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胤心中念头一转,想着:“淫毒?你一弱女子都有这般大气魄舍身相陪,我宁天胤又有何不敢。”
旋即,他大手一伸,紧紧搂住秦甯的细腰,那力道仿佛要与她相融一体,还颇为大胆地大力拍了拍她挺翘的臀。
挥手甩出一道阵法,将两人的身形牢牢庇护其中。
秦甯终究不敌宁天胤这般热烈的攻势,被吻得浑身酸软无力,俏脸如熟透的蜜桃般嫣红,整个人紧紧贴靠在宁天胤的怀中。
她美眸中满含春意,静静打量着宁天胤那谪仙人般的俊美容颜,鼻间嗅着眼前这男人身上传来的淡雅幽香,红唇微张,气喘吁吁。
内心竟有一股彻头彻尾的兴奋蔓延至整个身心。
随着宁天胤喘息过后,他法力微微一震,两人的衣物顿时破碎开来,露出那如白脂玉般的身躯,彼此纠缠在一起。
恰似干柴遇到烈火,猛烈绚烂的激情瞬间爆发,火花四射,好似天雷勾动地火一般,激烈非常。
一刻都未曾停息,其间那娇音轻语、低低的喝声,仿若绕梁之音,在阵法之中不断回响。
两人就这样紧紧纠缠,贪婪地享受着这鱼水之欢,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这才稍感乏力,相拥而眠。
......
然两人那破碎的布片衣物之下,有一面刻有凤凰的古朴镜子,全程默默观摩了这场深度交流。
镜婆看着眼前这一幕,神色愠怒,脑海中不由想起玉鸾对宁天胤的那份情意,不禁一声轻叹:“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很寻常之事,更何况他还曾是一国太子,玉鸾若是不尽快醒来,恐怕就......”
......
晋国境内,一片看似平常却又暗潮涌动的景象悄然上演。
吕广三兄弟早在两天前,便从诡域中顺利来到齐国,此刻正在晋国边境的靖城内。
他们将所剩的一兽皮袋诡丹卖给了晋国皇族商会。
这五大国皇族商会,向来以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从不拿假货次品欺骗人而闻名,也正因如此,在各国境内都备受普通百姓的信赖。
吕广三兄弟此番共得了五百多颗中品灵晶,收获颇丰。
他们便在这商会中大肆采购了一番,购置了一些衣物、蕴含气血的肉干、滋养脾胃的大饼以及恢复灵气、疗伤的丹药等各类所需物品。
又在一家高级客栈休整了足足两天,这才将疲惫的身躯调养至恢复如初。
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们整理好衣物盘缠,乘马北上,朝着齐国国都奉天城的方向前行。
而在晋国边境的一处山野之地,却在上演着一场惨绝人寰的悲剧。
上百位蒙面黑衣身影,如一片黑色的乌云,瞬间将一处乡野小村吞没。
那惨叫哀嚎声只是乍然一现,紧接着便是尸横遍野的惨状。
正值北方天寒之际,稍许顷刻,团团白雾便如幽灵般将整座村落萦绕覆盖,整个村子瞬间变得寂静得可怕,毫无一点生息。
一位高大男人沿着一条僻静小道,神色匆匆面带焦急,正穿过那薄雾快步走向村落。
突兀之间,数道寒光乍现,瞬间将他那高大的身影团团围住。
“区区贱民也敢以下犯上,杀我琅琊王家之人。”
“奉三家长之命,将楚衡乱刀分尸,暴毙荒野,其家属连带同村父老亲朋一同陪葬!”
那蒙面黑衣人中为首的一人,声音平静地出言说道,而后指向楚衡,挥手厉喝道:“杀!”
被围之人赫然正是楚衡。自秘境中脱困后,他本想着拼杀一番,多赚些诡丹以换取财物。
奈何那诡物实在太多,而他心中又一直挂念着家人的安危,权衡之下,便暗中离去。
他一路隐藏身份,紧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却还是没能逃过此劫,被王家一言堂的上百死侍堵在了村口,此刻生命已然危在旦夕。
楚衡耳边回荡着死侍那冰冷无情的言语,来不及多想,鼻间便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
他常年奔走江湖,又岂会不知道这便是死人的味道,而且如此浓烈,这得是杀了多少人才能引发出这般刺鼻的血腥气味啊!
楚衡心头顿感不妙,再一看,众多死侍黑衣之上、刀刃之上都遗留着腥红的血渍。
他双目睁大,满脸不敢置信,开口喝问道:“我的一家老小,同村友亲今在何处?”
“他们都在黄泉路上等你呢!”
楚衡闻言,心中最后一丝期盼瞬间破碎消逝,他浑身筋骨震荡,肌肉虬龙般凸起,一身气势大开,竟达至先天巅峰境!
