样的事儿我可没少干,那时候大家都知道我年纪小,也就笑笑算了。但现在回头想想,以前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
一旁的张干事听着王小天讲述这些“光荣事迹”,大气都不敢多喘,只是闷着头,默默地吃着饭菜。
王小天看着张干事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开口说道:“嗨,这些都不是事儿,你不用这么害怕,又不会把你杀人灭口。”张干事这才抬起头,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嘿嘿笑道:“杀人灭口我倒是不怕,就怕您不让我跟着您了。”
王小天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怎么会让你不跟着我呢?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还真觉得少了点什么,不习惯呢。你以后跟着我好好干,不管我走到哪儿,都会把你带在身边。”张干事一听,赶忙激动地站起身来,一脸认真地保证道:“好的,处长,我一定紧紧跟紧您的脚步,绝不含糊。”
王小天见状,伸手压压,示意张干事坐下,说道:“在家里就没必要搞得这么正式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太喜欢那些繁文缛节,大家自在点不好吗?你下次要是还总是这么端着,放不开,那我可就不让你来了。”
张干事赶忙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保证道:“好的,领导,您放心,我以后来这儿就跟到自己家一模一样。”文丽也跟着笑盈盈地说道:“对呀,这就对了嘛。你可是小田的左膀右臂,和他就跟亲兄弟似的,没必要这么拘束。”张干事听了,再次用力点头:“您说得太对了,我下次肯定照做。”
很快,一顿饭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张干事起身告辞,王小天和文丽将他送到门口,一番简单道别后,张干事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