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008并没直接回答苏小小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按世家的意思，普通人类需要在12月31日前做出选择，在此之后，他们便会开启夺城之战。”
“至于灵修，世家宣称灵修可以在在12月31日前，向他们投诚，转到他们的阵营，但是需要经过‘诚信宣誓’。”
“当然，也可以选择继续支持郭仪等人，或者继续保持中立态度，两边都不支持。”
“他们还说，选择中立的灵修，在12月31日前，最好离开城市，找个无人的深山老林待着。”
“因为，等到1781年1月1日，他们将会开始夺城战，战争一旦打响，他们将无差别攻击城里每一个非自己阵营的人类。”
苏小小喃喃道：“……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恐吓。”
R008：“是的，有了A城的例子，世家的恐吓，对外很有效果。”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从事发到12月中旬，郭仪他们都没有重新夺回A城，每次攻城都徒劳无功。”
苏小小不解地问道：“那三个世家有这么厉害吗？”
郭仪他们好几万灵修，居然拿不下仅三个世家把守的A城，实力相差这么多，那接下来的夺城战，郭仪等人不是会必败嘛！
R008：“嗯，仅面对三个世家，那肯定是郭仪他们更强，但是A城本来就易守难攻。”
易守难攻？可是世家当时就非常快的占据了A城……
R008继续说道：“之前世家的突袭是出其不意，所以很快就夺城成功。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出，城里的灵修就已经自乱阵脚，也没有多拼命反抗，都在自相残杀。”
“世家在得到A城之后，他们各家派遣了家族优秀的灵修，去A城协助守城，并且24小时高度集中，连一只鸟飞过，他们都能注意到。”
R008叹气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要给外界造成一种错觉，营造他们与郭仪等人实力相差很多的效果。”
苏小小接着R008的话说：“给郭仪那边的灵修和普通人类，营造不转投世家便是等死的心理暗示。”
R008：“是的，显然效果很好。”
苏小小感慨道：“他们对人性的了解，还真是透彻啊。”
R008：“12月底，一大部分在观望的普通人类，见A城迟迟无法夺回，最后，他们都选择与世家签定‘灵魂协议’。”
苏小小无奈地叹了口气：“……内心深处的恐惧，让他们做出了这个选择。”
R008：“这些普通人类，他们所求本就是稳定，A城的事情发生后，他们就陷入了恐惧之中，担心自己最终会落到无家可归的下场。”
“谁知道世家紧接而来的宣称，让他们连背井离乡的选项都消失了。但‘灵魂协议’实在可怕，他们只好将希望寄托在郭仪等人身上，希望他们能够强过世家。”
“结果，郭仪等人看起来，好像比世家他们弱上很多。做选择的截止时间越来越近，给他们考虑的时间不多了，最后想了想，还是命最重要。”
苏小小：“……还真是一步好棋。”
故事虽然还没有听完，但苏小小感觉自己对后面的大致走向，多多少少有了点方向。
“那些灵修呢？”苏小小问道，“也都转投世家了吗？”
R008回答道：“那倒没有很多，仅仅一少部分灵修转投了世家，也有一部分选择两边都不靠，远离城市去了无人的森林隐居。”
苏小小脑内快速闪过几个画面，高不见顶的巨树，以及戴着恶魔面具的红衣女子。
现在再次回想，除了恐惧与疼痛之外，苏小小觉得那个女子不像个普通人类，对方手里的双锤明显不是普通人能够抡起的。
该不会……她也是个灵修吧？
苏小小没说，R008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它继续讲：“在截止日期前两天的时候，世家与郭仪这边的普通人类，两边的人数基本持平。”
苏小小眨了眨眼，她还以为会是世家一边倒呢。
R008：“那些没选择世家的普通人，觉得世家不值得信任，不管是长年的隐瞒，还是围杀柳黎，以及近期A城的事，这些都充分证明世家里基本没有好人。”
“跟这样的群体，签定‘灵魂协议’，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被要求去做什么，万一让他们去杀人，他们可做不到。”
“与其将未来绑定在世家手中，不如在郭仪他们那赌一赌，守城总比攻城简单吧。”
苏小小：“他们能这么想也是对得，谁知道那群世家在胜利之后，会不会把他们当牲口一样对待。”
R008：“至于灵修，对比起来，还是郭仪他们这边有着人数优势，支持他们的灵修比世家多。”
“反观世家那边，他们的优势是对修灵的了解，以及丰富的修灵资源，能让灵修的能力，在短时间内短暂的显着提升。”
“这天下会有这种好事？”苏小小不信。
R008：“所以是持续时间也是短暂的，这种提升会让灵修本人付出相应的代价。”
苏小小不解道：“既然如此，那些灵修为什么会愿意做这种事，就为了打一场与他们无关的战争？”
R008叹了口气：“因为世家欺骗了这群灵修。灵修想要从郭仪那边转投世家，并不只是‘诚信宣誓’就可以了。”
“世家把人骗进来之后，在灵修进行‘诚信宣誓’之后，强迫这些灵修签署额外条约。”
“条约规定：每个灵修至少参与五个城市争夺战，如果两天之内，未能攻下城池，需献祭灵魂之力，短时内短暂的增强自身的能力。”
苏小小：“……”
R008：“当然，在你参加的五场夺城之战结束之时，世家会根据你献祭的次数，进行资源补偿。”
苏小小：“这……算什么？明明强迫人家去做这件事，还奖励上了，说得好冠冕堂皇。”
“只是，我不明白，除了‘诚信宣誓’，还要签这破额外条约，就没有灵修不答应，然后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吗？”
这太令人奇怪了，这种额外条约，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同意！
对比普通人类的“灵魂协议”，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