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罗柔问，“你现在还有很多课吗？”
Jessie说：“大三上学期还挺多的，下学期应该就没什么课了，因为我都提前修完了，我打算大三下学期跟整个大四都用来全职实习。”
“可以可以，Kevin就喜欢你这样有规划的人。”
“嘿嘿。”Jessie笑了笑，又说，“我听组里其他同事说，你上午跟Kevin去见客户了。”
“是的。”
“哇！他能带你一个实习生去，你一定很厉害！”
罗柔不想一直扯一些有的没的，便打了个哈哈，想结束话题，“还好啦，主要是Kevin人比较好，愿意给新人机会。”
“嗯嗯，你第一天入职的时候，也是打list吗？”
罗柔总算见到了比Nancy还自来熟的人，她本想去完洗手间就赶紧回座位工作，毕竟下午得完成2份推荐才好意思早点下班，没想到Jessie一直拉着她问，她又不好意思不答。
“差不多，我是打名片。”
Jessie问：“也只有姓名电话和公司吗？然后让你筛出考虑机会的人。”
“是的。”
Jessie撇撇嘴，“我觉得这种好无聊啊，跟我想象中的猎头一点都不一样，感觉跟电话客服差不多。”
罗柔说：“这就是猎头的日常，你入职之前没查过吗？”
“查过，但我以为起码会培训一周，让我们充分了解客户的情况还有候选人的情况之后再开始打电话。”Jessie忍不住抱怨道，“我们今天才入职第一天，上午让我们随便看了点资料，下午就让我们打了，也没给我们培训怎么打电话，完全是盲打，刚刚我们几个实习生还在私底下吐槽呢！”
“吐槽什么？”
“觉得公司不靠谱，leader也不好好教。”
罗柔意味深长地说：“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Kevin这么做，也是想筛出真正适合干猎头的人，因为很多人面试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真正干活的时候又是另一副模样，所以，如果你跟他们一起吐槽，而不是专注于完成Kevin交代的任务的话，那你干完今天可能就得离职。”
“原来是这样啊！”
罗柔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要轻易被别人的负面情绪影响，你既然想做猎头，就咬牙坚持下去，起码先实习半年，你才能接触到猎头的核心，而且，猎头本身就是这么枯燥的东西，它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高大上，赚钱也是一件很难的事，需要你倾尽全力，你但凡有一丝丝怀疑和想放弃的念头，你都做不好，更别说做销售性质的工作，本来就需要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
Jessie恍然大悟，“明白了，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再继续打。”
“加油~”
“对了，我可以加你一下微信吗？我们公司好像没有员工群，都没办法找老员工交流。”
罗柔一边打开微信二维码让她扫，一边解释道：“有的，只不过你今天才第一天入职，考虑到你们的稳定性，Kevin肯定不会轻易把你拉进去的，等你真正用行动和成绩，通过了他下一轮考核，他会拉你进去的。”
Jessie惊讶地问：“还有很多考核吗？”
罗柔说：“面试只是最初级的，入职之后他会更全面地观察你的做事态度，你的韧性，你是否勤学好问，这些都是无形的考核，他不会在明面上摆出来，告诉你，但他会看，所以你千万不要觉得，通过面试就万事大吉了。”
“原来Kevin这么腹黑！幸亏我今天找你聊了一下，否则一不小心就被淘汰了。”
“是的。”罗柔点点头，又补充道，“Kevin是一个很细致的人，要求也非常高，不过他的高要求，都是为了大家好，我们组的人数虽然比不上其他组，但我们组绝对是平均收入最高的，每个人一年起码都能挣二三十万以上，所以，你就听Kevin的，准没错，他不会害你的，他让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让你出业绩，你赚钱，他才能赚钱，你说是不是？”
“是的是的！”Jessie叹道，“哎呀，真的太谢谢你啦，我今天下午打电话本来打得有点丧的，听你刚刚这么一说，一下子就动力满满了，我回去继续加油干！”
“冲冲冲！”罗柔最后又叮嘱了一句，“切忌在脑子里想太多，想得多了，行动就容易跟不上。”
“明白！”
回到座位，罗柔给Kevin发了条信息，“Kevin，明天我们出差，这几个新人怎么办？”
Kevin回复：“先看今天打完电话会留下几个，剩下的我会让Jackie和Simon帮忙带一下。”
罗柔：“哦哦，好的。”
果然如Kevin所说，第一天结束后，5个新人实习生，最后只剩下了2个，另外3个都表示还是不习惯以打电话为主的工作，选择了放弃。
剩下两个，分别一男一女，本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原则，男生Andy分给了Jackie，女生Jessie分给了Simon。
然而，Jackie却直接拒绝了，理由是想专注做单，不想带新人，Kevin只得把Andy分给另一个同事。
......
c市飞南京的航班不多，为了下午1点半之前能到达洋汾，他们只能选择乘坐早班机，8点半起飞，11点到南京。
这是罗柔第一次出差，也是第一次坐飞机，难免有些兴奋，于是5点就起来洗漱化妆了，6点出头便到了机场，徐行送她到机场时，Kevin还没到，Nancy倒是到了。
Nancy惊讶道：“你怎么也来这么早啊？”
“早吗？不是提前两个小时值机吗？”罗柔疑惑道，“我还生怕迟到了，特意起得很早。”
Nancy笑着说：“哈哈哈就我们两个没怎么出过差的在这里火急火燎的，人家Kevin就没那么着急。”
罗柔问：“他说他到哪了没？”
Nancy说：“他刚出发，估计还要半小时。”
“啊？这么久啊？”
“提前一个半小时也可以的，我们先去值机过安检，在登机口那里等他好了。”
“好的。”
过完安检，去登机口的路上，Nancy忍不住八卦道：“诶？你知道吗？昨天晚上Kevin给Jackie安排新人，Jackie拒绝了，最后那个小男生给mandy带了。”
“啊？”罗柔不解，“Jackie为什么拒绝啊？”
Nancy一脸神秘，“其实我早就发现苗头了，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
“什么苗头？”
“我觉得她很有可能想出去单干。”
“这样吗？”
Nancy说：“一般只有想离职的人，领导安排的工作才一推再推的，Jackie能力那么强，你说她没想过出去单干，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