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姑娘,我刚去镇里买了件衣服,这个给你大哥。”秦燕将衣服递给黎小田便准备离开。
“秦姑娘,今天真的太谢谢你。”黎小田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谢谢。
“不用客气,黎姑娘。今日也是赶巧了,我相信换做任何人,都会和我一样的。后会有期,我家里还有急事,再不回去,家里恐怕要着急了。对了,黎姑娘,等着你的山栗子饼。”秦燕就向几人告了别。
再不回去,家里就要翻天了。
后娘和弟弟等着自己回去做忙和家里的一堆家务。
黎小田看着秦燕离去的背影,心中感触万分,“一定,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高佬的话讲黎小田的视线又拉了回来,“小田,你大哥休养半个月应该就没事了。”
说话间,黎大牛终于醒了。
他十分自责,羞愧的低下头,“小田,今天你让我带的十两银子都被抢了去。大哥太没用了。”
原本家里就是好不容易才攒下的银子,何况还是十两之多。像他们这样的普通农人,得存多久才能凑够这十两。
“大哥,这事不怪你,是我们被人盯上了。”黎小田一把扶住黎大牛的肩膀,十分心疼他这个傻大哥。
“大哥对不起你,板车也丢了。”黎大牛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头更低了。
真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本以为今日忘仙楼开张,生意大好,一切就重新开始了,却没想到因为这个险些丢了性命。
黎小田看着黎大牛,都这个时候了,还把责任揽到他自己头上,她更加心疼了。一定要找出这幕后之人。
“大哥,只要你人没事就行。”黎小田安慰着黎大牛。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是不是很疼。”黎小田关切的询问,轻轻的用手触摸着黎大牛身上的血痕。
“嘶。”黎大牛眉头一皱,忍住疼痛,刚刚黎小田虽然很小心的触摸,还是弄疼了自己。他忍住疼痛,轻微的发出了一声,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
“好多了,刚刚那位跟我们一起的女子是谁,我还没感谢她的救命之恩。”黎大牛看着黎小田,十分想知道那个女孩的情况。
“她是秦家村的秦燕,今天多亏了她,改天我们一定要登门道谢。”
“恩。”黎大牛点点头,表示认同。他从医馆的床上下来,尝试着走了几步,还好,双腿还能走动。
“师父,我大哥今天能回家吗?”黎小田不太放心,问着高佬,想要高佬给一个定心丸。
家里还有一堆人在等着自己,若是两个人都不回去,怕是家人会很担心。
“回家没问题,但是最近他需要养身体,不能劳作。”高老实事求是的建议道。
“小田,我这副样子,爹看到了怕是要担心。”黎大牛不太放心,慢慢的走了几步,对黎小田说着。
爹本来年龄就大,经不起折腾。母亲已经不在,他不想爹再受到惊吓。
“恩,不如你就留在太平镇。女东家上次说给我留一个房间,方便以后晚上不回去。你正好住下。”黎小田提议道。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女东家了。”黎大牛这个人就怕占别人便宜,更怕给别人带来麻烦。
“不碍事,我去跟她说一声就行,如今我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黎小田也不避讳外人,直言道。
“小田,你说的可是忘仙楼?”高老十分好奇的问了起来。
“是的,师父,怎么了,你听说什么了吗?”黎小田看向师父,但是师父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
“师妹,你可知,这个忘仙楼的女东家,他夫君是如何死的?”师兄丁全突然插了一句。
“全儿,不得胡说。”高佬赶忙打断丁全的话。”
“这个我听忘仙楼女东家说过,她说她夫君是得了怪病,不久后病死的。”黎小田回想着女东家当时与她说的,一五一十的说回应道。
“但是这些年,外界还有一个版本。”丁全打开话匣子,想要对黎小田一吐为快。
高佬看着这个徒弟,只以为平常是个药呆子,没想到还会关心这些事。
平常只以为他和人只会讨论医药方面的,今日算是大开眼界,竟然主动说起了八卦。
高佬两眼如鹰眼,看着自家徒儿这有些许反常的表现。他默不作声,脸上却露出一抹微笑,看来全儿也长大了。
黎小田并未看见高佬那带点玩味的眼神,直接看着丁全,追问道,“哦,什么版本?”
其实她也有些好奇,平日里待人热情,与自己一条心的女东家,在外人眼里会是什么样。
“说是这个女东家毒死了自己的夫君,想要独揽家产和生意。”丁全说完,怕黎小田不信,还非常认真的用眼神表示肯定。
黎小田听完,果然觉得有些牵强。
按理来说这个女东家她本身就是富太太,听女东家的和自己说过的话,她夫君待她极好,又不愁吃喝的,又何必大费周章,摊这摊子浑水。吃力不讨好,还可能惹的一身腥。
她有些质疑这个说法。
“哦,这样吗,可是我和东家相处来看,她不像大家说的这样不堪啊。”她按照自己心中所想,便和丁全反驳了起来。
“你先听我说完。”丁全见黎小田不信,就直接打断她继续往下说。
黎小田看着丁全的样子,知道他显然更相信另外一个版本。看来女东家在太平镇难经营并不是空穴来风,若是有心人策划,还可能是一场阴谋。
“恩,丁师兄请说。”黎小田看丁全难得这么话多,就不再打断。
此时黎大牛也在听着,他听到女东家被人质疑,原本就不好看的脸上更加的难看了。
以他这阵子给女东家送货以来,女东家也绝不像外界传言那样。
“后来茶楼圈的老板们说她品德败坏,就一起孤立她,这才导致她的忘仙楼,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丁全将自己听说的,全都一股脑的告诉黎小田。
“当真如此吗?可是是非曲直,真真假假,谁对谁错,又有谁知道呢。”
黎小田并不苟同,她有自己的处世之道,也有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