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侍卫见状齐刷刷的跪成一片,异口同声求饶道;
“求王爷饶命,属下定当以此为戒。”
沈权用力一甩便将剑尖插进一旁的木桩中,警告道;
“若在敢玩忽职守,本王将你们统统杀了,从今日起每晚要有二十人呈围绕之势值守。”
“是,属下遵命!”
侍卫们应声后便有序的留出二十人,从府门开始向两侧散去,直到将权王府包围。
沈权见姜念竹还在旁,拉起她的手,走向姜念竹的院中。
“今日我同你住。”
姜念竹有些抗拒,她的心里早已没有沈权,只是心心念念独孤宗木能够再来找她。
“王爷,方才星儿妹妹似被这弑杀场面吓到了,妹妹腹中怀有皇嗣,王爷不妨去陪妹妹吧。”
沈权对姜念竹此言颇为惊讶,她何时这般懂事了?姜念竹本不及星儿风情万种,奈何星儿怀有身孕,香肩在怀却不能触矣,沈权心痒难耐,本想宿在姜念竹房中,见她这般说辞,顿时失了兴趣。
沈权力量一泄送来了拉着姜念竹的手,转身前往星儿房间的方向。
“王爷?”
沈权以为姜念竹后悔了,勾唇一笑满是轻蔑。
“王爷莫要忘了答应竹儿替父亲母亲报仇。”
沈权并未回话,脸上又添了几丝气愤,拂袖而去。
翌日,微凉的春风中夹杂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顾琛早早便醒来在房间的桌上批阅奏折,而姜晚伴着雨水‘滴滴答答’的声音睡的正沉。
姜晚批阅片刻便抬眸瞧瞧姜晚,见姜晚睡姿十分不老实,将身体缠进被褥,就连脸颊也裹在被褥里,只是偶尔不老实挠挠这挠挠那儿。
顾琛怕姜晚被闷坏了,放下奏折,起身上前将裹住姜晚脸颊的被褥拽了下来,只是这一拽,顾琛顿时愣在原地。
“晚儿!晚儿快醒醒!”
姜晚被顾琛晃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皮,用那懒怠的声音哼着。
“干嘛顾琛?让我再睡一会。”
顾琛见姜晚赖床不起,清了清嗓子,问道;
“晚儿可是不管芊铃了?”
芊铃?姜晚得眼睛突然睁开,瞪的溜圆,立即从床上弹跳起来,急忙蹬上鞋履。
“哎呀,你怎么没早点喊我,‘嘶’好痒啊!”
姜晚停止手上的动作,伸手向脖颈挠了挠,只是姜晚白皙的皮肤不等几下便出现几道血淋淋的划痕。
顾琛见姜晚得脖颈已经被挠的见了红,立即伸手钳制住姜晚又伸去的手。
“晚儿莫挠,小心留疤。”
“可是我好痒啊!”
姜晚的手被顾琛钳制住,可身上和脖颈、脸颊的痒意直钻心,姜晚只能通过扭动身子来缓解。
顾琛见姜晚这般痛苦,心里更是焦急万分,顾琛醒来怕有人打扰姜晚安睡便将所有人都赶走了,偏偏此时又下着雨,顾琛的呼唤被掩埋。
顾琛情急之下,拿起梳妆台上的发簪,看准方向,将发簪从屋内窗纸射在院内左侧的墙壁上。
简羽和莲子、怡心皆在左侧小院门下避雨,见房间内飞出一记发簪直插院内,发簪所插之处墙砖崩裂。
简羽见状急忙向屋内跑去,莲子也一脸担忧紧跟简羽脚步,只有怡心不急不慢。
几人进屋见顾琛正双手钳着姜晚,而姜晚得脸颊、脖颈、手背皆红肿,起满疹子,脖颈处还有几道血淋淋的抓痕。
“王妃这是怎么了?”
顾琛顾不得回答简羽的话,只是焦急吩咐。
“速将仲衡之喊来。”
“是。”
姜晚似越发奇痒难耐,只想挣脱顾琛的手,好好挠一挠。
“顾琛,你松开我,我就挠一下,挠一下就好。”
顾琛见姜晚这般难受,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晚儿,你在忍忍,仲衡之昨夜宿在府中,马上便会赶来,再忍忍。”
姜晚此刻的力气极大,可偏偏顾琛又不舍得太过用力,怕弄疼了姜晚,莲子见姜晚马上挣脱,立即上前同顾琛一起把着姜晚的手。
片刻后,简羽携仲衡之赶来,因二人来得匆忙未打伞具,仲衡之进来后见自己浑身已经湿透,呆站原地有些为难。
顾琛见状,立马呵斥。
“还不过来,看看晚儿这是怎么了?”
仲衡之瞥了一眼姜晚脸上的疹子,又见姜晚一直挣扎难耐,便开口道;
“简羽快去找四根绳子。”
简羽有些不解,可还是去做,顾琛见状吩咐。
“莫在耽误时间,将床幔撕下。”
简羽动作很快,眨眼之间便将床幔一分为四,莲子和顾琛用床幔将姜晚的手脚绑在床榻四角。
姜晚痛苦挣扎,就连表情也狰狞不已,痒在极致时发出一声声的呻吟。
仲衡之,替姜晚诊了诊脉搏,又瞧了瞧姜晚手上的疹子,眉心紧皱眼里满是不解。
“怎么会?”
顾琛见仲衡之这般言论,心立即揪了起来。
“怎么回事?”
“回王爷,王妃最近身上可染茶气?亦或是其他特殊的气味?”
顾琛闻言微微一怔眼睛陡然睁大,瞬间屋内的空气低了许多。
“昨日晚间,晚儿沐浴归来,我便闻到她身上有股子茶香,本以为是哪个下人做事不利落将茶水洒了,难道是毒?”
“那便是了!此毒名为‘茶香溢’若是将毒下于沐浴之水,沐浴之人身上便会茶香四溢,只六个时辰便会起疹,待人起身运动加快血液循环,便会奇痒难耐,慢慢疹子便会变成水花,在然后会流脓破裂,最后全身腐烂感染而死,至此茶香不复。”
顾琛闻言一拳捶在床榻,用力之大,手指关节处渗出血迹,暗哑低沉的声音在这雨天反复回响。
“可能解?”
“能解,只是此毒尚柔,不同寻常之毒,需三日才能解清,这三日内王妃的症状会渐渐缓解,只是需要有人盯着,若一旦王妃不小心挠了,这毒还需重新解。”
“那还不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