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心见他怪可怜的样子,想了想,径直走过去。
她拉住他的胳膊,看了看,又伸手解他衣服的扣子。
“干嘛动手动脚的?”
刘悯之反而像要被非礼的小媳妇似的,假装扭捏起来。
“我看看身上的红疹消了没,真以为我要占你便宜?”
许可心不屑的扯扯嘴角,依旧我行我素的脱下他的上衣,仔细看。
刘悯之见她一脸认真,坏坏的笑了笑。
“怎么样?有没有勾起你的某种冲动?”
他吊儿郎当的挑眉,眼里桃花泛滥。
许可心白他一眼,“医生说红疹消了就可以走,连院都不用住。”
刘悯之坐在床上,衣服随意的敞着,一脸玩味,
“你看仔细了吗?要不要我脱了裤……”
“刘悯之,你找打是不是?”
许可心愤愤的开口,恨不得一巴掌打他脸上。
这人,醒了就胡言乱语!
“刚才还跟流氓似的扒我衣服,这会儿又脸红。”
刘悯之嘟嘟囔囔,却又故意让她听个清清楚楚。
“别那么多废话,赶紧穿衣服。”
许可心不耐烦的把他的衣襟拢了拢,遮住他深麦色的肌肤。
“我手没力气,扣不上扣子。”
刘悯之懒洋洋的往床头上一靠,状似无意的把衣服敞了敞。
“你——”
许可心无语。
他只是打了个点滴。
哪至于没有力气!
“……”刘悯之依旧看着她,一脸的不紧不慢。
“刘悯之,你别闹了,很晚了。”
许可心态度软下来,一副商量的语气。
“我今天可忙了整整一天。”
刘悯之依旧不为所动。
“真是服了你。”
许可心投降,不情不愿的给他穿衣服。
又买菜,又做饭,又开车……
虽然又不是她要求的,但刘悯之今天确实做了不少事。
停车场。
“你车开的不错。”
刘悯之一屁股坐进副驾驶。
“还让我开?”
许可心吃惊的杵在原地,迟迟不肯上车。
“……”刘悯之不语,只盯着她看。
“你不怕车子被我刮花?”
他这车……
刮了碰了,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上车吧,很晚了。”
刘悯之随意的指了指手表,态度坚持。
他能看出来,她喜欢车。
许可心犹豫片刻,直接坐进驾驶位。
她边系安全带边道,“你让我开的啊,刮坏了我可没钱赔。”
“尽管开。”
刘悯之一身慵懒。
许可心的技术已经熟练很多,不像来时那般着急。
她的车速不是很快,一路穿行,惬意的很。
一直以来,她都很想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可省吃俭用一年,才只攒了几个轱辘钱。
“对了,你怎么会过敏的?”
许可心越开越放松,随意的同他攀谈起来。
“估计是这个吧?”
刘悯之拿出一个她们镇上特有的红果子。
许可心扫了一眼。
“我妈给你的?”
“分糖的时候,一个小朋友给的。”
“从小没人告诉你,别人给的东西不要乱吃吗?”
许可心无奈摇头。
“我没吃过嘛。”
刘悯之委屈巴巴。
许可心抿嘴儿一笑,“看你以后,还嘴不嘴馋……”
忽的,她一脚踩住刹车,木讷的盯着不远处的街角……
刘悯之猛的向前一倾,连忙扶好,“怎么了?”
“哦,没什么。”
许可心慌乱的摇头,一脚又开出去。
“……”刘悯之疑惑的向窗外看去……
脸色瞬间一片铁青。
许可心有些无法集中精神。
那个街角,是雅轩,在纠缠陈璐。
她很想告诉自己,那个满身颓废、苦苦哀求的男人,不是雅轩。
可,哪怕只是匆匆一眼,她也不会看错。
她心里止不住的抽痛起来。
那个她曾深爱的男人,在另一个女人面前,毫无尊严……
“停车!”
刘悯之忽的低吼。
许可心浑身颤了下,木然的把车停到一边。
车还未停稳,刘悯之已推门下车。
好像只是一秒的功夫,他便拉开了许可心这侧的车门。
“坐那边去!”
刘悯之铁青着脸。
许可心下意识的挪过去。
一路上,刘悯之脸色难看到极点,把车开的飞快。
城市的夜晚,霓虹璀璨。
窗外的灯光如被拉长的烟火急速掠过,快的她根本看不清。
车子左摇右晃的躲避来往车辆,让她的心像坐过山车似的不断往上提。
许可心手心里全是汗,厉声开口,“刘悯之,你慢点。”
就算她胆子再大,这时候也怕了。
他疯了吗?
知不知道这样飙车有多危险!
“……”刘悯之无视她的话,依旧一路飞驰。
车子刚在别墅门前停下,他一把将她拉下车,往卧室拖去。
“刘悯之,你干什么?”
许可心一路踉跄,根本逃不开他的钳制。
刘悯之随手脱下外套,一把将她甩在床上。
许可心刚想起身,刘悯之英健的身躯就压过来,唇狠狠吻上她。
“刘……唔~……”
他强势的撬开她的贝齿,紧紧缠绕。
带着无名怒火。
刘悯之一边狠狠吻着她,一边胡乱的褪她的衣衫。
许可心一惊,奋力的扭动挣扎,“刘悯之,怎么了?干嘛忽然这样……”
她的挣扎全是徒劳,很快就成了一个被剥了皮的鸡蛋。
刘悯之连衬衫都不及脱,便已骤降。
“唔……”
许可心死死咬住唇,秀眉深深蹙起。
王八蛋。
是要疼死她吗?
刘悯之抓住她抵在身前的双手,压在头顶,吻愈加的凶狠。
“好痛!~……”
许可心被他毫无缘由的蛮横吓到。
她当然知道这么晚来他家会发生什么。
可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他哪里来的怒气?
“不痛……不痛……”
刘悯之一边吻着她,一边强势的安抚。
从他看到街角那个身影,再看到她落寞的神情,怒火已充斥全身。
他一次次抛开尊严走向她,可她……
纵使他再热情似火、甘之如饴,也无法滋养甘愿贫瘠的花朵。
他就不配得到她的爱吗?
全世界都能看到的事,为什么她看不到?
他从未有过的烦躁、恼怒。
“说你爱我。”
刘悯之狠狠要求,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嗯……”
许可心浑身一僵,紧紧咬住唇,倔强的不肯开口。
“说你爱我。”
刘悯之愈发狠厉的要求。
许可心猛的一颤。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呢喃般开口,“我、我……唔~……”
刘悯之蓦得吻上她的唇。
他不敢听。
怕听到的还是——我不爱你。
他愤恨自己的懦弱。
像发泄似的,越来越粗暴,野蛮。
“许可心,你给我听好,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爱我。”
他的声音像坚硬的磐石,生生砸过来。
“……”许可心耳边“嗡嗡”的响。
爱与不爱,本就不受意愿控制。
哪有人,强迫别人爱他的。
刘悯之强势的主宰着她的感官,磨着她,晾着她。
许可心难捱的紧。
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不,是都疯了,他们都疯了。
“嗯~……刘悯之……”
第一次,她在亲密的欢愉中喊他的名字。
刘悯之像陡然被惊雷劈中,那汹涌的爱意也再压制不住,山呼海啸的将她袭卷。
许可心险些以为,自己不知在何时,已经死了。
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感觉到他……