可见其在秘境中亦是收获不凡。
楚衡将背上扛着的硕大兽皮袋,大力向后一抛,神色冰冷,目眦欲裂地环顾着周围。
只见上百道蒙面黑衣身影,遍布在这狭窄的山头群野之中,显然他们是预谋许久。
这些人皆是双眼漠视着楚衡,一言不发,就如同一台台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楚衡抽出大枪,紧紧握住,与一众死侍对峙着,嘴角冷然一笑,凄厉道:“尔等今日,统统要为我家人亲朋陪葬!”
为首的那名蒙面黑衣人轻蔑一笑:“井底之蛙不知所谓!杀!”
随着这一声令下,一众死侍中数十道先天境气息瞬间爆发,他们手持利刃,如饿狼扑食般向楚衡杀去,每一刀都砍向楚衡身上的脆弱之点。
而剩下大半的死侍则原地未动,其中一人举起一把精致小巧的连弩,对准处于中心位置的楚衡。
楚衡在挥舞大枪与来袭死侍打斗之时,余光瞥见那连弩,心头一惊,这一言堂死侍戒备森严、训练有素。
旋即,他肩膀撞进那来袭的死侍人群中,试图借用死侍的身影来阻挡其视线。
谁料那为首的蒙面黑衣人一眼就看穿了楚衡的想法,待过了数个呼吸,见楚衡呼吸错乱,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一队退,二队弓弩向前缓射!”
只见那数十道手持利刃的死侍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如潮水般迅速后撤,原地瞬间留下大片空地,只剩楚衡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
楚衡双眸一缩,暗叹对方狡诈非常,赶忙大步跟上,本想施展相同策略之时。
却被飞来的数十道锋利黑光拦在原地,无奈之下,只得停住身子,将手中大枪挥舞得密不透风,拼尽全力打掉射来的乌黑箭矢。
为首的死侍见状,冷笑一声道:“二队弓弩手后退,一队刀剑手向前缠斗!”
楚衡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又被蜂拥而上的刀剑死侍再次围住。
“想将我耗得竭力致死!”
他心头怒骂,却又无可奈何,此刻主动权根本不在他手上啊。
就这样轮番数回下来,楚衡手中的大枪已然是刀剑划痕遍布,伤痕累累。
他的左肩、下腹分别中了一箭,右小腿更是被砍中三刀,脚筋断裂,行动起来极为困难,难以灵活移动。
楚衡累得气喘吁吁,一身气势早已下滑,可那双猩红透亮的眸子,却未曾有过丝毫怯懦、退缩之意,反而愈发猩红疯狂。
他心中藏着万千狠话骂语,可此刻,他深知言语杀不了人,更影响不了这些死侍那冰冷、无情的心。
他需要将气力留存于体内,用它尽可能地多杀一人,为父老乡亲报仇雪恨,这是他填补心中愧疚的唯一方式,丝毫大意不得。
他楚衡可以受伤,可以死在这里,但必须要杀人报仇泄恨!
看着脚下躺着的近二十道身影,他心中狂吼:“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楚衡虽是个粗人,但也懂得基本的思维常理。
据他所知,王二乃是王家的旁支一脉,就算死了,正常来说也不会令王家大动干戈,派出上百一言堂死侍来劫杀于他,甚至还将他同村无辜之人全部残杀。
这情形,更像是为了保守一种重大秘密,进而进行的无差别的灭口行动!
很大可能便是王二知晓王家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影响甚大,是严禁外人得知的。
稍有蛛丝马迹泄露,便会被王家执行灭口。
生命危机之时,楚衡反倒越发头脑冷静。
他忽然想起,在秘境中,王二在临死前祈求他的一句话:“楚...楚衡,我母亲与王家主脉三公子有染,我知晓王家秘密,我...我王家是为齐国皇族做事的。”
楚衡心中思绪越发大胆清醒,猛然抬头看向为首的死侍,眯眼高喊一声。
“你们琅琊王家背叛晋国,与齐国暗中勾结!”
“无稽之谈!”
为首死侍根本不予正面回答,大手一挥,干脆利落地再次下令,所有持弓弩之人全力将其射杀!
楚衡见漫天箭雨落下,不留一点生机,而自己体内灵气所剩无几,已然再无一点反抗机会。
他伤悲至极,不由潸然泪下,轻喃道:“爹娘、孩儿不孝,兰瑛吾妻,为夫对不住你,大虎,是爹连累了你。”
楚衡不甘地大喝:“琅琊王家,反晋叛齐卖国之贼,灭我一村乡亲老小,只恨我楚衡无通天本领,否则,定将尔等走狗虐杀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