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澜见她来此,悬着的心放下,不忘收起染血宝剑,上前讨夸,“爱妃交代,幸不辱命。”
苏梨望着跪在地上,恨意充满双眼的人,眉眼弯了弯,“满意要如何奖励?”
萧璟澜倾下身,点了点脸庞,“如此可好?”
苏梨嫣然一笑,吧唧一口,“如此甚好。”
他心飞扬。
萧璟澜在心神恍惚中,听到一声:“认识吗?”
萧璟澜回过神,先压心飞扬,稍后再放飞,“是逸云人。”
“所以是别国人来龙渊生事,也是别国人勾结臭虫了?”
萧璟澜颔首,“八九不离十。”
苏梨微微摇头无奈道:“真的是每国都有如此麻烦的蛀虫!”
“梨儿想如何做?”
“暂时不做,臭虫已灭,再把他们灭了,勾结臭虫的人难保不会大哭。”
她望着即将泛白的天空,目光闪了闪,“要知道,筹谋到今日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
萧璟澜瞬间明白她话中意思,唇角弯了弯,“爱妃如此聪明,为夫甘拜下风。”
苏梨白他一眼,“别贫!赶紧杀人收尾回京,我还得让老阎王送枉死的百姓入冥河呢。”
萧璟澜低笑,“若是老阎王知道你又给他安排了好事,怕是会后悔偶遇偷看。”
苏梨傲娇,“这就是偷看热闹的代价!”
小东小北比赛似的将布置在瓮安镇边缘的虫阵破开,放活人自由,之所以只有瓮安镇人出不去,便是因为血瞳蝗虫来此不止是半年。
早就来此的它们,又岂会不做安排?
用了含虫液的水源,又以虫阵隔绝,瓮安镇百姓又如何跑得了。
小西不知从哪顺了一把比它还大两倍的匕首专找地下吐烟令人入幻的虫。
血瞳蝗虫中总有一些变异会多些本事的虫,它们吐出的白烟能致幻,能令人深陷美好。
来此的游人会被安排,先是令其向往此处的美好,再是攻心入幻,往日里的忧愁皆无,又有几人不愿陷入美好的事物中?
又有几人心中没有向往的事物?
半路要继续立功的小南怀抱青雷符盯上隐藏在房顶处的主盯外地游人虫。
虫们各司其职,它们亦是。
至于为何衣着靓丽而鞋破,便是因为虫又不需要穿鞋。
......
逸云国的人没有求饶,反而很是硬气的要挟,说什么若他们出事,逸云不会放过龙渊……
要挟话说不完一句,便被不屑的笑声打断,她说:“跑别人地盘来要挟,生怕别人抓不住把柄来回击么?
正巧澜澜手下人众多,派几个人将他们人头送至元海,高挂城门。
顺便把他们意图栽赃嫁祸的事情转告逸云吧。”
萧璟澜眼中含满宠溺,他又不傻,自然已经看出眼前人不单单只是逸云人,但还还未猜出背后主子是紫炎还是元海。
没想到他的梨儿如此疼他,有妻如此,必得好好报答。
身体力行的报答!
嗯,他乐意至极吃软饭。
“梨儿辛苦,剩余之事交给为夫。”
苏梨不客气的送他白眼,“办不好别吃饭!”
萧璟澜躬身抱拳,“为夫领命。”
苏梨嘴角难压,娇哼一声转头就跑。
她得给自己找点事干,毕竟,她是一家之主,主外。
......
员外府的地洞内传出争吵不休的声音。
缘由是江齐新生的儿子会哭闹,吴员外不信他们夫妻口中话,也生怕因孩子哭声引来虫,便伙同手下赶人。
江齐挡在王素梅面前,一改往日本色,愣是把吴员外给说愣了。
他说:“你身为镇中员外只顾私心,不管百姓死活只顾自己活的安逸。”
“本来这地洞就不是你带人挖掘,你更是丝毫力气未出,便带人将我们辛苦挖掘的避难地变成你自己的,更是以此来要挟百姓是否愿供奉出为数不多的口粮来留在地洞。”
“你……”
“你什么你?竟敢对本员外大不敬,来人将他一家轰出地洞,若有跟随着本员外概不相送!”
此话一出,心底有气本想附和江齐说什么的百姓顿时哑了言。
他们是有气,十分有气,也觉得吴员外太不人道。
可是……他们想活命啊。
一旦出了地洞,谁知会不会没了来日?
他们更不信江齐所说摄政王会带仙子姑娘来救他们。
摄政王远在京城,哪里懂得人间疾苦,更别说沉浸苦海半年,也没见有任何官员来救他们。
还有江齐口中的仙子姑娘?
呵!人都不信了,还信神?
现在是苟延残喘,但还有命……
深思熟虑中,百姓们默默合上嘴巴,走到吴员外身后。
吴员外见此,压制不住的大笑,好似在此处他便是掌控生死的王者。
“哈哈!别以为凭你三言两语便可煽动他们背弃本员外,本员外虽不知你为何会骤变,但……”他眼神越过江齐落在王素梅身上,“但本员外一向开明大度,只要你将她送给本员外,兴许本员外能给你留个好位置。”
吴员外身旁的走狗摸着下巴不客气的打量王素梅,“不知生育后的女人味道如何?又是否会伺候主子呢?”
“哈哈哈!让本员外试试不就知道了?”
百姓垂头不语,王素梅被气到身体哆嗦,江齐脸色铁青,握紧袖内匕首,大喝一声:“敢辱我妻,我杀了你!”
江齐冲向他,吴员外压根没惧,反而用那挑衅的语气说:“废物一个还想杀……呃……”
话没说完,便被贯穿脖子处的石子制住。
石子穿过脖子,变成血石,伴随着喷射而出的鲜血落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紧随着一句:“杀人就杀人干什么先吆喝一声?是怕敌人不会防御么?”
再是一句:“你好幼女,又辱人妻,我送你下地狱很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