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股磅礴的力量风暴以两人交手之处为核心,如同狂风骤起,向四周狂野地席卷而去。
这股“力量风暴”猛扑至墙壁,却诡异地被墙壁吞噬,仿佛被无形的巨口一口吞下。
紧接着,两侧墙壁仿佛被激活了一般,猛然间喷出一股股汹涌澎湃的气旋之力,犹如狂龙破海,直扑庆辰而去。
就在这危急关头,庆辰的三具炼尸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危机,瞬间飞身而起,挡住了那肆虐的“风暴”,使庆辰免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偷袭。
而那个巨大的“布娃娃”,也似接到了某种指令,竟突然舍弃了庆辰,怪笑着拦在了三具甲尸之前。
它拳风凛冽,与金甲尸、银甲尸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通道内气劲交织,激荡不已。
与此同时,通道内的‘气劲’也让两侧墙壁不断激射出道道气旋,如同利箭一般射向甲尸。
然而,“布娃娃”毕竟是以一敌三,不出两三个回合,身上便已被甲尸的利爪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墙壁有古怪!这是反伤禁制?”
庆辰心中有所明悟,意识到这墙壁上的禁制非同小可,竟然能够吞噬并反弹攻击力量。
与此同时,画卷上的少女突然咧开嘴,诡异的冲庆辰笑了笑。
庆辰心中一寒,空中突然出现数十道银针,仿佛被无形之线牵引,带着凛冽寒光,向他疾射而去!
这银针速度极快,密集如雨,每一根飞针都能轻易穿透筑基修士的护体灵光。
庆辰身形一晃,已运起了《六甲遁空》之法。
刹那间,通道内出现六道虚影,如同鬼魅一般,在银针丛中穿梭躲闪。
然而,这画中少女的银针之术非同小可。
这些银针似乎是有了灵性,飞至尽头非但不落,反而盘旋回击,彼此呼应,形成了一个变幻莫测的银针阵法,将庆辰的退路逐一封锁。
眼见银针如附骨之蛆,躲闪不及,他心念一动,三把‘玄阴剑’应声而出。
剑光闪烁,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剑网,企图拦截那如潮如涌的银针。
但少女的银针之术实在太过精妙,玄阴剑虽快,却仍难以尽数抵挡,不时有银针穿透剑网,直奔庆辰而去。
“好厉害的飞针之法!”
庆辰心中暗叫不妙,他虽精通法术,但剑术并非所长,只是依仗灵器之威与剑阵之法。
此刻面对这少女如此精妙的银针之术,单凭三把‘玄阴剑’根本抵挡不住。
庆辰无奈,只得再运起周身气力,以强大肉身相搏。
他周身‘佛魔之气’大盛,‘不动明王战体’与‘无相魔神’的力量交织,硬抗那些躲闪不及的银针。
“铛铛铛!”
他身形如电,每一次挥臂、踢腿,都带有开山裂石之力,将那些逼近的银针一一击飞。
银针击打在庆辰那如铁壁般的肉身之上,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却未能穿透其防御。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庆辰扛得了一时,但扛不了一世。
他心念电转,瞬息之间,‘三阴剑阵’被他催动至极致。
三道剑光骤然爆发,化作密密麻麻的剑雨,宛如倾盆而下,与那绵绵飞针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阵阵清脆的交鸣。
剑雨如织,力求阻截那无孔不入的飞针攻势。
“六甲遁虚,返虚为实!”
庆辰低喝一声,身形恍惚之间,六道虚影骤然合一,他的身影变得凝实无比,速度更是陡然激增。
他步法诡异,在银针的缝隙中穿梭,避开少许散落的飞针,身形一闪,已瞬间欺近那画卷中的少女。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第三幅‘白袍孕妇图’突然发生了异变。
画中,那位身着洁白长袍的女子,腹部突地裂开一道骇人的缝隙!
随即,一抹血光如泉涌般喷薄而出,从中飞出一只只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色飞蛾’。
这些飞蛾体型庞大,足有一尺余长,身躯浑圆肥硕,翅膀宽广如扇,扇动间带起一阵阵阴风。
最为诡异的是,它们的头顶竟镶嵌着一张张尺寸略小的人脸,栩栩如生,令人毛骨悚然。
这些人脸各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狰狞,或惊恐,或绝望,表情生动至极。
宛如从幽冥地狱中爬出的恶灵,携带着无尽怨念。
这些“人面血蛾”的外表恐怖到了极点,身体上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突然,这些“人面血蛾”的人脸上裂开一道‘口子’,一股股‘墨绿黏液’如同利箭一般,朝着庆辰疾射而去。
若是一般修士碰到这般凶险场景,使出了浑身解数,好不容易闯过那数十道如蝗虫般密集的飞针大阵,正要集中全力,一举摧毁那悬于眼前的第二幅图——“少女布娃图”时,却不料身旁的第三幅图悄然发动了偷袭!
可能一时间会让人进退两难,不好应对。
此刻,正好是旧力刚泄,新力未生的时候。
若是没有隐藏的底牌,也只能狼狈躲闪,错失良机,最终落得个前后受敌的尴尬境地。
但庆辰,他岂是那些普通修士可比?
他心中早有防备,对那第三幅图一直保持着警惕。
因此,在这斗法之中,他并未将自己的全部底牌轻易祭出。
只见他身形如电,去势不减,一记重拳轰出,破空之声如雷,直接将那“少女布娃图”轰得粉碎,化为漫天阴气,随风飘散。
然而,就在这得手的瞬间,一股危机感猛然袭来。
那“墨绿黏液”如同毒蛇出洞,悄无声息的已经要接近庆辰的肉身。
庆辰已经感受到,他的背后有阵阵杀机涌动。
即便是他‘金身’坚硬如铁,魔相诡异莫测,但若是被这连绵不绝的“墨绿黏液”轰中。
他就算不会遭受重创,恐怕也会破了护体法术,肉身受损。
如果短时间内失去了肉身依仗,这对于他通过“遗府试炼”来说,无疑是大大的不妙。
其实,早在头顶那把“生锈剪刀”现形之时,庆辰的眉心便已悄悄绽放出一朵“血莲”。
只是他含而不露,等待着最佳出手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