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三日,便是启程去往东京的日子。
此时司马懿的院落处,柴进、燕青、戴宗三人都已经背着包袱,在此等待着。
司马懿与杨再兴二人,也各自背着包袱走出了房门。
杨再兴手中还多拿了一把长枪,毕竟这玩意儿对他而言,无异于是他的第二条命。
“见过曹军师.......”
曹军师刚一走到院中,柴进三人便拱手施礼道。
就在刚才,他们三人才刚刚从东边房那边过来。
也就是宋江的院落,宋头领与吴军师都嘱咐了他们不少话。
虽然在此之前,就已经有人通知他们此事了,他们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此事干系重大,事关梁山泊几万兄弟的前程,不可不慎重,所以多多嘱托、反复嘱咐也是正常的。
此刻,他们在看到出现在面前的曹军师后,心思也都不免变得有些多了。
原因很简单,宋头领最为强调的事情就是,一路上的所有事宜,皆需听从曹军师调遣。
他们只知道此行是为招安,但并不知具体流程。
知道具体流程的,唯有曹军师一人,如此心思不多都不行。
他们很疑惑,此事为何会让曹军师带队前往,而且还是如此之突然。
当然,他们三人都是聪明之人,有的事情别人不主动说,他们就不会主动地多问一个字。
“三位兄弟客气了.......”
司马懿拱手还礼道:“此次东京之行,还需多多仰仗三位兄弟的帮忙,以不负公明哥哥与吴军师之重托。”
三人齐声应道:“一切皆听从曹军师安排。”
司马懿点头应道:“好,有三位兄弟鼎力相助,此行必然成功。”
说着又看向站在左边的戴宗,平声问道:“戴院长,此行所需之物可都已经准备好了?”
“曹军师放心。”
戴宗应声说道:“关于钱财之事,已应曹军师所要求,将由暗处的兄弟分批运往东京,他们已经先一步出发,待我们抵达东京之后,便可直接集中调用。”
“另外曹军师需要的一些瓷器货物,此时也已经安排在南山酒店。”
“一共有两车瓷器货物,商引凭证等一应过路公文也都准备齐全,待我们离开梁山泊后,我们便是赶往东京的济州瓷器商贾。”
司马懿极为赞赏的说道:“久闻戴院长办事稳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曹军师言重了,这都是小可的分内之事。”
司马懿最后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出发吧。”
一行五人,从西边房向金沙滩出发。
没有酒肉送行,也没有兄弟陪同,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平平无奇,没有引起其他任何人的注意。
只有在忠义堂门前的走廊上,宋江、吴用等寥寥几人,正目送着他们。
他们看着曹军师等人的背影,正缓缓朝着山下移动着。
很快,五道背影彻底消失在他们眼前。
“唉.......”
宋江不禁长叹一口气,喃喃说道:“希望此次招安,能一切顺利吧。”
相比于宋江的忧虑,吴用则是一脸从容的说道:“哥哥勿要,曹军师此行必成,最多一两月后,东京便会有好消息传来,到时我们只需做好招安准备即可。”
“嗯?”
一旁的卢俊义闻言,不禁疑惑的问道:“吴军师,你为何如此肯定此次曹军师能成功呢?”
吴用笑说道:“卢员外有所不知,曹军师在东京素有人脉,上至宰辅也能够搭得上话。”
“若是情况处理得妥当,说不定还能够直达天听.......”
“直达天听?”
一旁的宋江闻听此言,神情瞬时大变。
先是惊喜,后是忧愁,再是叹息,又是渴求,最后又逐渐转为坚定。
“哦?”
而另一旁的卢俊义闻言,则是感到十分诧异,“曹军师在东京还有人脉?不是说曹军师是被公孙道长请下山的吗?”
吴用听后,只是微微一笑,好似一切尽在不言中。
卢俊义见状,也不再多问。
他没那么多心思,既然他们都如此确定的这么说了,那就只管放心便是,懒得去想那么多。
.........
.........
南山酒店。
司马懿等人在这里吃着午食。
老板朱贵站在桌案,轻声说道:“曹军师,两车瓷器货物就在前院放着,马匹已经喂好了草料,不知曹军师什么时候出发东京?”
身为肩负在外打探消息、兼处理诸多暗中事务的人。
对于曹军师此次东京之行,朱贵自然也是知晓内情之人。
“不急。”
司马懿平声应道:“今日且在此处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出发。”
朱贵虽然有感奇怪,但也并未多言。
只是点头应道,表示晚上会准备好酒肉。
待朱贵下去后,同坐于桌前的柴进,不由笑说道:“曹军师,今日天色尚早,不知为何要等到明日才出发?可是还有其他安排?”
“正所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司马懿平声应道:“柴大官人知晓朝廷办事的流程,关于高俅被抓之事,或许现如今都还没有传入东京。”
“确实如此.......”
柴进若有所思的点头应道:“济州的官员或麾下将领们在得知此事后,他们并不会在第一时间上报朝廷,他们会先派人来核实此消息的真实性。”
“原因无他,消息晚一些报上去,也总比报不实的消息好,算算时日,关于高俅被抓的消息,或许才刚刚从济州发出。”
说着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曹军师可是想等,高俅被抓的消息在朝堂上传出之后,在开始行事?”
一旁的燕青紧接着说道:“可是曹军师,此消息会不会对我们的行动有所不利?”
司马懿放下碗筷,淡然应道:“恰恰相反,高俅的事情闹得越大,对于我们的招安之事就越有利。”
“你们需知,此时感到害怕的不应该是我们,而是朝堂上那帮高高在上的大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